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隆长者……”巴沙缪感觉不对劲,已经有两名强大的法师将他禁锢了起来。
费伦隆这个时候怎么会理会巴沙缪,一个作恶多端的小角色,利用完了,就直接处理掉便是了,这种人即便苏鹿不出面,费伦隆也会找人暗中将其灭掉,否则只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苏鹿首席,属下确实不知情。是属下管教无方,才导致他们用出这样的方法来完成使命,与巴沙缪勾结的艾森卢巴我也会一并处理,绝不姑息!”费伦隆说道。
这句话一出,那个戴着帽子的男子也慌了!
这家伙刚才在给莫凡等人引路的时候,还露出一副满脸得意之色,那有恃无恐的样子,简直好像在说:这些是我做的,那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谁知道,他的头顶上司费伦隆见苏鹿要处理此事,立马就将自己给供了出来,这让艾森卢巴脸色一片惨白。
费伦隆不知情?
费伦隆怎么可能不知情,没有他行得那些方便,他们怎么可能瞒得过那些政府、魔法协会,又怎么将如此大的罪行给彻底盖住?
“费伦隆长者,您不能这样。这个世界上的泰坦巨人数量本就是有限的,你们需求的泰坦巨人之心根本不可能凑得齐,我在不停的为你们寻找替代的方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起初只是让巴沙缪去寻找那些在医院里夭折的孩子,后来为了让事情更加顺利,这个家伙便自作主张,可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凑够泰坦巨人之心吗??”艾森卢巴说道。
“可笑,你们确实没有明着告诉我这样做,但我将幼童之心送到你们面前的时候,你们真得会不知情?”巴沙缪冷笑道。
巴沙缪为一些黑心政府做过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更与一些正统协会有过无数的合作,否则他这样的恶棍又如何能够活到今天。
只是巴沙缪没有想到,苏鹿会那么看得起莫凡和穆宁雪,说拔除就拔除!
他们歹郞公会为什么会存在,为什么会壮大,不正是因为有许多国家的政府需要他们出面摆平一些他们不方便做的事情,就像这幼童之心。
幼年的泰坦巨人之心这个世界上一共就只有那么多泰坦巨人,将它们杀光了也只能够凑够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用孩童之心来补。
正统协会、政府当然不会自己做这种事情,可他们又迫切需要,于是在某个茶会上,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若有若无的说:幼童之心我们是不会取的,这是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出来——所以,你们去做吧。
这就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有些人读不懂,便真的认为他们坚守自己的人格,有些人读懂了,却没有那个胆子和狠心去做,而他巴沙缪即读懂了,也有那种丧心病狂的属性,所以他成为了超阶法师,他成为了一些政府的黑傀儡,他恶贯满盈却逍遥法外!!
要说丧尽天良,巴沙缪可以用自己的灵魂担保,自己这点小残忍和费伦隆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否则他是如何爬上魔法协会长者这个位置?
而费伦隆之上的苏鹿。
巴沙缪根本接触不到苏鹿这种级别的人,在知道这次是为苏鹿服务后,他就更加不计一切代价,希望能够攀上苏鹿这层关系,那样的话他巴沙缪不仅可以继续逍遥,甚至还可能洗白成为某个势力的掌权者。
作恶,自然是为了更多的权力与利益,只要不是彻底的精神变态,没有人愿意去做那些残忍的事情,巴沙缪就是希望洗白,并坐上费伦隆这样类似的位置,明面上深受尊重,暗地里不干净的事情有人做,并且完全不需要担惊受怕。
巴沙缪相信,唯有攀附上苏鹿这样的人,他才可以从黑转为白!
至于会得到现在这个结果,巴沙缪也不是毫无心理准备,为这种人服务本就是如此,巴沙缪就是在赌,赌苏鹿跟费伦隆一样,需要自己这种人给他做黑心的事情。
事实上,巴沙缪坚信苏鹿跟费伦隆是一样的人,但他在更高的位置上,只要稍微对他造成了那么一些影响的人,如果是像他这种本就恶贯满盈的,那就冠冕堂皇的除掉,以示正气浩然,如果是正统的人,那就用背地里的手段除掉,好让道路通畅……
“小子,你别得意,你们今天即便是除掉了我,一样是得罪了这个可怕的家伙,总有一天你会死得比我还惨!”巴沙缪盯着莫凡,眼中带着几分怒火道。
没有莫凡等人的横空出世,他巴沙缪已经成为了苏鹿手底下的一员,并可以利用这层身份做过多的事情,所以他依旧将这一切归咎到莫凡的身上,正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正是这种自以为世道浩辉的人步步紧逼,才让他巴沙缪无处容身!
莫凡没有理会巴沙缪的“好意”提醒,和这种牲畜说话都是侮辱了自己。
“就让我亲自裁决他们吧!”费伦隆开口说道。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费伦隆忽然出手了,他使用的是毒系的魔法,只看见他将左手和右手分别按在了巴沙缪和艾森卢巴的肩膀上,那毒性便宛如水蛇一样从费伦隆的手臂上游出,迅速的爬到了巴沙缪和艾森卢巴的身上,侵入到他们的身体内部。
毒扩散的速度非常快,那青紫色先是将它们的血脉给全部染成怪异的颜色,紧接着让它们的肌肤也完全像浸泡过颜料那样。
没多久,他们连瞳孔里面都是可怕的青紫色了,被充了毒素的血管随时都会爆开那般。
艾森卢巴依旧有所不甘,想要挣扎一番,可他的身体已经被另外两名法师给禁锢着,更何况在费伦隆这种强大的毒系法师面前,他们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身体开始融化,唯有一些皮毛还残留着,没多久巴沙缪和艾森卢巴变成了一滩冒着尸泡的融水,上面粘附着他们的头发和一些皮屑,看上去恶心无比。
“有些人,总是披着魔法协会的名义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自以为不会被察觉,但我想说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有一天他会自食恶果的,巴沙缪和艾森卢巴便是最好的例子……啊,也感谢几位年轻的法师,将他们从我们复杂的魔法协会之中揪出来,我会代表亚洲魔法协会长者会对他们表示感谢!”费伦隆处理掉自己的两个手下之后,立刻打起了官腔来。
听到费伦隆这番话,莫凡感觉比那些尸泡还恶心!
“当然,我自己也难则其咎,过几日我便会亲自到受到迫害的家庭中,向他们表示慰问,同时告诉他们凶手已经被我绳之以法……苏首席,您觉得属下这样处理是否妥当,假如有什么需要属下为此事负责的,属下绝对愿意承担。”费伦隆接着说道。
费伦隆这自己先给自己来几板子,自然是典型的弃兵保车,很多人都是冷眼旁观,却都不会去拆穿。
“这样处理,你们满意吗?”苏鹿看了一眼莫凡等人,问道。
莫凡真的觉得荒唐又可笑。
这样处理,你们满意吗??
这他妈跟在问一个被强|奸的女人我用这个姿势强行进入你会舒服点吗有什么区别?
“把幼童之心交还给我们。”穆宁雪知道跟这群人谈这个,其实没有半点的意义。
将巴沙缪和艾森卢巴处理了真得有用吗?
有人需要真皮,所以才有了猎人去虐杀动物,最终被捕的是猎人,那么披着真皮的人呢?
真相为什么总是如此,当知道一切后就会发现,将巴沙缪这种残忍对待孩童的恶制裁了其实都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东西已经在仪式里了,龙与巨人是宿敌,用古老图腾的源力可以激活巨人之心中的心毒,这种心毒扩散到空气中被真龙吸入到肺腑之中后,它的肺腑将很难清理,那么它的真龙吐息也将不再起作用。真龙最可怕的便是它的龙息。”费伦隆立刻替苏鹿说道。
这就是一切的源头??
为了阉割掉真龙的龙息,这样真龙就会变得不再不可战胜!
穆宁雪听到了这些话,心更如寒冰,回想起那些失去了自己孩子而没有一点生机的家庭,回想起那具被他们亲手埋葬下的小男孩,再庞大的仇视与愤怒都会被冲散,一种疲倦与厌世从心底生起,慢慢的让人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带着恶心感。
“看来,你们并不满意。”苏鹿开口说道。
“苏鹿先生,我们为此准备多年,这些事情可以等伏龙之后再继续处理,假如他们不满意的话……”一名欧洲魔法协会的老法师说道。
“是啊,事已至此,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处理这条龙要紧,它马上浮出云面了。”
苏鹿注视着穆宁雪和莫凡,等待着这两个人的回应。
“你们继续你们的仪式吧,打扰了。”穆宁雪没有了半点心气,她淡淡的说完这句话,便选择转身。
穆宁雪身上本就有一股冰冷自顾的气质,在转过身的这一刻却更蒙上了一层灰暗,变得毫无生气。
看着穆宁雪,尤其是那句与这群人天地相隔的“打扰了”,莫凡是何等的感同身受。
怨斥本是滔滔骸浪,此刻喉咙却像卡着一根刺难以宣泄!
心怒足以焚天,但这些人的嘴脸却在一瞬间让人心如死灰!!
……
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真正该死的人还笑着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