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月微微笑道:“这位就是齐琳儿?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
齐琳儿脸上的笑容还未扩散,却见樱月接着道:“果真庸俗平常,誉过其实。你们余怀美人,果然是雉栖梧桐,尽是沽名钓誉之辈!”
樱月脸上有些挂不住,作为太尉义女,在余怀国还没有谁敢对她如此无礼。她有些不能理解,樱月对她……或者说对她们余怀美人的敌意也太深了吧。一般人就算是来挑战,表面也得客套一番,更何况她如今身处余怀京城,一旁更有余怀战神张剑中,如此不给面子,就不怕有个万一么?
樱月这么狂妄自大且不识时务,齐琳儿有些担心她是否能压过李清瑶。
不过,不管如何,今天必须要打压李清瑶,否则将来她和陈兰采日月凌空,哪还有群星的微弱光芒?至于余怀,丢些面子就丢些面子,而且大家一起丢了面子就等于没丢。
“倪日在战场上被我们大将军打得丢盔弃甲,惧之如虎,此刻你只能在小小的百花会上逞能,着实可笑。”樱月朝着张剑中拱手恭维了一番,然后看向樱月,“然而今年有李家妹妹,你们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香湘亲昵地揽住李清瑶的胳膊,脸上鄙夷:“或许我们皆是驽马山雉,但是清瑶有天纵之资胜我等十倍,又顿悟大道胸怀经纬,樱月小姐想要挑战我余怀,真是自取其辱!”
李清瑶看这两人的一唱一和,这两个娘们明显是想捧杀她,若非她们长得好看,必要亲自给她们一点教训。而香湘尤其可恶,怕她推却,故意揽住她手臂将其推向大众中心,要不是这香湘胸软体酥差强人意,早就教训她了。
听说她似乎有位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是谁来着……哦,想起来了,是那个给我前后投了两万多票的佟家小子,那没事了。
“我今天来,便是要败尽你们所谓的余怀美人,好让天下人看清你们余怀如何黄锺毁弃,瓦釜雷鸣。”樱月磨了磨牙,咧嘴笑道,“当然,如果陈妃不怕输给一个无名之人,也可以和我比试一番。”
瓦釜雷鸣,何出此言?但是众人没时间细究此事,药依伊挺身而出:“狂妄,陈妃何等尊贵,等你先被录入倾城册再言挑战不迟!”
“就是,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陈妃是倾城美人,你是么?”
“别想着碰瓷啦,有本事先赢我们余怀美人再说!”
“诶,毕竟你们倪日刚吃过败仗,千方百计想找回面子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吧,你们这真的不行啊!”
“……”
下面余怀百姓愤愤然地喊道。
“大将军,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余怀诸位美人若是能代老朽教训她一下,让她从此知晓谦逊之理,老朽在此感激不尽!”神有月对着张剑中拱拱手,呵呵笑道,“不过若是余怀诸位不愿与樱月这丫头比试,那我们便就此离开,自然敢强求。”
张剑中知道这场比试是躲不过去的,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以他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愿意跟人多废话,只冷淡地看着对方:“既然你们想比,那就比吧。”
樱月拍掌笑道,指着众人,目光看着李清瑶:“好,那按老规矩,先文后武,你们一起来吧!”
欧阳清站了起来:“倪日撮尔小邦,哪有资格说挑战就挑战?”
“欧阳司农是怕了?”
“只是说你虽为倪日美人第一名,但我余怀美人岂是谁想挑战就能挑战的?”欧阳清冷冷一笑,“尤其是我余怀美人第一名李清瑶,你想要挑战她,得先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
“想用车轮战耗我嘛,没关系。”樱月早有心理准备,呵了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就是说我打败其他人就可以挑战李清瑶了对吧?”
欧阳清点点头,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先让其他人轮流磨掉她的锐气,这样等她面对李清瑶时又能剩下多少精力?而且说不定根本不需要李清瑶出手,她自己就先败了。
传声筒道:“这个樱月有大气运,若是不出意外,她今日所想之事必然能成。”
“可惜遇到我了。”
“你可别得意,虽然你是规则之外的,不受到他人气运的影响。但是这个樱月可不是等闲之辈,你可得稳着点。”
这时,李清瑶瞧见陈兰采向她招了招手,便走了过去。
“清瑶,这次对你很关键哦,而且此事关系到我余怀的颜面。你,有把握么?”陈兰采让李清瑶坐在她的身边,笑着道,“我倒是不担心你的诗词文章,只是那樱月似乎在从天境巅峰,比你高了三层……”
李清瑶笑着道:“我定当尽力而为。”
“我之前派人送你的丹药,你服下了没有?”
“我之前有些奇遇,丹药对我作用很小了。”
陈兰采轻轻叹了口气,又安慰道:“那樱月比你年长三四岁,即使你输了,只要有不错的表现,想必也没人能责怪你什么。”
“我尽量不会输给她。”
这时,一旁的张剑中淡淡地道:“你年纪轻,输了也没什么,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
李清瑶轻声说:“位卑未敢忘报国,大将军何必瞧不起人。”
陈兰采轻轻拉了拉李清瑶,李清瑶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还挺横,我这是鼓励你……真是很久没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张剑中对李清瑶的无礼有些怒意。
他本来还想着给李清瑶一个台阶,不管有什么误会以后一起为太后效力,但是此刻却又感觉这李清瑶着实不识抬举。自己贵为一国大将军,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热脸贴冷屁股?
“好啊,那就看李大小姐如何轻取这樱月了。”
张剑中心里虽不高兴,但表面倒也平静,只是话中多了些讥讽。
此刻他不由得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李清瑶虽然蒙着面,但明显比现在可爱多了,对自己还颇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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