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照完全无视司马朗涨红的双颊,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对方,从确定对方已经销籍,郭照就已经获得了主动权。
没错,他们安平郭氏在新州最多被司马朗薅了几千人,可他司马朗能证明吗?有证据吗?没证据你说个鬼!
“你别以为这样将我围起来就能解决问题!”司马朗咬牙切齿说道,“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这种出格的要求。”
“哦,我也没打算让你同意,我让人去翻你正在做的编户齐民的单子,我替你处理就好了。”郭照非常平静的说道,“治内,我也是一把手,帮你处理了就是。”
“强袭新州府衙,你就不怕长安追究吗?”司马朗都快气炸了,虽说他知道这把确实是自己处理不当,被郭照抓住把柄了,可你这个玩法是不是过于刺激了。
“哈?谁能证明?新州上下的运转一直很稳定,该秋收的秋收,该冬藏的冬藏,我觉得挺不错。”郭照抬手伸展之间,展露出姣好的身体曲线,带着淡淡的调侃说道。
司马朗也不是傻子,话说到这种程度,其实他也就知道郭照的行事其实已经属于被默许的态度了,只是依旧很窝火。
“十五万太多。”司马朗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不地道,而且陈曦朝会期间也敲打了自己,但没想到后续的报复来的这么猛烈,安平郭氏实在是太不讲究。
“十五万。”郭照懒得和司马朗砍价。
“我说了十五万太多,现在尚未编户齐民的人口都没有这么多了。”司马朗黑着脸说道,他干活的效率很高,可劲的努力一把,本着将户籍先给做出来,到时候打嘴仗的时候也不会落入下风,故而到现在没编户齐民的人口都没有十五万了。
“那就抵押。”郭照带着几分阴郁的神色看着司马朗,对方下手之快,已经超乎郭照的估计了。
“那你还不如将我拉走,我抵十万人。”司马朗黑着脸瞪着比自己略矮一些的郭照,“现在新州要啥没啥,没得给你抵押。”
郭照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朗,“你抵十万人,行吧,我吃点亏,以后你就是我们安平郭氏的下任家主了。”
司马朗直接懵了,眼见郭照扭身就往外走,司马朗的脸都白了,至于跟在郭照身后,有点念想的哈弗坦,现在也是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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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拖走,将这个秘术镜片送往长安,给司马氏和未央宫一人送一份。”郭照雷厉风行的将用来记录的秘法镜递给哈弗坦。
你司马朗敢说你值这么多,我郭照就敢收,有什么亏不亏的,本身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事情,我还真能从新州拉走十几万人不成,开什么玩笑,五万人都不错了,白嫖个司马朗,只要理由合适,那也不算出格是吧,理由就在秘法镜里面,我没说,司马朗说的。
司马朗玩命挣扎,哈弗坦当然不想带司马朗过去了,可郭照一声令下,哈弗坦再多的小心思也得听话,所以司马朗直接被哈弗坦及其麾下精锐用麻袋困得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横向抬了出去。
过程之中,司马朗极其的抗拒,玩命的挣扎,但是不动用精神力是不可能从这群如狼似虎的禁卫军手上挣扎出去的,而动用精神力的话,那肯定不能两全,司马朗那叫一个气的啊。
什么精神天赋如沐春风,什么才华横溢年轻有为,都是扯淡,面对郭照这种就坡下驴,完全不要面子的做法,司马朗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就是流氓,而且是女流氓!
“快快快,将还没有登记的那几万人带走就行了。”郭照出门之后其实挺高兴的,她说了一句要抵押,司马朗回那么一句,那不是刚刚好吗?之前没个理由,没个机会,自然不能瞎搞,可司马朗给了一个机会,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打包带走。
什么袭击新州刺史之类的锅,郭照还真不怕这个,因为她心里清楚地很,她来索要人口,本身就是陈曦对于司马朗的敲打,只是碍于环境不能干的太出格。
可现在好了,司马朗自己说的,自己顶十万人口,行吧,我郭照勉为其难的相信这一事实,所以将司马朗带走了,原因我也录下来了,作为证词,已经给你送到司马家和未央宫了。
司马朗又不笨,被哈弗坦手下那群人直接塞到车架里面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但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司马朗更是明白了郭照到底是有多胆大妄为,这简直就是在红线边缘徘徊。
“哈弗坦,你去将这些东西送往司马氏,就说是三书六礼。”郭照笑眯眯的对着哈弗坦说道,哈弗坦的脸都青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渺茫的希望,怎么还没有发芽就没了?
“少君,我们直接劫走新州刺史不太好吧,是不是有些蔑视中央王朝的意思。”哈弗坦没有其他劝说的理由,只能小心翼翼的曲线救国,毕竟这娘们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肆意妄为,什么理由都不顶用。
“你去就是了,我又没劫走,在新州办婚礼,娶司马伯达也不错,也不算辱没吧。”郭照笑嘻嘻的说道,谁让这蠢孩子直接落到她的坑里面了,这不是机会吗?
“我已经结婚八年了!”司马朗在车架里面大吼道,这要是被郭照强纳了,那司马家的颜面就丢完了。
“那个,少君,新州刺史已经结婚了。”哈弗坦努力的劝说道。
“我迎娶他,又不是他迎娶我,二婚我不介意啊。”郭照笑眯眯的说道,司马朗头都炸了,安平郭氏是死人吗?怎么将这种疯子放出来了,哦,对哦,安平郭氏确实是死人了!
哈弗坦都被郭照的逻辑弄懵了,直到郭照的眉间含煞,神色变得阴郁之后,哈弗坦赶紧冲出去准备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扛起来就带人奔往长安,屁话都不敢说。
哈弗坦走了之后,郭照将车门重新打开,看着里面被装在麻袋里面只漏了一个脑袋的司马朗。
“伯达兄,想通了。”郭照双手抱臂神色冷漠的看着司马朗,她最近不急着离开,作为精神天赋是解析本质的女王,她对于天变的了解几乎处于世界最前列,有多大的影响,有多大的麻烦,她心里很清楚,故而这家伙最近也不准备回中亚了。
找个理由先蹲在新州,至于扣住司马朗什么的,随便一个理由就是了,至于所谓的强纳司马朗,感觉挺有意思,挺带感的,所以就做了,反正也没人能拦着,开心就好。
“你当真要侮辱我们司马氏?”司马朗双眼微冷,就这么看着郭照,“你如此困住我,恐怕已经踩到表弟的红线了,更何况下六礼去我司马家,真当我司马氏是易与之辈?”
“你不用吓唬我的。”郭照站在司马朗的对面,被困在麻袋里面的司马朗趴在车架上,只能被郭照俯视,“前者不重要,只要我不带你离开新州,不让新州的运转出现问题,陈侯不会管的,至于后者,司马老爷子大概看的会比你还开。”
郭照其实很清楚,陈曦不在乎郭氏和王氏去敲打司马朗的,准确的说这事本身就有陈曦的身影在里面,只要别将新州的发展打乱,郭照现在做的事情,和司马朗前些年做的事情,其实都属于罚酒三杯的事情,当然只要你能兜住。
郭照能兜住,司马朗要处理的公务,郭照其实是能处理的,毕竟有司马朗已经有了先期的计划,郭照只要推进就行了,而且雍凉的西凉铁骑已经到了新州,单说使用军事力量,郭照远强于司马朗。
故而就算在处理上略差司马朗一些,其他方面郭照也能补足,所以只要郭照不将司马朗弄出新州,这事就跟益州牧刘璋两年没回益州,张松干了两年益州牧的活,上计的时候,刘璋还拿了一个良一样。
司马朗的面色铁青,他是真的没想过郭照会这么肆意妄为。
“反正我最近也没事,就在新州了。”郭照笑眯眯的说道,“更何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想来伯达兄是个君子吧,十五万人口我拿不到手,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伯达兄加上五万人口吧,伯达兄甚至不能离开新州了,我就再吃亏点,出让一部分的使用权。”
司马朗一口老血淤积在胸口,恨不得杀回自己老家在司马氏极限锻炼搏击班狠狠的练上几年,将面前这个心黑少女按地上揍一顿,这是什么样的心脏,脏到这种程度。
“伯达兄先趴着吧,我去做点吃的,顺带去看看伯达兄的夫人。”郭照和善的说道,“且待司马老爷子的回复吧,说不定还会有一个惊喜呢,你说是吧。”
司马朗的脸色非常的阴沉,郭照简直是不要面皮,虽说这年头不讲究什么大家闺秀,可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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