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站在言骏的角度考虑问题,言父也说不出什么来,对面的女人急了,还能不知道言瑾的想法?就是阻止言骏进公司。
正想再说话时,旁边看似有些凶狠的男人慢条斯理开口:“言总,放心把他交给我吧,我亲自带他,比你底下的人强。”
言父是欣赏赵霆行的,欣赏他身上的匪气和霸气,再看自己儿子,书呆子一个,给他带能学点皮毛也是好的,所以便答应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赵霆行无所谓言瑾怎么跟她家里介绍的他,他纯粹是互相帮忙,所谓帮忙也是建立在对事业有帮助的基础上,要讲人情味,他大概没这东西。
他办事效率高,第二天再去工地时,就带着言骏了。
言骏倒是听话,跟在他的身后,等着他安排工作。但赵霆行哪是有耐心带人的性格,敷衍道:“你先看看资料,有想做的跟我说。”
说完把人扔在临时办公室就走了。
言骏急忙跟了出来,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姐夫,我今天能跟着你吗?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姐夫?赵霆行皱眉回头看他。
同时也看到了几步远外的韩栗,她抱着电脑站在那,表情平静,应该是来找他。
赵霆行回答言骏:“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无聊就玩会儿手机,还有,别胡叫。”
说完朝韩栗走去:“什么事?”
韩栗指了指电脑,公事公办:“顶层的设计效果图出来了,你有空的话,沟通一下。”
对旁边叫他姐夫的男孩子并不好奇,也不关注。
“嗯,走吧。”赵霆行在前面走,按电梯上顶层。
言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跑过来:“姐夫,我可以一起去吗?”
一脸期待。
赵霆行一听姐夫两个字就来气,踢了他一脚:“你他妈再胡叫。”
言骏嬉皮笑脸:“其实我不会跟我姐抢家产的,你们放心。”
“关我屁事!”
赵霆行骂完径直进了电梯,韩栗也默默进了电梯,把言骏隔在外面。电梯上行,两人并排站在电梯中央,韩栗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赵霆行看着电梯门内反光的两人的身影,他比她高了大半个脑袋,身形就快要赶上她的两倍大了。
韩栗高挑,而且骨架小,会保养,身上该长肉的地方一点都没少长,映在电梯门上模糊的身影,显得曲线玲珑。
电梯快到顶层,韩栗也看了眼电梯门,与里面的赵霆行四目相对,她很快转移了视线,赵霆行也清清嗓子转移视线,在电梯门开时,率先出去。
顶层目前还空荡荡的,就他们两人。
韩栗一点没耽误时间,从电梯出来时,就开始打开电脑指给赵霆行看,一边走,一边跟他讲每一个区域的设计和用途。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赵霆行看上面的图纸时,不得不低头靠近一点。
这一低头看,呼吸又顿了一下,因为韩栗抱着电脑的位置正好在胸前,她又习惯穿低领衬衫,两团若隐若现的浑圆近在咫尺,倒不是他心里想看,只是眼睛不受控制挪不开。
韩栗注意到他的目光,并未在意,也没有变化姿势,只是停下讲解的话,抬头好整以暇看着他,
“看够了?”
这个女人
“我建议你以后来工地,少穿成这样,多穿休闲服。”
“关你屁事。”她也回了这一句。
这个女人
赵霆行无话可说,也懒得再开口说话,心想自己现在真是太久没女人了,饥不择食才会多看她几眼。
之后,韩栗再介绍时,他不再低头看她的电脑,整个过程,韩栗怎么介绍怎么听。
最后,韩栗问他:“你有什么想法?或者修改意见?”
赵霆行如实回:“没有,很好,就按你的思路来。”
不是客套,不是恭维,而是真正信任她的。
韩栗撇嘴,这狗,忽然说人话,没挑她的毛病,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但不挑毛病自然最好。
两人又从空旷的顶层乘坐电梯下来,这回,赵霆行倚在后面电梯的栏杆上,与她保持半步远的距离,不再看她。
一出电梯,言骏又来了:“姐夫,你们下来了。”
“再叫给我滚蛋。”
“我姐刚才打电话来,让我转告你中午一起吃饭,感谢你带我。其实我姐对我还挺好的。”
赵霆行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言瑾对他的态度,很明显防备着。
他叫住韩栗:“中午一起吃饭。”
韩栗:“不打扰你们了。”
她也猜出,那男孩是言瑾的弟弟,都喊上姐夫了,看来好事将近。
其实听别人喊他姐夫,她心里有些怪异的感受,在她的认知了,赵霆行除了老太太,一直就是孤身一人。
又或者她长久地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就似乎他的家人只能是她和韩召意。
所以如此直白地听别人叫他姐夫,那种被拉扯开的生份感立马袭来,但她知道,她该适应。
赵霆行除了是韩召意的爸爸,跟她并无关系。
甚至伊家二老说得对,他组建新的家庭,再生儿育女,自然比对韩召意亲,毕竟韩召意不是他带大的。
赵霆行陪言瑾演一次戏就足够了,之后并不想再演,所以也拒绝了中午一起吃饭的邀请。
“我姐给我发定位了,我们现在过去?”
“不去。”
他看韩栗跟一群工人朝着领盒饭的地方而去。灰扑扑的工人之中,她清爽的穿着最惹眼。
赵霆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一起在工地,傍晚收工时,工地也发盒饭,但他嫌难吃,经常带着韩栗去旁边的小饭店改善饮食。
那时候都不讲究,点一盘清炒的蔬菜,一份干锅,再来一碗汤,就是改善生活了。
他很能吃,一口气能吃好几碗米饭,每回都是等韩栗吃完之后,他再把所有菜,连汤带菜倒进自己的米饭里拌着吃。
吃饱喝足,晚上洗完澡回到钢板房,免不了又是一番激烈的性.事,钢板房隔音不好,他习惯用东西堵住她的嘴。但单薄的床总是撞击着墙面,好几次觉得,钢板房要塌了似的。后面干脆在地上扑个毯子,在冰冷的地上进行。
很遥远的,他几乎也忘了的往事,忽然涌了上来。
韩栗已经取了自己的盒饭,他也大步过去,从保险箱里,拿了一盒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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