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通道。
所谓战域,即是将六座两界通道尽数收纳其中的战备区域,此刻在战域最边缘的那座通道旁,零零散散的几个守卫正闲散着打着哈欠。
“诶,你听说了么,三位神王开始整顿战域内的全部战力,打算全部投入蛮夷了。”
“听说了,好像是神帝暴怒,下令在三日内推平蛮夷,东边的那个通道已经开始大量的输送人过去了,据说神王级也要通过。”
“神王都要出手了,那群蛮夷必败无疑,哈哈哈哈。”
“哎,就是可惜了这一大片地方,被一枚铉都罗刹钉给毁了……真是狠啊。”
“可不……嗯?你们看,那是什么?”
一位神将眯起眼睛,远处的天空中一群黑点正在急速放大,还没等他看清楚,一柄镜刀就从天而降,闪电般的洞穿了他的胸膛。
天边,一大群带着各色面具的人影急速飞来,最前方带着哭笑面具的少年双眼微眯,伸手向天一指,黎明领域骤然张开,密密麻麻的黎明之剑飞射而下!
“敌……敌袭!!”旁边的修行者见此,捏碎了手中的玉简,声音有些颤抖的喊道。
看到那些面具他就明白了,这就是那群劫杀了铉都罗刹钉的疯子,现在神界的诸位大能都在满世界的找他们,他们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闯神界通道了?
不可能啊!现在那么多半步神王在战域附近搜索他们,就连神王都出动了,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
有人掩盖了他们的行踪?
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骗过神王?
那位修行者来不及继续往下想,因为此刻一柄青玉长剑已然飞到了他的面前,轻而易举的击碎了他的护体灵力,透体而过。
混战开启。
现在整个战域的重心都在逐步往地球迁移,导致通道的守卫十分薄弱,在纪千明等人疯狂的进攻下,很快就溃不成军。
“快进通道,有神王级要来了。”纪千明感受到那股向这里高速移动的恐怖波动,沉声开口。
众人不敢有丝毫的停滞,飞速向通道内飞去,纪千明站在队伍的最后端,感受着那股快速逼近的气息,脸色越发凝重。
这股炽热的灵力……不是紫徽神王?
天边,一轮炽热的太阳从云端下沉,将大地照的亮如白昼,距离其还有数里之远,纪千明就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炽阳神王……”纪千明认出了来人。
这次神界大军由三位神王级统领,身为主帅的紫极圣地圣主紫徽神王,离阳圣地圣主炽阳神王,与万初圣地圣主混元神王,除了还没有神王级的太阴圣地之外,四大圣地的神王全在此间。
“想走?!!”那轮太阳之中,一个浑身散发着光与热的男人赤着上身从中走出,双眸灼热,威严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在天地之间隆隆回荡。
此时,上邪会众人皆已进入两界通道,只剩纪千明一人在通道前,面对这滔天杀意。
刺目的阳光之下,那张哭笑面具就像是一个小丑,嘲弄着战域无能,他微微躬身,像是演员谢幕般行礼。
“上邪会,向诸位神王,神帝问好。”
话音一落,他便轻轻向后一倒,消失在了两界通道之中。
“混蛋!!!”几乎在纪千明离开的瞬间,炽阳神王便踏破空间来到了通道面前,双目怒睁,死死的盯着黝黑的通道口。
“冷静,炽阳,现在我们的准备还不妥当,贸然进入蛮夷只会打乱我们的计划。”紫徽神王的声音突然在炽阳神王的脑海中回荡。
炽阳神王的胸口剧烈起伏,“本王……咽不下这口气!区区蛮夷,怎么能如此嚣张?!”
“我知道你很愤怒,但现在我们的布置还没妥当,只要再等一天,我们就能有十成的把握……”
“去他娘的一天!区区蛮夷,本王一人就能将其踏平!你们还畏首畏尾等这等那……哼,本王便要先行一步,等你们准备好了,本王就已经把蛮夷彻底征服!让他们知道,我神界的强大远不是他们能想象的!”炽阳神王咬着牙,高声吼道。
“炽阳!你不要莽撞!我以主帅的身份命令你……”
“去他娘的主帅!蛮夷……本王来了!”
炽阳神王脸上闪过狠色,卷携着恐怖的灵力,一步迈入通道之中,在他接触到两界通道的瞬间,漆黑的漩涡就像是沸腾了一般,开始排斥神王级的波动。
但在那恐怖的灵力压迫下,炽阳神王硬生生的挤开了一条道路,钻入其中。
天地再度恢复安静。
“该死!炽阳这个莽夫!他脑子都被肌肉塞满了吗?!这下全盘布置都被他打乱了!!”
战域的另一边,紫徽神王暴跳如雷,看着好不容易搭建好的战争沙盘,一把将其全部掀翻。
“以炽阳的实力,蛮夷应该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紫徽,你太谨慎了。”一旁,黑袍老者淡淡开口。
“混元,不是我太过谨慎,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蛮夷这个地方本就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之前青木神王孤身前往蛮夷便有去无回,不得不谨慎啊!”紫徽神王唉声叹道。
混元神王沉吟片刻,“反正我们明日便要发起总攻,就算是出现什么意外,炽阳应该也能撑到那时候。”
紫徽神王背着双手,沉思许久,眼中闪过一抹决然,“让大军加速通过两界通道的进度,混元,你明日便前往蛮夷,本王坐镇战域,你与炽阳联手,再加上我神界四万大军,拿下蛮夷应该是十拿九稳。”
“既然我们的全盘计划都被炽阳打乱,那这些事情就交给独孤云起去头疼吧。”
混元神王点点头,“好。”
……
“师尊,距离天庸城还有多远啊?”
距离战域数十里外,一队万初圣地的弟子正在休息,一位看起来有些青涩的年轻弟子开口问道。
“还有半日路程,若非老夫的灵梭法宝突然损坏,我们此刻应该已经到了。”一位白须老人轻轻摇头,似乎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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