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的举动,吓得慈妃立刻惊声大叫了起来,她惶恐的伸着手,指向了贤妃。
“这也不全是我说的贤妃!对,还有贤妃!她嫉妒你,就数她在你背后说的最狠,我也是随口那么一说……”
此时的慈妃竟然有些怕了姜瑶,而姜瑶却冷哼一声,手收了回来转身看向了慈妃手指着的贤妃,贤妃立刻横眉冷目起来。
“慈妃,你竟然污蔑我,信口开河!你是不想活了吗?”
贤妃眼眸阴狠的瞪了一眼慈妃,慈妃立刻伸手向着的贤妃道:“贤妃娘娘,你快救救我,我不想被折磨。求求你,救救我……”
贤妃则冷哼一声,一个挑眉道:“慈妃说的这意思我有些听不懂啊,明明是你自己招惹的,还想着拉踩我?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姜瑶的身子渐渐直起来,她身子转向了贤妃,一张无邪绝色倾城的面容上,脸色也带着一股的暴戾之气。
“她说的是真的吗?”
姜瑶的身子走向了贤妃,语调说的很是悠长,她悠悠站在贤妃面前,刚才还翘着二郎腿的贤妃,此时却坐直了身子,一副紧张的神情看着姜瑶。
“没有的,你不要听那个慈妃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真的没有?”
姜瑶的眼眸鄙视着贤妃,贤妃顿时心里恐慌的很,她紧紧的扶着扶手,对面的慈妃立刻拆穿道:“贤妃娘娘恐怕忘了,上次在御花园不是说要做掉姜昭仪吗?”
慈妃冷笑着,看戏的眼神看着贤妃的由白转向红,在转向白,对着姜瑶满脸的干笑。
“啪!”
姜瑶伸出手狠狠的打在贤妃的脸上,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贤妃被打的一楞,捂着脸看着姜瑶道:“你敢打我?我可是有封号的嫔妃,比你高了好几等!你……”
“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我可是位列四妃!”
姜瑶淡漠的微笑着,将修长的手放在贤妃的面前,对着她道:“你啊,在我眼里就是只小蚂蚁,碾死都不没人发现的那种。”
“你真是太自大狂妄了,我要去见皇上!”
“好啊,你去啊。”
贤妃多年在宫里哪里受过这等气,于是她站起身,气喘吁吁的眉目喊着眼泪,就要去找皇上评理,婉贵妃最坐在高位上一个挑眉。
“皇上驾到!”
此时,殿门口的帘子就被掀起来,走进来的是一身黄袍的段景延,冷着一张脸,他走进来就看见姜瑶站在殿内的中心。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嫔妃立刻站起来对着段景延一个作揖。
姜瑶的面前就站着捂着脸的贤妃,贤妃瞧着段景延来了,像是遇见了救世主,立刻跑了过来对着段景延一个作揖,然后道:“皇上,您可算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恐怕就见不着臣妾了。”
他是知道报上来的消息说姜瑶出事了,如今过来却看见姜瑶正看着自己的手,而贤妃则脸颊通红,此时慈妃瞧见机会也跑了过来,也是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
段景延挑着她们的下巴,看着打的着实吓得狠手,又瞧着姜瑶完全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丝毫不再意的样子。
“皇上,你看着臣妾的脸上,被姜昭仪打的好惨,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慈妃一边摸着脸颊,楚楚可怜的看着段景延,祈求着皇上的垂帘和怜悯,贤妃也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眸挑衅的回看向姜瑶的身子。
“你打的?”
段景延清冷的声音,眉头微微的蹙起,他心里翻腾着异样的感觉,此时,婉贵妃瞧着情形,立刻从殿上走下来,婉柔的道着:“皇上,莫要责怪姜妹妹,她毕竟年纪还小。”
“小就是借口吗?这后宫的嫔妃也大不了她三四岁,怎么一个妃位还要给一个昭仪打成这样?以后还有没有王法了!”
段景延带着嗔怒之气,他如今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后宫乱作一团,想来这三年,婉贵妃就将后宫智力的很好,而这一切随着姜瑶的到来,而变得凌乱不堪。
他甚至有时候开始想,姜瑶真的该回来吗?是真的要去放下,还是继续受着折磨。
毕竟帝上早已经属于过去了,已经不复存在。
段景延带着斥责的以为,在殿内慷锵有力的说着,说给背对着自己的姜瑶听,而此时的姜瑶哪里是十五岁的小姑娘,而真真正正的是帝上啊。
她没有怨怼的话语,只是神情很淡漠着,微微的一个侧头,看向了段景延,低低的声音带着幽远的意味道:“好久不见。”
那语气淡漠之极,没有任何相见的欢喜,也没有任何憎恶,就像一片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没有任何的尊称,段景延一听就知道是帝上来了。
他一把放开贤妃,绕过婉贵妃向着姜瑶的面前而去,他一直觉得自己如今能够更坦然的站在姜瑶的面前,却殊不知当知道心心念念的还有来临的时候。
他仍旧是抑制不住的起伏着胸口,想要拥他入怀,诉说着情意,而姜瑶却身子转过来,直面着段景延。
她的眉眼往后瞧了一眼婉贵妃,从刚才就觉得不一般,而内心里给自己的感觉,也是小姜瑶很在意着这个妃嫔,看似端庄秀慧,可是却是心计深沉的很。
“阿瑶,你终于肯来了,朕已经等你很久了。”
“是吗?看来你等了许久。”
“是,朕一直都在等你。”
段景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着姜瑶的手,而姜瑶则是身子往后一退,姜瑶那一张稚嫩天真无邪的脸扬起,却有着一双清明的看透一切世俗的眼睛。
“你还记得我上次同你说的话吗?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就不要对我在心生怀念,我们……这辈子注定不会再续前缘,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论谁的对与错。”
姜瑶的声音淡漠而又疏离。刺痛了段景延的心,他感觉整颗心翻江倒海的一般,像是被从心里炸响一般,他又等了三年,结果还是如此。
“为什么?”
段景延身子有些晃动着,他不相信为何就这样失去了,为何帝上就不能像她后宫里的那些嫔妃一般,对着他百般的献媚。
“因为我们都是君王,万人之上的帝王,都是皇族,都是生来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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