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太妃在送成嬌公子休息后,曾在大王殿前停住,并让守在门外的宫女们离开,其他就不知情了。”
问询的宫女回来之后,立即如实禀报。
“那么太妃可曾去过手房?”
华阳太后深呼一口气,再次问道。
“并未见到。”
“你们先出去。”
华阳太后强压胸中一口闷气,怒然一拂袖,“本宫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婢子遵命!”
周围的宫女虽然不解,但依旧立即回应,随后后退离开。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华阳太后深呼一口气,缓步靠近床榻。
“这真的是巧合吗?”
华阳太后坐在床榻边上,喃喃自语,“韩霓离开那么久,无人知晓其下落,而按照其所说是去解手,但宫女并未看到她,说明她在说谎,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
但若是在这里,那为何成嬌与我来时,却未曾看到她。
这殿内一览无余,根本没有适合藏人的地方。
因此如果她当时在殿内,我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于理不合,说不通。
但是她偏偏说谎了,又是为了什么掩藏什么?
华阳太后满心疑虑。
但任她如何聪明,也想不到韩霓当时会藏在被子内。
因为她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因此根本想不到。
“或者,真的是我误会了,韩霓的玉镯是意外遗落在这里,机缘巧合落在床上的。”
华阳太后双眼微眯,“或者我应该找机会试探一番,看看韩霓有什么理由?也多留心关注韩霓最近在做什么。”
“后宫之内,绝对不允许这种有违礼制的事情发生,大王的名誉也不容玷污。”
华阳太后目露坚定。
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坚持。
……
两天后。
华阳太后邀请太妃韩霓前来华阳宫。
“母后。”
面对华阳太后,韩霓神色如常问安。
而华阳太后同样神情如常,依旧的和睦,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韩霓,前两日小兰在宫内找到一个手镯很像是你的,母后知道你一向看重这对镯子,因此特意让你前来认一认是否是你的那对。”
华阳太后一脸和煦地说道。
同时在她身旁的侍女已经端着托盘走了下去。
“原来这只镯子真的是在这里。”
韩霓并未多想,一脸惊喜地拿起镯子,随即又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之前在华阳宫玩牌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我还想着过几日来向母后问安的时候问问,没想到母后还一直记着这镯子。”
“是母后让你从韩国远嫁而来,无亲无故,母后自然得记挂着你,你性子柔软,面对赵姬这样强势的女人,被压的死死的,母后如果不多照看着你,还指不定你被欺负成什么模样。”
华阳拉着韩霓坐下,“母后记得你说过,这是你的母亲给你留下的,你定要好好珍惜,莫要再丢失,这次是在华阳宫,宫女们找到后将东西呈给母后,母后恰好记得,这才保留下来,要是落在他处,怕是寻不回来了。”
“多谢母后。”
韩霓一脸感动。
这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内心无比感动。
华阳太后能记得这么一点小事,足以说明很在乎她。
华阳太后微笑看着韩霓,韩霓脸上的单纯与无辜,不像是伪装出来的,这让华阳太后心中疑窦丛生。
“或者,韩霓也不知道自己的玉镯掉在哪里了?”
华阳太后眼睛微眯,心道。
这样想着,华阳太后很快又有了主意,只见其轻笑一声,“说起来也怪,听宫女们说你这玉镯是在偏殿找到的,我记得当日大王在偏殿休息才是,唉,这些宫女们越来越不细心,自己记错了还不承认。”
而听得此话的韩霓面容顿时闪过一抹慌乱,很快有强自压了下来。
但是一直留心韩霓神情变化的华阳太后却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华阳太后心下不禁一沉,“果然有问题。”
“玉镯竟然落在了偏殿,那母后今日前来找我询问究竟是为了那般?”
韩霓心下一慌,忍不住浮想联翩,“我究竟遗落在了哪里,希望不是床上,应该不会的。”
此刻,韩霓也只能自我安慰。
“原来是落在大王那里了。”
心中虽然烦躁,但韩霓脸上还是故作平静,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地样子,“确实,之前送成嬌休息,我去见了一下大王,没想到将玉镯落下了。”
“你去找大王也是为了成嬌的事吗?”
华阳眯眼问道,虽然脸上依旧笑容满面,但韩霓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她暗暗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是的,还是成嬌的事情。”
“这样啊,上次竟然没有听你提起这件事。”
华阳太后随口说道,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意图。
“只是去了一小会便离开了,因此就没有说。”
韩霓微微低头,小声道。
看起来温婉动人。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我去看大王的时候没有在殿内见到你。”
华阳太后脸上露出恍然,但眼睛却一直关注着韩霓的神情变化,显然并未相信。
“母后也去见了大王?”
韩霓此刻心神紧绷,不敢露出丝毫破绽,因此一听到华阳太后的话,立即露出讶异之色,好似浑然不知一般。
不得不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韩霓出身王族,看似单纯,柔弱,但实则骗起人来同样熟练异常。
尤其是危急时刻,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敢大意。
看着韩霓茫然疑惑地样子,华阳眼神微闪,随即笑道:“恰好路过便去见了大王一面,你将镯子收好,这次可别弄丢了。”
华阳太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从哪里找到的镯子,因为那样一来,就直接点破,再无转圜。
虽然心中很怀疑,但她其实还是很相信韩霓的,不认为韩霓是那样的女人,但如果韩霓真的做出了有辱王族之事,她也绝对不会留情。
因此,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选择暂且放下,慢慢调查,或者关注着韩霓的动向。
如果韩霓真的与大王有其他关系,那么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而那床榻上的战斗痕迹,也不能证明什么,毕竟嬴政身边还有其他女人。
“多谢母后。”
韩霓立即屈身感谢。
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害怕华阳太后误会什么。
但她与嬴政关系清白,只是意外导致两人无法辩解,只能隐瞒。
“好了,既然东西找到了,就陪母后走走吧。”
华阳太后再次路上温和笑容,将手递给韩霓,韩霓轻轻搀着,婆媳两人再花园走动起来。
……
而在半个月后,赵太子侑前来见嬴政,显然得知了赵王病重的消息,想要求嬴政方他归国。
不过嬴政表示很遗憾,现在他还不能离开。
赵太子不得不开始谋划起如何逃离秦国。
毛遂也随之再咸阳活动起来。
不过嬴政已经派出大量的人手盯着,在赵王死前,太子侑绝不能离开。
只有新王继位,才能让其逃出咸阳。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赵侑终于看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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