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和吴正丰原本对宁远绘画技术存疑,不过向旁边的方春华和方世玉打听,顿时也大概知情了。
叶天看着宁远和许茹烟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
他最先提出给许茹烟作画,许茹烟却转而找了个不会绘画的宁远,这无疑落了他的颜面。
许茹烟凝视着宁远的眼睛,等待着宁远的回答。
“为什么?”宁远看着面前的许茹烟,略感诧异,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宁远问出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我记得,宁公子你一直都想为我画一幅个人油画画像,以前没能答应你,心中一直过意不去,今天我就想让你来给我先画上一幅吧,”
许茹烟俏脸浮现了一丝愧疚之意,说完,转而对另一边的叶天歉意道,“叶公子,等宁公子画完,如果你愿意的话,再给我画上一幅吧。”
在场的人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叶天极其不爽,压抑着心中的不快,但表面上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嘴角仍挂着笑意,谦让道:“许小姐,既然如此,就让宁公子先为你画上一幅吧,我稍后一点也没大碍。”
叶天转念一想,让宁远先给许茹烟作画也不错,就凭宁远那种业余画技定然会当众出丑。
试想一下,当宁远以许茹烟作画,画出来的画像却一塌糊涂,画得不像原主人,或者画丑原主人,那许茹烟定然会降低宁远的印象分,很可能还会引起许茹烟心中不快。
叶天想着,后面轮到他来给许茹烟作画,以他的画技,定然会比宁远那种业余画技高出不知多少万倍。
通过宁远那种狗屎画技一衬托,那样他的画技简直就是神笔马良在世,更容易博得美人的欣赏,或许还能得到美人的芳心。
想到这点,叶天心中的不快一扫而散,反而期待起宁远为许茹芸作画而出丑的模样。
至于宁远,在听到许茹烟让自己为她作画的原因,心中顿时了然。
这是许茹烟是出于对以往宁远的愧疚吧。
他熟读原著,清楚的知道。
书中那位富二代宁远,原来是不喜欢画画的,也是因为许茹烟才喜爱上画画。
这一点其实连许茹烟都不知道。
也许绘画天赋差的原因,书中宁远画技不堪人目,只是一直不放弃。
小时候跟许茹烟在一起,回家中几乎每天都画一张,每张画中,画下的无不是他和许茹烟小时候青梅竹马的点点滴滴画面。
书中宁远一直画画持续了十几年,两人长大成年为止,总共四千多张画,一幅幅画珍藏在家中书房里。
“你不是一直害怕我将你画丑吗?”
宁远看着许茹烟,饶有兴致地问道。
“没关系,我知道你确实没有绘画这个天赋,”许茹烟想起以前宁远展现的“灾难级”画技,禁不住轻笑起来,略带愧疚地道,“以前一直拒绝你给我作画,我现下想想,确实有点过意不去,宁公子,你也来为我画上一幅吧。”
宁远闻言,笑了笑,终于点了点头:“好吧,许小姐我就来为你画上一幅。”
一旁的吴正丰见到他徒儿叶天受到了许茹烟的怠慢和忽视,心中颇为不舒服。
大家都看到的是,他徒儿叶天首先提出作画,但却让宁远先来,这显然不符合先来后到的规矩和礼仪。
要知道,堂堂龙虎山的高徒,走到哪里都会被主人敬若上宾,没曾想到在许家竟然遭到了这般区别对待。
宁远鉴赏能力确实有目共睹,吴正丰对此承认并欣赏。
但鉴赏和绘画是两码事,宁远不会绘画,让一个不会画画的人来占据大把时间,这显然不适合。
毕竟画一幅油画需要花上很长时间,特别是人物画像,更是要精描细绘,让宁远一个不会绘画的人掺和进去,占去了大部分时间,那轮到徒儿叶天,太阳都下山了,光线对画家的影响也是很注重的。
而方春华却细心地瞥见吴正丰的神色,似乎有点不快,于是好心对许茹烟提议道:“许小姐,怎么说,宁公子并不是一个专业画手,他这样的业余爱好者,画人物油画对他来说太难掌握了,而时间有限,不如让叶天给你画上一副,宁公子延后点,这样你看可以不?”
“这……”
听到绘画界的大师这样提议,许茹烟俏脸露出了一丝为难,看了看宁远,一时不知该怎么决定。
吴正丰看出了许茹烟为难所在,转而对宁远笑着道:“宁公子,可否方便,让我徒儿先给许小姐画上一幅,我徒儿绘画方面是专业,你则是画画爱好者,延后一点画没事吧?”
“不方便,对一个画家来说,光线很重要,我不想延后。”
宁远淡淡地道。
对于吴正丰撮合叶天和许茹烟他看在眼里,他表面上不发作起来,也能够做到以礼相待,但不代表,自己会忍让。
“这?”
吴正丰笑容僵硬了下来,之前对宁远鉴赏能力欣赏归欣赏,但你不会绘画自称画家,这样有点自以为是了,而且,还抢他徒儿叶天专业绘画者的风头,这有点霸道了,之前他对宁远累积的好感,也逐渐开始下降。
这时,空气中飘着一丝尴尬。
许老爷子解围道:“小宁、叶天,不如你两个同时为许茹烟画上一幅。”
方春华插话道:“可以是可以,但在在近距讲究角度的个人画像不适合,只能是稍远距离,或者只能作侧面角度的画了。”
最后,在许老爷子的说服,宁远方肯点头。
但吴正丰、方春华,对宁远这种不会绘画的人也掺和进来,瞬间印象降低了。
叶天更是忍不住当众讽刺了一句。
“可笑,一个画画爱好者居然敢当着绘画名师大家班门弄虎,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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