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当然是扛着你跑啊!”张景琰哼了一声,“我张景琰的队友,绝不能半途而废,剩下的两圈我扛着你跑,就当是负重训练了。”
崔寒岐愣愣的看着张景琰,迟迟没有动作,就在张景琰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崔寒岐,你看麻衣学姐穿着女仆装正在终点等你呢。”
这句话钻到崔寒岐耳朵的刹那,他浑身的肥肉齐齐一颤,抬头向终点看去,只见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窈窕倩影果真穿着一身让人血脉喷张的女仆装,对着她来了个大大的飞吻。
前所未有的斗志在崔寒岐的眼中熊熊燃烧,他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一个标准的俯身起跑动作之后,像是炮弹般飞奔而出,速度比前快了好几倍。
张景琰呆滞的看着崔胖子飞奔的身影,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终点,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咂舌道:“还是你有办法啊,骆冰。”
穿着一身文青衬衣的骆冰微微一笑,“我只是用幻术激起了他的斗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景琰看着崔胖子绝尘而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他也喜欢麻衣学姐?麻烦啊……”
半晌之后。
死狗一般的崔寒岐躺在地上,双眸之中已经没有了神采,在麻衣学姐女仆诱惑下,他成功的压线通过了测试,但他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而且没有找到女仆装的麻衣学姐,他的心也死了。
“行了,就五千米而已,一副要死的模样。”张景琰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崔寒岐身边,无奈说道。
“别说话,让我再死一会。”崔寒岐气若游丝的说道。
骆冰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从远处走来,从其中掏出两瓶冰水丢给二人,坐在了崔寒岐身边的地上。
“谢了。”张景琰打开了手中的冰水,咕噜噜一饮而尽,随后转头看向捧着冰水并没有打开的崔寒岐,疑惑开口:“崔胖子你不喝吗?”
“我难受,现在喝不下。”崔寒岐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羽生麻衣穿着一身青春靓丽的运动装,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同样拎着一个塑料袋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呀!你们买了呀?看来我是买多了。”羽生麻衣看到众人手中的水瓶,苦笑着说道,她将手中的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三瓶冰水。
崔寒岐和张景琰同一时间看向骆冰,后者摇了摇头,示意这不是自己制造的幻觉。
崔寒岐猛地从地上爬起,将手中的冰水一饮而尽,随后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巴,笑着说道:“麻衣学姐,我正好没喝饱,给我喝吧,他们不喝我帮他们喝。”
骆冰的嘴角微微抽搐,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张景琰咧了咧嘴,从崔寒岐手里抢下一瓶冰水,“谁说我不喝!我也没喝饱!”
夕阳下,两个大汗淋漓的少年皱着双眉,仰头咕噜噜喝着冰水,淡金色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拖的很长,美如画般的麻衣学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好啦,水也给你们了,我先去出任务了,你们加油训练!”羽生麻衣笑着和他们挥了挥手,转身向凯旋门的方向走去。
待到羽生麻衣走远,崔寒岐终于忍不住一口水吐了出来,张景琰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似乎离吐出来也不远了。
刚刚剧烈运动完,一人狂灌了两瓶冰水,这个下场也在情理之中。
骆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长长的叹了口气,“要不要这么拼……你们难道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张景琰疑惑问道。
“麻衣学姐早就订婚了。”骆冰平静说道。
“……”短暂的死寂。
“你说什么?!!” “卧槽!你再说一遍?!”
张景琰和崔寒岐猛地跑到了骆冰的面前,瞪大了眼睛,一左一右两个声音将骆冰的耳朵震的嗡嗡的。
骆冰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说道:“麻衣学姐早就订婚了,而且……孩子有半岁了吧?前几个月麻衣学姐不是请假了么,就是回东京生孩子去了……你们真的不知道?”
订婚了……孩子都半岁了……
崔寒岐和张景琰两个人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了,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沙哑开口:
“她什么时候订婚的?”
“订婚对象是谁?” “他是做什么的?”
“也是能力者吗?是勾陈的人吗?”
“有我帅吗?”
“……”
一连串的问题从两人嘴中问出,骆冰觉得自己有些头大,“问我干嘛?反正又不是跟我结婚的……你们等麻衣学姐回来自己问她不就好了。”
说罢,他拍了拍似乎有些耳鸣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往宿舍走去。
张景琰和崔寒岐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
“唔……呕!”
“喂,你小心一点,别吐我身上了。”
张景琰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扶在杆边直不起身子的崔寒岐,左手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他的背,右手提起二锅头又往嘴里灌了两口,辛辣顺着他的喉咙流入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你说……嗝,麻衣学姐怎么就结婚了呢……她怎么,不等我变强,变的很强很强……再,再……呕!”崔寒岐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又埋头吐了起来。
张景琰没有说话,只是依在杆边,望着天上那轮大大的月亮,猛灌了两口酒。
这里是勾陈学院,离天很近,没有云,在这里看起来月亮要比在地面看更大,更亮。远处的星星微微闪烁,在亿万光年之外,那是一颗颗燃烧的恒星。
“刚刚我向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打听了一下,麻衣学姐在很久以前就订婚了,据说他丈夫是勾陈学院行动部的人,很强,也很帅,后来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救麻衣学姐牺牲了……羽生,就是他的姓,那时候,麻衣学姐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张景琰也不管崔寒岐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道。
“那个孩子被麻衣学姐生下来,寄养在东京,似乎学姐并不想让那个孩子牵扯进这些危险的事情里,只想他安安心心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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