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了南翼法师团,穆白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在执勤,毕竟是才成立的组织,大家都不是全职,留守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穆长官,您这是怎么了?”一名负责联络的女法师急急忙忙说道。
“她好像种了某种秘咒,赶紧想办法给她输一些血液。”穆白对这名联络女员说道。
“哦……好,好!”
南翼法师团总部还是有配备一些应急药物的,穆白见这里根本没有几个人真正懂得治愈系法师,无奈之下只能够自己想办法来处理了。
“穆栩棉,你听我说,你最近三天吃了什么,全部告诉我。”穆白将她放在病床上,严肃的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好痛,好痛!”穆栩棉捂着肚子,无论她怎么尝试着去捂住嘴,鲜血还是不断的从她的唇边狂溢出,她很难再说出话来,只能够用那双充满痛苦的眼睛勾勾的注视着穆白,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在祈求援助!
穆白看着穆栩棉,她脸色苍白到可以看到里面的一根根密集的神经和血管了,前不久还好好的,忽然之间变成这副样子,他一样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黎凯匆匆的跑来,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在挣扎的穆栩棉,凄惨的样子让黎凯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头野兽,直接朝着穆白这里冲了过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黎凯暴怒道。
“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我们接下去十五分钟的处理恰不恰当,你要是真得在意她,就把你的手从我衣领上松开,去把北区的治愈法师请过来。”穆白冷冷的说道。
黎凯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留下了一个狠狠的眼神后便冲出了大楼。
大概过了两分钟,那位联络女员带着一名穿着浅白色衣裳的年轻女子走来,那女子看到病床上那一大片血迹,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她的动脉被割破了吗?”年轻的女子说道。
穆白看了一眼,发现这名女子似乎是一名敢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她的胸前还戴着一个学员勋章,来自于杭州。
“你是治愈法师?”穆白问道。
“是,她流血这么多,得先给她填充一些血液。”女毕业学员说道。
“魁首已经这样做了,但新注入的血液是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够在身体里循环起来的,她这样呕血,根本续不住命。”联络女员说道。
“我先给她使用治愈之蝶灵……”毕业生走到穆栩棉面前,用手摁在穆栩棉的额头上,可以看到一片片如嫩叶一样形状的光在毕业生的身上亮起。
“啪!”
一声响,穆白猛的将毕业生的手给拍开,那位毕业生愣在那里,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恼怒的道:“你干什么!”
“你学校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在没有判断病人是什么类别伤情的时候,不能贸然的使用治愈魔法!”穆白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是治愈法师,还是你是?”女毕业生感觉被侮辱了,怒道。
穆白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自己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了一头小小的蚕来。
小蚕一下子钻入到了穆栩棉的肌肤里,可以看到它从穆栩棉的手臂位置一直蠕动到了胸腹的地方。
过来不到半分钟,穆栩棉再呕一次时,血浆中那头小蚕也从中被吐了出来,它落到了地上,想要爬回到穆白的盒子里,但是没多久,这小东西就直接死了。
“有毒?”毕业生看着那头用来检查病患身体的小蚕,有些诧异道。
“不是。”穆白摇了摇头。
“诅咒?”毕业生再问道。
“症状看上去像,但诅咒不会牵连到我的血蚕。”穆白摇了摇头。
毕业生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死去的血蚕,现在她明白穆白为什么不让她直接使用治愈系魔法了。
治愈系魔法很多时候是让身体的那些受伤组织以几十倍、上百倍的速度在自愈,有点类似于一种催化剂,让原本缓慢的身体修复能力在短时间内变得强大。
但是,当遇到某种毒与诅咒时,治愈是万万不能轻易使用的,就比如说已经和人类身体结合为一体的毒寄生虫,假如这个时候施展治愈系魔法,也就等于给这种毒寄生虫施加了一个温室温棚加催化效果,这些毒寄生虫也将以几十百、上百倍的速度成长,那是在加快病患的死亡。
而血蚕是一种毒系法师们饲养的特殊小生灵,在治愈系法师无法用自己的双手去感知病人身体里的具体状况时,这种小生灵就会是最好的检测员,可以通过血蚕携带出来的东西来对病人身体内部进行判断,淤血、中毒、筋骨错位断裂、肌肉坏死、内脏腐化……
血蚕只要没有活着出来,基本可以代表着是毒。
血蚕出来后安然无恙,这说明是诅咒,诅咒针对于的是某个特定被诅咒者。
像现在血蚕从里面出来,在爬回来的路上死去的状况,那就非常不好判断了……但总而言之,无论是哪种情况,直接使用治愈系魔法是绝对不行的!
穆白蹲下身子,将血蚕的尸体捡了起来,他想知道血蚕究竟是怎么死的,是碰到了什么有害物质,还是被某种寄生物给杀死,可检查了血蝉之后,穆白除却发现血蚕上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细痕之外,什么都没有了,那些呕出来的血也是干净的。
那位毕业生和联络女员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旁边躺着的穆栩棉显然也不甘自己这样死去,她强撑着,生生的将那些涌出来的血咽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总比全部从自己身体里吐出去要好。
“南翼法师团里,有谁是光系的,要净化本领比较强的那种。”穆白仔细检查完血蚕后,开口询问那位联络女员。
“有,有,潘队长是光系法师。”
“叫来,让他施展圣言净化!”穆白说道。
“圣言不是用来驱散亡灵的吗?”那位毕业生一脸茫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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