看看趴伏在地上表示臣服的三个俘虏,再看看的显得愤怒的部落众人,韩成能够明白众人的心情。
这三个人,与之前的骨部落又有所不同。
几年前进攻自己部落,摧毁猪部落、不久之前又袭击了驴部落,几乎将驴部落的人尽数杀死。
如今又将主意打到了他们部落头上,这样的人,他们自然想要将之尽数杀死,不愿意他们加入自己的部落。
不过这几个人还是要留下,韩成不会将他们杀死。
当然,不会如同兔毛那样,成为青雀部落的公民,而是作为奴隶存在。
有了现在这两百多公民做根本,青雀部落也到了推行奴隶制的时候了。
奴隶,本身就代表着没有人权和尊严,他们可以吃最少最差的食物,干最多最苦的活计,创造出多多的生产资料。
和别的部落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可以当作炮灰冲在第一线,消耗敌方的实力,而且用起来还不怎么心疼……
比吃草产奶的大奶牛都好用。
有这么多的好处在,韩成自然不会将这些人杀掉。
将他们留下来做牛做马的给青雀部落创造更多的东西多好。
这种惩罚比直接杀掉重的太多,而且还不会过多的制造杀孽……
“这三个人,不能杀……”
韩成看着部落里的众人开口说道。
众人呆住了,不明白神子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们将会成为我们部落的奴隶……”
韩成看着众人,开始讲述奴隶的种种好处。
为了化解众人心中对这几人的怨气,韩成故意的将成为奴隶之后的遭遇说的更为悲惨一些。
随着韩成的诉说,众人心中的不解渐渐化开,
巫站在韩成身边,看看韩成再看看趴伏在地上的三个战俘,眼睛越来越亮。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将他们给杀掉?
让他们活着,作为奴隶不断的给自己部落干活不是更好吗?
他们都是强壮的男性成年人,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这样一来,部落里就可以多生产出很多的东西。
部落也将会变得更为强大。
这真是一个好办法!
巫这样感慨的想着,忽然隐约记起好像几年前神子在抓如花时就曾经这样说过,结果后来如花她们却彻底融入了自己部落,这次神子不会准备这样的吧?
他这样想着,等到人少的时候,就此询问韩成。
韩成笑着摇了摇头:“不会,那时候我们人太少,不适合发展奴隶,现在我们部落的人口已经大大的多了起来,可以发展奴隶了……”
听到韩成这样回答,巫放心了。
这时候却听韩成又说:“不过到时间了可能会选出一小部分,让他们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我们部落的正式公民……”
“神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巫听到韩成说出这样的话后,一时间又愣住了,他想了一阵没有明白神子这样做的用意。
在他看来,这些人成为奴隶,对部落有极大的好处。
既然有极大的好处,那为什么还要给其中的一部分人去除奴隶身份呢?
让他们作为奴隶一直为部落付出不是更好吗?
而且让他们成为奴隶就是为了惩罚他们,若是给他们解除了奴隶的身份,不用起不到惩罚的作用了吗?
对于这里面的意思,巫实在是想不懂。
他想不懂,韩成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这句话他深以为然。
奴隶和奴隶主之间,是两个天然对立的阶层。
奴隶主压迫和剥削奴隶是一定的,长久的下去,奴隶会对奴隶主有所不满也是一定的。
当这种不满汇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有冲突爆发开来。
最为稳妥、最为根本的解决办法,不是进行更为残酷血腥的镇压,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会让矛盾变得更为尖锐。
堵不如疏。
想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就是立下规矩,让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奴隶,看到一线希望,看到一条能够摆脱这种最为困苦境地的路。
虽然这条路困难重重,虽然这个过程极为辛苦,并且只能让极少的一部分人摆脱这种境地,但只有这样一条路在,他们就走不到最后的那一步。
在这种情况下,看不到希望才是最为可怕的,只有一线希望,他们就会奋勇的朝着这道希望而去。
这样不仅仅能够实现奴隶的长治久安,而且还能极大的调动奴隶干活的积极性。
而且,一般能够通过这样一条艰难的路走出来的,基本都是奴隶里面有能力的人。
有能力的人都通过这样鹿脱离了奴隶阶层,那剩下的人就会更好控制。
奴隶出身的人会为奴隶的利益而着想,这样的问题不用担心,因为这基本是不会出现的。
这点很好理解,比如科举制下的官员,普通出身的他们,通过科举之路摇身一变成为统治阶层之后,再面对原来的被统治阶层,并不会有多少心慈手软。
再比如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
因为活不下去了,才会起义,然而当他们获得一定的胜利,取得一定的政权之后,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就会成为当初他们咬牙切齿痛恨的人。
甚至于还有许多的所作所为,比他们推翻的统治阶级更为过分……
当然,单单只有这样一条路还不够,青雀部落的公民还要拥有武力,当奴隶里面有不安份的了,就动用武力将之镇压,让他们重新按照这条路走。
因为有这条路在,即便是动用了武力,也不会将奴隶逼到绝境上。
两者相互配合,基本可以保证青雀部落奴隶制度的长治久安。
这里面的道理,对于巫来说有些过于深奥和复杂。
韩成用巫能够听懂的方式,一点一点的说与他知道,让他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所在。
许久之后,巫才渐渐的明白韩成这样做的用意,对于神子能够考虑的这样长远,并且将这样复杂的事情考虑到,巫是佩服至极。
如果不是神子的解释,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这看似简单的解除一小部分人奴隶身份的做法,居然会有这样大的意义,直接关系到部落今后的稳定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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