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世清、王猛、孟文浩、曾子然、李泰,你们五个上来,按照我点名的顺序,做这五道题。”
李泽轩随便挑了几个学生,当然李泰是例外,他想故意为难一下这个小胖子。
王猛、孟文浩、曾子然三人心中一惊,他们没想到李泽轩仅仅听了一遍学生的自我介绍,就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不由对这位新来的先生更加信服。
五个人老老实实地来到黑板前面,抽出粉笔,学着李泽轩刚刚在黑板上写字的样子,准备答题。
谁知..........
“啪嗒!”
五人刚将粉笔点在黑板上,手中的粉笔就相继而断,看的下面的孔颖达、徐宏志一阵心疼,这东西在他们看来都是教书育人的好东西啊。
用惯毛笔写字的人,第一次用粉笔,把握不好力道很正常,李泽轩也没有斥责他们,几支粉笔而已,他不心疼。
李泰皱了皱眉头,他又试了几次,终于适应了这粉笔的力道,然后细看那题时,顿时傻眼!
竟然是一道加减乘除混合运算,而且互相乘的两个数都是三位数,他今天才第一次学这新式算学啊,要不要这么狠?
小胖子鼓着嘴,颇为幽怨地看了李泽轩一眼,他敢肯定李泽轩一定是故意的。
但他李泰岂是随便认输的人,他咬了咬牙,拼了。
伴随着一阵粉笔与黑板互相摩擦的“吱吱”声,几人纷纷开始了答题,片刻后,柯世清、王猛、孟文浩、曾子然四人纷纷演算完毕,放下了粉笔,回到座位。
只有李泰还在那儿满头大汗地计算,李泽轩笑了笑也没上去刺激他,先看向其他四个学生的答案,慢慢地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王猛,你给我站起来!”
“呃,先......先生!”
王猛意识到了自己应该算错了,战战兢兢地起身结巴道。
“谁教的你九乘六等于四十五的?”
“呃,先...先生,是....是您...您教的....啊!”
王猛奇怪地说道。
李泽轩大怒:“放屁,你给我看看黑板上的乘法表!看看九乘六到底等于多少!”
王猛瞅了瞅乘法表,觉得自己写的没做,顿时就有了底气,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老师,您看乘法表上写的六九五十四,那九六不就等于四十五吗?”
............
卧槽,李泽轩此刻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教舍内其他学生沉默了片刻,纷纷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泽轩给虎头虎脑的王猛讲解了一下乘法的交换律,并罚他将乘法表正着反着各抄十遍,这时李泰终于算完了他那道题,光计算步骤都写了二十几行,委实为难了他。
这道题其实说不上难,就是要解出来得花费些时间,李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放下粉笔,恨恨地看了李泽轩一眼,就转身准备回到座位。
“噗!哈哈哈!”
众学生指着李泰的脸哈哈大笑,原来李泰刚刚抹汗的时候,把粉笔灰也不小心抹到了脸上,顿时就跟一只擦了****的小胖猪一样。
李泰反应了过来,连忙一边用袖子擦脸,一边尴尬地闪身回到座位上。
李泽轩不理众人的哄笑,他看了看李泰解出的答案,然后不由点了点头,这小胖子有时候虽然心气高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家的确有高傲的资本,学东西就是比别人快。
“安静!笑什么笑!”
李泽轩吼了一声,教舍的学生立马安静了下来。
李泽轩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除了王猛之外,其余四个学生全部做对了,值得表扬。特别是李泰,他这道题最难,但他还是做出来了,大家为他鼓掌!”
说完,李泽轩带头“啪啪”地鼓起了掌。
但众学生都奇怪地看着他,并没有跟着鼓掌,李泽轩缓过劲来,顿时明白了什么,古代称赞别人好像没有鼓掌这一说法啊!
其实关于鼓掌的起源,据说是在公元前的古罗马,在一支与罗马交战的蛮族里,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当首领讲完话或发出号召等后,士兵们会敲击手中的武器,发出声响以示支持。
这比罗马士兵用“呐喊”来“响应领导”当然要容易和有声势得多,因此那一做法渐渐被罗马士兵学会,最后发展演变为“鼓掌”。
中国古代也有“鼓掌”,却不是表示欢迎和称赞的,而是表示开心或愤激——有成语拊掌而笑为证。
“咳咳,日后哪位学生受到表扬,我们就一起鼓掌为他祝贺,这是我们算学馆以后保留不变的传统,都听到了吗?”
没有这个规则,那我就来制定这个规则,李泽轩如是想到。
现在李泽轩在这个班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学生们虽然心中疑惑,但并没有人为此提出异议,纷纷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
教舍内顿时响起了洪亮的掌声。
“嘿嘿!”
李泰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这种被别人鼓掌的滋味挺爽的,顿时他就觉得李泽轩不是那么可恶了,然后他自己也忍不住给自己鼓起了掌!
孔颖达、徐宏志摇头苦笑,纵观大唐所有的官学私塾,哪有像李泽轩这么授课的,整个教舍乱哄哄的。
李泽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中午还约了程咬金、秦琼等人在醉仙楼吃饭呢,就说道:
“好了,今天上午的课程到此结束,下午你们自己自学,关于你们的教材,由我私人出资,这两天安排工匠给你们印发,到时候每人一本!”
“多谢先生!”
“多谢先生!”
众学生纷纷发自内心感激,这新来的先生虽然有些规矩定的坑爹了点,但是学识渊博、出手阔绰那自是没的说。
“噗!”
但是有一个人不这么想,那就是李泰,他听到了李泽轩这句话差点吐血,他可是花了二十贯才买到的这本教材啊!凭什么别人不花钱就能免费发?
“额,青雀兄,要不我把钱退给你?”
铁蛋见李泰一脸郁闷,不由试探地问道。
李泰摆了摆手,郁闷道:“不用!”
他李泰送出去的钱,哪还有脸再要回来。
李泽轩想了想,又说道:“哦,对了,还有一道题,题目是国子监门口西面的银杏树,最高的地方有多高,你们可以将测量好的答案交给我,也可以将你们的测量方法写出来交给我。
无论如何,下次上课必须得交上来。这次作业做得最好的,本月月考可以加两分。明天是初七,我们不上课,以后每月的初七、初八、十四、十五、二十一、二十二、二十八、二十九,算学馆都休沐。好了,下课!”
说罢他就要潇洒地出门,李泰、兰儿、铁蛋、孔颖达和徐宏志连忙跟了出去。
教舍内的其余学生却炸开了锅。
“啊?国子监门口的银杏树怕有十几丈高吧?这可怎么去量?”
“是啊,最长的尺子怕都没那么长吧?”
“就是有那么长也上不去啊!”
“按照先生刚刚说的,我们每个月可以休沐八天啊!”
“这个会不会太多了点?其他学馆的学生知道了会怎么想?”
(唐朝贞观年间官员是五日一休沐,李泽轩一个月休息八天实在有些多。)
“管他怎么想呢?有先生在我们怕啥?”
“是极是极!”
“我说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先生留的那道题怎么解吧!这题写的好了,月考可是会加分的啊!”
“哈哈,不怕不怕,我回去问我爹,我爹是工部司务,他说不定能知道!”
“王猛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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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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