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髦女人跌坐在地,毫无气息地靠坐在马桶旁边的墙壁上。她左胸一片血污,背后的墙上更是拖拽出了一大条血迹——看上去她是在站立状态下被枪击身亡,然后尸体贴着墙壁滑到地上,画下了这条痕迹。另外,尸体头部旁边的墙壁上,写了一个沾血的“s”,看上去像是推理中死者最爱留下的死亡讯息。“怎么……怎么突然死了?”铃木园子虽然已经见过无数尸体,但突然看到这么一大片血,还是忍不住有点慌——尤其是死的是她刚认识的人。前不久这个女人还在活蹦乱跳地卖关子,让一群猹急的上窜下跳,可现在却突然一下就死了。铃木园子喃喃道:“讲话说一半藏一半果然很拉仇恨,我以后还是有话直说好了。”江夏拍拍她让她回魂:“这未必是动机。总之生死都是常事,这里是案发现场,先出去吧。”侦探突然出现,遇到这种案件专家,铃木园子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她蔫头耷脑地跟着江夏滑出洗手间,然后想起什么,摸出手机打算叫救护车。江夏纠正:“刚才她胸口没有起伏,应该已经死了,还是报警吧。”毛利兰也终于穿过人群挤了过来,听到这话本能应声:“我来!”同样跟来的贝尔摩德:“……”傻孩子,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报警?她正打算仗着医生的身份,挤进去看看现场,然后在接警员询问毛利兰状况时突然出现,帮她的angel解围。然而还没开始往人群里面挤,毛利兰就把手机放下了。贝尔摩德一怔:“……没打通?”毛利兰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报完啦,警方说马上就要赶过来。”贝尔摩德心里突然咯噔一声:“你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乌佐该不会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把小兰也拉下了水吧。然而在她紧绷的注视中,毛利兰摇了摇头,眼神清澈:“不知道啊。”贝尔摩德:“……”贝尔摩德茫然:“那你怎么报的警?”毛利兰不明白新出医生为什么要问这些,不过既然老师问了,好学生当然要如实解答。她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干脆如实转述:“就是我打了电话过去,对面说了一句‘是伱啊’,我报出地址,他们就直接派人过来了。”贝尔摩德:“……”……原来报警这种东西也有vip用户。满十赠一,满百直接出警?她沉默了一下,忽然想用伏特加的“小乌币”找他换取毛利兰在乌佐身边经历的案件数量……但又担心这个举动会让她的软肋彻底暴露,只好压下。不过,就算没有明确的数据,粗略一想,也知道这数量绝不算少。这么一看,贝尔摩德忽然觉得警方给她的angel一点优待格外合理。……在某个组织成员复杂的心情当中,警车迅速赶到。而在这之前,死者的几个朋友也闻风赶来。“千寻!”针织帽女人扑向尸体,又被长发美女拦住。她转头靠在长发女人身上,悲痛道,“怎么会这样……”目暮警部起跑慢了一点点,就被他们挤到了后面。他只得带着佐藤和高木两员大将,越过围观群众,使劲往前挪动:“我是警务人员,借过!……让我过去!”一顿蠕动,圆圆胖胖的目暮警部终于挤到了最前排。他重重松了一口气,对带来的小弟们一挥手:“清场!”把这些无关人等都给我清出去。小警员们挤进地方不大的洗手间,一一将围观群众劝离。目暮警部则来到了尸体所在的单间门口,他往里一瞄,看到被半数染红的墙壁,嘶了一声:“这么多血……死的也太惨了。”江夏:“最早发现尸体的是我和园子,还有柯南。”他拍拍旁边小学生的脑袋,“那之后我们没让人进入过单间。”高木警官戴上手套,戳戳地上一柄猎枪:“霰弹枪,这个应该就是凶器吧。”“有枪遗留在现场?”目暮警部眼睛一亮,“那就好办了,查一查编号,看看这把枪的主人是谁。”然后就能抓到凶手了!一边说着,目暮警部看向江夏,与君同乐:“看来今天咱们都能早休息了。”江夏:“希望是吧。”目暮警部:“……嗯?”这话音好像不太对,该不会……心里刚涌上不好的预感,就听旁边的长发美女开口道:“警官,那把枪……应该是我的,是我玩陶土射击的时候用的霰弹枪。”目暮警部:“所以凶手是你?”长发女人连忙摇头:“这里的储物柜很紧张,所以我们所有人的枪都放在了同一个柜子里。”目暮警部耳尖一动,捕捉到了不妙的关键词:“所有人的枪?你们那个柜子里放了很多枪?”江夏幽幽低语:“他们是五个人一起来的,五人都是陶土射击俱乐部的会员,来冰场之前又先去了俱乐部,所以现在人手一把霰弹枪。”目暮警部心里的下班计划咔嚓破碎。他顺着江夏的指向看过去,看到两男两女:“……”很好,嫌疑人不仅没少,还比平均线多了一个。不过……目暮警部灵光一闪:“钥匙呢?虽然你们的枪都放在柜子里,但钥匙应该有一个专门的人负责吧。”佐藤美和子粗略调查了一圈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她叹了一口气:“这里的设备比较先进,用的是密码锁,不用钥匙。”针织帽女人一边为同伴的逝去抹眼泪,一边连连点头:“我是最后一个锁柜子的人,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密码,所以中途要是有人回来过,我也不可能知道——其实这个滑冰场我们以前经常来,每次都用同一只柜子,密码也一直是‘陶土射击同伴’的谐音,9017。”“嗯……”目暮警部深吸一口气,做好了一晚上泡在这里的准备。高木警官却不想放弃,仍旧惦记着下班以后跟佐藤警官……和其他一些不重要的同事约好一起吃寿喜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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