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一想到乌佐现在站在他们这边,忽然感觉自己扛到肩上的担子都轻了不少。
她虽然也想保护angel和coolguy,但却觉得自己没理由、也不应该接近他们,那样反而会带来更多危险。毕竟有太多人盯着她——来自fbi的视线,来自组织的视线……
与她相比,乌佐在身份方面,要合适得多。
而且现在看来,在“保护别人”这一方面,乌佐虽然……那什么了一点,贝尔摩德忍不住按了按额角,但抛开形式和过程,只从结论来看,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乌佐毕竟是一个站得足够高的天才,他专心想做一件事,即使方法有所偏颇,也总能通过各种难以言说的手段,达成他想要的效果。
唯一让贝尔摩德担忧的是,这样一来,coolguy的情况一旦被组织发现,不仅angel肯定会被牵连,乌佐肯定也会登上组织的名单,面临危险。
贝尔摩德:“……”虽然很不希望那种情况出现,但要提前想好应急预案。比如万一事情发生,要怎么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
贝尔摩德没有跟着两个高中生一起上楼。
她回过身,沉思着走回了休息室旁边的房间。
……
江夏和柯南乘着电梯,一路上到了顶楼。
刚才,新来的三个乐队成员,虽然吵得天翻地覆。但在某一件事上,他们口径却是一致的。
——死者没有搭乘电梯下楼。
电梯监控也证实了这一点。
再加上青木翔太和间熊笃的证词——死者离开电梯后,只下了一层楼,就追上了她想谈话的人。
那之后两人分开,死者所在的楼层依旧很高,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她会乘坐下一班电梯下楼,可并没有。
所以,可能是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没法乘坐电梯。
沿着楼梯,以及死者和间熊先生搭过话的八楼仔细搜寻,多半能找到线索——这很可能就是她出事的地点。
……
江夏和柯南离开电梯,沿着八楼的走廊,一路前行。
然后没多久,就停下脚步,找到了他们在意的东西。
——大厦八楼有一家兴趣班,墙上展出了很多小朋友们的蜡笔画。
江夏顺着一路看过去,最后停在了一副蓝天绿草像面前。
他的目光在上面短暂停留了一下,又很快落向旁边。
——斜对面,已经关门的店里,此时正摆着几架服装模特。
其中一具女性塑料模特,从手腕往下光秃秃的,丢了左手。
……
几分钟后。
江夏顺利逛完打卡点,舒坦地回到了楼下。
中村悠介看到他,眼神闪了闪——虽然刚才鼓足勇气,利用江夏身边的人制造了不在场证明,但他到底还是对这个名侦探有点警惕。
谷/span刚才中村悠介忙着劝架,一错眼看到江夏不见了,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担心江夏是找到了什么其他的线索。
此时,见到这个高中生侦探重新出现,中村悠介略显心虚,走近想要套一套话。
他走到江夏旁边,叹了一口气,像是拉架拉累了:
“平时大家关系都很好,没想到竟然会忽然爆发这样的冲突……我平时只顾着钻研新曲,确实疏忽了这个方面。要是早点关注到就好了——弄成现在这样,这可怎么办。”
本来只是一句无奈的感慨。
没想到江夏竟然还真的提了建议,语气平淡道:
“他们无非是不想被警方当成凶手,所以一直在不断揭穿其他人可能存在的破绽,努力放大别人的嫌疑。从这一点出发,解决的办法当然存在——你尽快自首就行了。”
“……”
中村悠介呼吸一滞,只觉得像被一盆冰水从后衣领里灌了进去。
“什、什么?”他本能地逃避着江夏刚才说的话,希望自己听错了,“哈哈,谢谢你帮忙缓解气氛,不过真的吓了我一跳……”
中村悠介试图蒙混过关。
然而刚才,江夏说话时音量虽然不高,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不仅中村悠介听到了最后那句“自首”,旁边的几个警员也都听到了。
一瞬间,几道锐利的目光,倏地射向中村悠介,里面掺杂着审视、狐疑……以及对结束加班的期盼。
江夏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努力拉着进度条:
“死者小腿上有一块奇怪的压痕。而用来盛放低音鼓的箱子,内壁则凸起着一个用来协助固定乐器的金属部件——两者形状非常相似。也就是说,友纪子小姐可能是被装在箱子里,搬运到这的。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除了几个工作人员,只有你具备利用乐器箱运尸的能力——如果不是藏尸者本人,其他人在搬运它的时候,肯定会因为重量不对而心中起疑……”
中村悠介越听越觉得情势不利,额角带汗地打断他:“那也不能说我就是凶手!友纪子那种自我中心的性格……没准她得罪了哪个工作人员呢!”
他没控制好音量,听上去还有些慌。
本来没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也都停止交谈,纷纷疑惑地看了过来。
被成倍的目光注视着,中村悠介汗如雨下:“我,我是说……也可能是有其他人趁我们不注意,擅自使用了乐器箱运尸——不管怎么说,我当时根本进不到案发现场!”
“有机会碰到乐器箱的,确实不止你一个。但同时能拿到休息室钥匙、进入休息室的人,可就不多了。”江夏很少碰到这么有精神的凶手,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中村悠介,又低头看了一眼表。
见时间还早,而且周围还有很多警察。
江夏最终默默挪开了移向甩棍的手,心态平和地继续快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友纪子小姐大概是在八楼遇害的——她后肩有一片绿色擦痕,而八楼走廊的墙上,一副绿色蜡笔画也正好有被磨蹭的痕迹。
“凶手把她按在墙上掐死以后,将尸体装到了平时用来存放低音鼓的箱子里。同时凶手构思出了为自己脱罪的计划。他把附近人体模特的左手拧了下来,又取下友纪子小姐的手套——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将两者组合起来,就容易让不知情的人产生一种“这是友纪子小姐的手”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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