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沉默片刻,道:“你知道...我坚持不到那时候。”
驼背老者道:“每隔千年,俺会回到这里,加持你的寿元...”
说罢抬起枯手,将虚空撕开了一角,走了进去。
分身托着幽黑的护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后,四周情景开始高速转动起来。
春去秋来,风吹雨打,暴雪横空...
一年,三年,十年...
百年,三百年,五百年...
分身处于时空的长河里,静静等待本尊的到来...
第九百五十六年,虚空突然一颤,高速流转的时空缓慢下来。
老者来了。
他的背更驮了,面色亦褶皱不堪。
“猴崽子...”老者看着一动不动的分身,无奈开口:“你为何不龟息?”
分身笑了笑,有些虚弱道:“俺知道,你会提前来的...”
“呵呵呵...”老者笑了几声,夹带着苍凉之感,抬起枯手弹出一缕印记。
分身通体一震,面色精神了许多。
“龟息吧...”老者叹道:“说不定,俺什么时候...就来不了了。”
“俺想了近千年,依然不明白...”分身低语:“本尊为何不多等几年,再祭出俺?”
“之前已经说出了答案...”老者抬起头来,看向天穹:“俺以后...或许来不了了...”
说罢撕开虚空,自顾离去。
分身默然。
时空再次高速流转。
五百年,一千年...
老者又来了,续分身寿命后,没多说一句,转身离去。
远处,叶辰静静的看着一切,心中五味杂全。
事到如今,他已经全明白了。
那尊石像是大圣的分身,它出现在这里,就是等着自己,传承本尊的意志。
直到第六个千年...
老者没有再来。
“呼...呼...”一直站在那里的分身,终于有了动静,他喘了几口粗气,虚弱开口:“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随即,分身抬起手来,虚空一切。
‘咔咔...’
远处的一块巨石直接被某种伟力斩开,三块巨大的石板缓缓飘起,虚空沉浮。
分身枯掌翻动,虚空一按。
‘轰...隆...’
大地震动,一块巨大的空地出现了。
随即,三块石板竖直冲下,最后直直捣入地下。
分身去到那里,枯手凌空划动,不一刻,便在石面刻上了本尊三大秘术。
然后,继续等待。
又是五十年过去了...
“呼...呼...”分身越发虚弱了,喘着老粗气。突然间,他筋肉一抖,飞向天穹,大喝道:“都出来!”
出来...出来...
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然后,四周蛮兽声起,震耳欲聋。
这片区域的古兽均朝分身高速袭来,它们是各个区域的王,焉能受得了这等挑衅?
“有几只身负上古血脉,未来的小家伙,肯定不是对手。必须埋下血限,子嗣不能超过五级...”分身低语,随后抬起双掌,祭出了一记古法。
然后,在群兽的哀鸣声中,分身将它们打废,并封入一片林海内,下了禁制。
接下来,他开垦了药田,修建了行者街,最后刻好本尊的雕像,摆在后方,指引着三块石碑的方向。
一切妥当后...
“天庭,中原,东海,南山,瑶池,花果山,水帘洞...”分身口吐玄音,融入油黑的护腕中,以此作为开启的口令。
他知道,这些名称,这片大陆的人绝不知晓。
而本尊之前说的清楚明白,未来的小子来自中原。
最后,他又下了一记秘法。当传承本尊意志的家伙出现后,被自己封入林海的妖兽,便会出来。
若要成长,必经磨练,这是千古不变的法则。
然则,又是一百三十年过去了...
“大...圣...”那里的分身再次有了动静,他抬起右手,捂上自己的双眼,悲声开口:“俺...撑不住了...”
无尽热泪,顺着那只枯手溢出,滑落...
这是一种大悲。
随即,他慢慢托起了油黑的护腕,平举在前,任由老泪纵横:“真的...撑不住了...”
此时此刻,作为旁观者的叶辰,早已热泪满面。
他终于知晓了一切。
‘哄’
突然间,分身通体绽放出一种神秘的霞光。
然后,他的身子开始发黑,发青,硬化...
七十二变之——石变。
这...既是大圣所说的...龟息。
他或是它,在最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并归墟于...天地之间。
然后,这里的画卷开始淡化,直至完全消失...
床上的叶辰身子一动,慢慢睁开了双眼。
他的脸是湿-热的,布满了泪水。
叶辰知道,自己在机缘巧合下,触及了前古秘辛。
那是一个尘封已久的记忆。
“呼...”他长长吐了口气,抬起手来,想要擦掉脸上的泪痕,却失败了。
原来,有面具做隔。
叶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秘境内,当即翻身而起。
这里是一个五十来平米的房间,内饰古朴。而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位娇娆。
是慕容淮竹。
此时此刻,淮竹mm单手支在椅背上,掌抵额头,双眸闭起,发亮的香唇轻开轻合,一阵熟睡中。
她真的太累了,将叶辰抱到床上后,都没来及掀开面具,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而窗外是黑着的,显然还在夜间。
叶辰看着伊人,心中有些感动,当下轻轻站起,拿起一件外衣,给对方披了上去,轻声唤道:“慕容姑娘...”
“唔呼...嗯...”
淮竹mm吐了口香气,然后抿了抿唇,继续熟睡中,看上去有些小可爱。
叶辰摇摇头,探出双手将对方拦腰抱起,朝床前走去。
自己不睡了,自要把床让出来。
可刚走一步,淮竹mm就被震醒了,慢慢睁开美眸,就势扬起绝世芳华。
唉?
我怎么被他抱着呢?
难道...是做那种梦了?
但凡少女都会怀春,这是自然法则。
淮竹mm的宗门全是女子,所以时常听闻哪个师姐妹昨夜又做了春梦等类似的东东。
所以,她睡意仍存下,以为自己也做了春梦。
“真是的...”既然认定是梦,淮竹mm变得很大胆,她呢喃开口:“人家都要给你了,还不将这东西摘掉...”
说罢抬起一只玉手,朝对方的面具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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