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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1 / 1)

昭昭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参与一下自己嫁衣制作。

她和荆夫人一起来到府中绣阁,阁内有七名绣娘正用法术操纵着银针刺绣。

绣架上铺着温凉柔顺正红色华丝羽菱纱,华丝在别修士眼里用来做条帕子都过于奢侈,如今却直接拿来为她和荆沉玉制作整件喜服。

在绣架之前悬挂着是一幅眼熟画卷,是荆沉玉亲笔画下图样。

“玉儿很少作画,这还是他成年后我第一次见他画什么。”荆夫人走到画卷前,爱惜地抚了一下,“画得真好,我原以为他只会画剑谱呢。”

昭昭深以为然:“在他画出来之前,我也那么以为。”

荆夫人掩唇一笑:“这孩子以前像极了他父亲,只是他父亲出事后就变了许多,他与你认识后,也变了许多。”

说到这,荆夫人不知为何有些惆怅,稍微有些走神,昭昭叫了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失礼了。”荆夫人叹息道,“昭儿,你有什么想法尽可去寻绣娘吩咐,我已经交代过她们了。”

昭昭倒是不那么急,她有些犹豫道:“……夫人有什么心事吗?”

说到这顿了一下才继续:“要是没人能说,可以跟我说。”

荆夫人意外地看着她,好像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姑娘将会成为自己儿媳,她是真要有儿媳了,有一个在荆家除了丈夫和儿子外与自己最亲人。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昭昭觉得自己冒犯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别意思,夫人要是不想说就别说,咱们去看看绣娘们绣得怎么样了吧。”

她抬脚要走,却被荆夫人拉住。

荆夫人没说话,只是拉着她前往绣阁后暖阁。

暖阁是给主人们量尺和休息地方,里面很温暖,摆着一面粉玉屏风。

荆夫人牵着她走到屏风后榻上坐下,两人中间隔着一张铺了金丝楠木几案,几案上点了熏香,熏香味道很好闻,让人精神放松,心情舒缓。

“以前这些话确没人可以说。”

荆夫人斜倚几案,似乎有些头疼,微微闭眼按着额角。

“这家里没人可以听我说这些话,而我娘家那些人……”她略带歉意地望向昭昭,“也惹了你不快。”

荆夫人会知道周小姐事很正常,她是荆家主母,荆家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知道。

“夫人不介意我对周小姐很不友善吗?”昭昭稍微有那么点心虚。

荆夫人笑起来,带着点回忆味道说:“我年轻时候,对那些觊觎家主女子更不友善。”

昭昭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惊讶,毕竟在她面前,荆夫人实在是个优雅完美妻子。

“家主那般相貌,又是前任家主唯一公子,当年想嫁他女子多得像吹散蒲公英。”荆夫人回味道,“她们结局也都像吹散蒲公英一样,飘得远远了。”

昭昭忍不住八卦:“那夫人是怎么和家主走到一起?”

荆夫人牵起嘴角,笑意里有不加掩饰甜蜜:“我见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我,他非我不可。”

她放缓声回忆着:“周家不算大世家,却也不算小,很是中庸,没什么凸出,本来高攀不上荆家,也没觉得我有希望,虽然我长得这样美。”

她颇为骄傲地扶了一下发髻,很快又腼腆起来,赧然地望了一眼昭昭。

昭昭认真地说:“说得没错,夫人这样美,家主见到夫人时候,应该也是同样想法。”

——这个女子,非他不可。

提起这个荆夫人笑得更甜蜜了。

她掩唇道:“你这丫头,说话这样讨人喜欢,但也没说错,确是这样。”

天作之合四个字大约就是为他们而设吧?

两个原本对嫁娶看得很淡泊,只等着家里随意安排人,在一次刻意安排下匆匆见了一面。

他们都没觉得今日会有什么不同,甚至都没收敛脸上乏味和冷淡,却在四目相对那一刻,全都愣住,然后自心底到四肢滚烫起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一段特别顺遂感情。

冷情淡漠一心剑道荆家主爱上了周家小姐,不在意对方家世低了一等,修为也不算高,嘴上还老是不饶人,他那样一个从来不知道让步为何人,硬生生学会了“温柔”。

他们夫妻千余年感情里,出过最大问题就是荆夫人意外重伤,和荆家主随后不良于行。

“我今日神不守舍,也是想起了那些事。”荆夫人低着头,有些神伤,“他总是不许任何人提起他不能行走事,几百年过去了,荆家人都对此三缄其口,连我都不知他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闭关出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声音更低了:“刚开始时候,我比他本人更接受不了,他那么骄傲一个人,那样珍重他剑道,却变得不能行走……我不知道怎么说,昭儿,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她不自觉握住了昭昭手,昭昭轻轻点头:“我能。”

只要想想荆沉玉有一天无法再站起来,与他视为生命剑道逐渐远离,她就满心酸涩。

那种无能为力,恨不得不能走人自己感情,叫她也跟着皱起了眉。

荆夫人眼眶有些红,见昭昭这样,浓烈忧伤褪去了一些,笑着说:“真好,家里终于有人可以和我说说话了,你能明白我感受,我这心里舒服了许多。”

昭昭沉默了一会道:“那日家主和荆沉玉在铸剑阁论剑,剑意浑厚,不能行走事似乎也没对家主有太大影响。”

荆夫人笑意更深了一些:“是,这正是我不明白地方,家主这些年并未因不能行走懈怠剑道,他哪怕坐在轮椅上,也日日专注修炼,多年来,竟也悟出了新剑意,行不行走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很大影响。我所困扰,正是他明明不在意这个,为何不允许别人提起。”

她有些奇怪:“哪怕是我提起这件事他也会很不高兴,可他明明并不是很在意啊……”

昭昭想到什么,抬眸看着荆夫人,后者很快顺着说:“我一直在想,他如此,既然不是忌讳这事,那便是……怕提起当年事,会牵连出什么。”

荆夫人凝着昭昭:“昭儿,你说他在担心什么?”

昭昭偏头想了想,权衡道:“我去问问荆沉玉,他或许比我们更了解家主。”

父子俩那么像,脑回路应该也接近吧?

“说了这么多,快把正事耽误了,来,先去看看喜服。”

荆夫人亲亲热热地拉着昭昭出暖阁,说过这些亲密体己话后,她们感情飞速升温,亲母女也不过如此。

两人回到绣阁,却见到了一个意外人出现在这里。

正是昭昭要去问荆沉玉。

他并不知她们在这儿,正站在女子嫁衣绣架前,蓝色灵力操纵着银针,按照旁边绣娘指引,在凤栖芙蓉上穿针引线。

他操纵有些生涩,但也只是一开始,很快就熟练起来,连绣娘都非常惊讶。

但转念想想这样天才,该是学什么都很快,嫉妒也嫉妒不过来。

昭昭怔怔地看着荆沉玉在凤尾上添了几针,又在芙蓉花蕊上添了几针,最后是凤凰头羽。

他正要再下针,手忽然被人拉住,能这样悄无声息靠近他还不令他发现,只有昭昭。

他偏过头,有些惊讶:“你在这里。”

“不止我在,还有……”昭昭回眸,却发现身后空空。

……荆夫人肯定是看见荆沉玉时候就走了,再看看周围,绣娘们也不知何时无声退下了。

大家都太有眼力见了,搞得昭昭莫名窘迫起来。

她本来很自在,可现在突然紧张了。

“你在做什么。”她明知故问起来。

荆沉玉还真给她回答:“加几针,未免耽误进度,不能亲自绣,只能如此。”

他们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昭昭坐到绣凳上,看着流光溢彩凤栖芙蓉低声说:“我也是来做这个。”

她将他牵着坐下,两人并肩坐在正红色喜服前,周围一片寂静,气氛惬意而温柔。

“被你抢先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别选择。”她倾身拉过旁边绣架,那上面是红盖头,已经快要完工,“你教我吧?绣娘教过你,我看你做得很好。”

昭昭拿起一根银色绣针,修界刺绣针都和凡界不太一样,瞧着像用来针灸针。

荆沉玉自然不会拒绝她,绣娘教他时候是并行站着,中间还隔着不少距离,但他教昭昭却是他分开双腿,她坐在他双腿之间,他手臂环住她,执起她双手,低沉而富有磁性嗓音在她耳边引导着她念咒。

“随我灵力一起。”

他声音越发低沉,带着丝丝哑意,昭昭听得耳根发痒,哪怕是跟着他灵力走这种简单学习方法,都有些力不从心。

这绣凳实在太小了,根本坐不下两个人,这样坐着,她简直把他身上任何变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昭昭面红耳赤地想起来,却被荆沉玉按在怀里。

他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不对劲,但昭昭感知太明显了,不会出错。

“怎么。”荆沉玉还在说,“不绣了吗。”

昭昭被他握着手有些发颤,她眼睫飞快扇动,洁白牙齿轻轻咬着嫣红唇:“你这样我怎么绣。”

“我在教你。”他说,“只是在教你。”

他没做其他事,确只是在单纯地教她,可他身上不由自主地变化叫她实在无法忽视。

“放开我,我会了,可以自己来。”她还想起来,被他拦住腰。

“昭昭。”

她一僵,这简单二字仿佛世间最厉害定身法术,让她怎么都动不了了。

“我教你。”他固执地说。

昭昭没言语,也没再拒绝。

荆沉玉握着她两手,继续教她引导灵力。

昭昭心绪烦乱地跟着他一点点将金色线穿进红色布料里,因为紧张和局促,她出了一点错,荆沉玉为了弥补,不损坏已经快完工刺绣,伤到了手指。

针尖刺破手指,昭昭垂眸看着他白皙圆润指腹上一点血珠,明明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体内魔气,不被其扰乱神智,也分割了宿主和心魔关系,但这一刻仿佛又有了初识时,莫名有了一种对他血液着迷之感。

她低下头,舌尖轻轻舔去了他指腹血珠。

接触到那柔软潮湿一刹那,荆沉玉浑身紧绷僵硬,变化更大了一些。

他另一手扣在昭昭腹部,他总是微冷身体此刻万分炙热,尤其是放在她小腹那只手,几乎要烫伤她了。

“……好了。”昭昭轻声问,“疼吗?”

荆沉玉喉结动了动,离她很近呼吸都跟着热了起来,难得回答得含糊不清,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你说什么。”昭昭没听清,就侧过头看着他,“没听清楚。”

荆沉玉望向她,视线相对,她唇这样近,他根本没有不去触碰可能。

他低头吻上她唇,手上一动轻而易举地将他调转过来。

“这里是绣阁。”昭昭推着他胸膛,可他还是没有停下这个吻。

红色喜服和盖头上都留下了他们针线,唯独还有荆沉玉喜服没有。

昭昭靠在他怀里去看那件男子喜服,想起在无方城他穿嫁衣样子,不由一笑道:“这件更适合你。”她几乎可以想到他穿上好看模样。

荆沉玉侧眸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沉默地与她交换呼吸。

“你喜服已经制好了,我们不好再添针,但我有别法子。”昭昭抓住他衣襟,带着他起身到男子喜服前,拍拍他胸膛说,“你看好了。”

荆沉玉听话地紧紧盯着她,极其清楚地看见她将喜服衣领翻过来,那涂着甜美口脂,被他吻得香气凌乱唇落在了衣襟里侧,靠近心脏位置。

“这样就可以了。”昭昭反过来,给他看那不明显唇印。

荆沉玉……

他完全傻了。

终日孤独与剑为伴清心寡欲人,哪里见过这种段数操作?

哪怕他近日越发遵循本心靠近她、亲近她,真论起来也完全不是昭昭对手。

昭昭认真时候,那简直是把他吊起来打。

一如此刻。

“昭昭,不行。”

“怎么不行,你分明已经行了。”

“这里是绣阁,这不行,我们回去。”

“我不想等,就在这里。”

“昭昭……”

“……”

“至少去暖阁……”

他最后声音,冷清里带着轻颤,竟还有些求饶意味在。

求饶?荆沉玉?

沉玉仙君,九华剑君,他求饶?

难以想象,但只要想一下,就觉得真是太刺激了。

昭昭也觉得实在是太刺激了。

“你再求我。”她吸着气说,“再求我,我就应你呀。”

荆沉玉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至极。

“去暖阁。”他低低地说,“求你。”

昭昭呼吸滚烫,她抓着他手:“不行。”

她笑起来:“求我也不行,我骗你,我才不答应你,我就想看你矛盾又纵容我样子。”

荆沉玉呼吸凌乱,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昭昭软软道:“喊我名字。”

“……昭昭。”

“说你爱我。”

“……”

“说你好爱我,快说。”

“我……”矜持仙君半晌才低柔赧然道,“我好爱你。”

“哈。”昭昭快活地笑起来,“我也好爱你。”

她快活道:“我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做你心魔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是来教你。”她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教你什么叫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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