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人
他哗哗说了这么一大串,大伙听的心惊不已。这是……四宝?
“他被洗脑了。”叶少阳恨恨地咬了咬牙,虽然四宝似乎能够认得他们,但叶少阳不相信有什么力量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别人也都不相信。
“咯咯咯……”星月奴捂嘴大笑,“叶少阳,你听到了没有,你的好兄弟,已经是我轩辕山最忠实的弟子,回去?就算我放他走,他自己愿意回去吗?”
大伙胸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被点燃。
叶少阳伸手揭掉了鲲鹏脑袋上的灵符,鲲鹏打了个冷战,转头望着星月奴,凄然一笑:“师尊,能在死前见到师尊一面,徒儿已经满足了,师尊不必管我,将他们都杀了,替我陪葬,徒儿就心满意足了……”
星月奴本来是要放弃他的,但听到他说出这番话,再想到鲲鹏鞍前马后服侍自己的这几百年,顿时有些不忍,沉吟了一下,对叶少阳说道:“你要什么条件?”
叶少阳冲他笑了笑,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举动——手起剑落,用七星龙泉剑在他脑门上用力戳了好几下,鲲鹏当场毙命,魂魄也被打碎,精魄刚飞出来,就被叶少阳用一道灵符给收了,然后一只脚踹在现出真身的大鹏身上,将他踢到了星月奴脚下。
四宝已经被洗脑了,还有什么条件好谈的?只能打一架了!
叶少阳当面杀死鲲鹏,也是对星月奴的一场报复。
果然,星月奴望着脚下的鲲鹏的尸体,怔怔发呆,眼中露出哀伤之色,自己的爱徒,在自己面前这样被戳死,这种视觉上的震撼,带动了心中的悲伤。
星月奴发呆了几秒钟,抬起头来,望着叶少阳,眼神中已然带着压抑的怒火。
“好,叶少阳,你是够狠,我本想留你性命……而今看来,便是打乱计划,也要拼着斩杀你了!”
“别磨叽,来吧!”
星月奴站着不动,双手在身前一上一下虚握,掌心气息流动,朝前一指,青州鼎立刻朝着他们飞过来。
九面猫一伙人站在前面,眼看青州鼎飞来,自然不可能不管,于是两个邪物飞起,释放妖术,试图托住青州鼎,结果一旦接触到大鼎外层的青气,这气息立刻溯源而上,蔓延到了两个邪物身上,结果就是……跟之前那只邪物一样,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顷刻间就被青铜之力石化,然后碎裂。
青州鼎继续朝前飞去。
“我不信邪!”九面猫高高跃起,化作一只巨大的狸猫,跳到了青州鼎的顶端,趴在上面,一身妖力从上而下地覆盖下去。她这战术是对的,青州鼎这上古神器,无法硬刚,只能努力去切断它跟星月奴之间的联系,釜底抽薪。
然而她低估了星月奴对青州鼎的控制:随着星月奴不断作法,青铜之力朝上反噬,与九面猫的妖力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居然向上反噬,猛地将九面猫困在了中间。她那些手下见势不妙,纷纷上去解救,但都被青铜之力弹开。
“喵……”
一声长长的猫的嘶鸣,九面猫总算冲破了青铜之力的束缚,重重地弹射出去,落在了岛边的结界上,又坠落在地,爬起来之后,大口喘着气,嘴角流出了一道血。
“哈哈哈……”星月奴大笑,“你们也是大胆,居然闯进我这九宫格里来,我已炼化了九星叠气阵的愿力,再有一个时辰的洗练,便能堪破化境,证道混元,你们来,正好再拿你们吸收最后一波,眼睁睁看着我得道吧!”
操控着青州鼎朝叶少阳直飞过来。
“我来试试!”
小马跳起来,一板砖拍打在鼎上,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小马被直接震飞出去,这铆足了劲的一击,也只是让青州鼎停顿了一会,继续往前飞……
小青小白联手试了一下,将青州鼎困住了一会,但最后还是顶不住强大的青铜之力,被迫退开,都受了伤。
叶少阳看这苗头,估计自己也难以定住,干脆躲开。
青州鼎毕竟笨重,追不上他,于是星月奴改变战术,操控青州鼎开始追击周围的人,谁离得近就追谁。一时间大伙四下奔逃躲避,不敢掠其锋芒。
眼看着他们乱起来,星月奴十分满意,双手结印作法,口中吐出了一股精气,一只手抓住,投掷出去,精气立刻一分为九,落在九尊雕像头顶愿力形成的能量体中。
能量体立刻分解开来,从雕像的头顶往下蔓延,然后奇迹发生了:被愿力掠过的地方,立刻变得有血有肉,眼睛也猛然睁开,两个眼珠都是血红色的。
等到愿力完全被雕像吸收,雕像变成了与星月奴本尊一模一样的活体,一跃而起,使用各种法术,去攻击距离自己附近的人。
叶少阳也敌住了一个,几个回合下来,心中震惊无比:眼前这明明就是雕像化成的人形,但是十分灵活,跟真人一样,还会结印作法,修为之强,自己一时间都占不了上风。
一个青州鼎本来已经闹得他们鸡飞狗跳的,现在又加上这九个人,场面更加混乱了。大家只能徐图自保,根本谈不上进攻,场面十分被动。
“哈哈……我欲证道,将三魂七魄拆开,以神像为体,七七四十九天的闭关修炼,今已功成,你们正好拿你们祭旗!”
星月奴盛气凌人,膨胀到了极点,一缕天魂操控着青州鼎,剩下两魂七魄操控着九尊雕像,对众人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青州鼎与九人配合,将林三生夹在中间,逼得他无处可逃,而叶少阳等人也都被纠缠住,一时无法赶来搭救,林三生眼看就要被青州鼎击中,突然一道黑影飞来,将青州鼎裹住——
是钟馗的帅旗!
这位老天师观望了半天,总算出手了。
帅旗裹住青州鼎之后,不断释放出强大的灵力,将青州鼎困在半空中,无法移动。帅旗的灵力与青铜之力互相消耗,就像两块互相排斥的磁铁,一起悬在半空,达成了某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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