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人
叶小萌摇摇头,“只见过一面,那一年我爸送我去上海的时候,正好叶少阳父母也要去茅山看他,大家顺路,一起出行,我爸也带我上了茅山,当是游玩了,我就见过他那一次。”
叶少阳大惊,在脑海中飞快的搜寻起来,亏他记性好,而且父母上山看望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的情形差不多都还记得,有别人在场的那一次……他还真想了起来。
那一年,自己是八岁还是十岁?
他只记得,那个被父母介绍为自己本家妹妹的女孩,好像也就五六岁的样子。难道,就是面前这个亭亭玉立的美女?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看着叶小萌道:“不对吧,你也是茅山弟子,为什么跟他只见过一面?”
叶小萌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有点不自然的把脸转到一边去,小声说道:“我不算正式的茅山弟子,不要问了,以后再告诉你。”
叶少阳虽然满心疑惑,但是人家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免得引起怀疑。
倒是小马凑了个趣,冲叶小萌笑道:“你就小时候见过人家一面,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厉害。”
叶小萌耸了耸肩,“我记得他,是因为他是茅山内门弟子,我们家族里唯一也是最厉害的法师,我以他为标杆的。”冲叶少阳眨眨眼睛,道:“茅山内门弟子,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叶少阳道:“嗯,法术一定比我厉害的多。”
“那还用说,茅山可不是轻易收内门弟子的,没准已经是真人牌位了呢。你一个外门弟子,拿什么跟人家比。”
小马拍了拍叶少阳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说道:“小叶子,比法术你这种扑街肯定比不了,但是我觉得你一定比那个叶少阳帅。”
叶少阳手托下巴,露出迷人的微笑,结果叶小萌哼了一声道:“我少阳哥那时候只有十来岁,不过是个帅哥胚子,就你,哼哼。”
叶少阳差点昏倒,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自己这莫非是长残了,还没有十岁时候长得帅?
这太悲哀了。
三人继续赶路,叶少阳试探询问,这次家乡闹灾,为什么没有找“叶少阳”来处理。
叶小萌的回答是,她老爸叶伯已经想办法通知茅山的掌门人青云子,让他派叶少阳下山,至于为什么还没到,她也不知道。
叶少阳心下一沉,叶小萌父女居然知道青云子!突然想到,师父让自己回乡,莫非就是得到叶伯的通知,这倒是说的通,但是明明是旱魃作祟,师父为什么说是尸煞呢,难道他确定旱魃跟尸煞有关?
叶少阳想来想去,决定今晚就给老郭打电话,既然师父去找过他,说不定他会有师父的联系方式,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要找师父问个清楚。
快到坟地的时候,叶小萌叹了口气,又一次发表感慨:“旱魃算得了什么,要是我少阳哥来,灭它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小马碰了碰叶少阳的肩膀,冲他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叶少阳心里那个无语,真想冲叶小萌说一声,大妹子你想多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
来到叶秋玲白天去过的坟场,找到那座坟,叶小萌和小马都不愿意动手做那么血腥的事,叶少阳只好自己上阵。
“兄弟,反正你也死了,对不住了啊。”叶少阳开始用双手掘坟。
叶小萌立刻说道:“你毁人家尸体,也不烧点纸钱香烛什么的,祭拜一下。”
“这大晚上的,火光目标太大,”叶少阳道,“万一被人发现,会被当作盗墓贼的,到时候有嘴说不清。”
“可是擅自毁人尸体,是违背法师道德的,再说这人刚死吧,没准头七都没过,你不怕他来找你?”
“放心吧,他不去找你就行。”叶少阳开始动手挖坟,丝毫不担心墓主的魂魄来找自己,说句不怕牛比的话,自己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
敢因为这点小事来找自己麻烦的鬼,绝对是疯了。
顺着叶秋玲挖过的地方挖下去,土质松软,叶少阳一口气挖到底,然后半个身子钻进去,摸到尸体,然后拉出来。
大晚上的看到尸体的一张碎脸,小马和叶小萌都感到有点慎得慌,转过头去。
叶少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摸出茅山灭灵钉,从尸体脸上割下一块肉,拿出一张空白灵符,本想包起来。
看到自己的灵符,突然想到什么,趁叶小萌没发现,把紫色灵符收起来,以没带灵符为由,找叶小萌要了几张黄色灵符。
用其中一张包住挖下来的血肉,折叠好,跟剩下的灵符一起装在包里。然后把尸体放回去,埋好土。
半小时后,三人一路来到吴老太家房后,叶少阳先趴在围墙上看了一眼,吴老太不在院子里,八成是进屋了,那些猫也不在,只留下一只猫,蹲在院子一角的柿子树上,睁着通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大概是在看家护院。
叶少阳回到房后,随便找了根树枝,在地上掘出一个坑来,从背包里摸出一只海碗,卡在中间,碗口正好与地面平齐,然后把从灵符包着的那块肉放进去。
叶小萌开始还在纳闷他的作法,这会儿明白过来:这样可以引导蚯蚓爬到碗里,方便捕捉。
“当初我在山上捉九香虫,就是这么干的,”叶少阳道,“不过用的是脸盆和鸡血,一晚上能捉一盆。”
叶小萌纳闷道:“捉那么多九香虫干什么?”
“翻了皮,晒干拿去中药店卖钱,打游戏机。”
“贪玩是不成器的。”叶小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教训道。
叶少阳笑笑,没做声。
在经过他确认后,叶小萌画了一张地火符,扔进海碗里。
幽绿色的阴火燃烧,炙烤着那块人肉。阴火的温度很低,不会把肉烤焦,但可以让血腥味挥发出去。
不一会工夫,血腥味在周围蔓延开来,钻进三人的鼻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绝不是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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