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大邪神的围攻,伟大之城能不能顶住这一波,都还是一个未知数。至于遥遥无期的救援,白羽更是不奢望。到现在这个时候,能自保就已经不错了。
胖和尚此刻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小兄弟,你自求多福吧,我们大难临头各自飞,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了。”
很明显。
在知道蜃王插手之后,胖和尚显然想要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之前是觉得只有生命教派的叛教徒,这一群疯子就算是胡闹也有限度,伟大之城能够处理。
但现在涉及到了两个邪神。
胖和尚就不确定,究竟伟大之城,可不可以解决这次事情。
“站住,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离开的办法?”
看见胖和尚想溜,白羽直接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别骗我,否则……”
威胁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胖和尚便已经浑身抖如筛糠,急忙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一个老人家,怎么可能有出去的办法。如果真的有,那我早就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在这儿受苦。”
白羽不为所动:“那你要去哪儿?现在整个结界里面都是这样,不管去哪儿,不是一样的?”
胖和尚这下没了话说。
的确,他不管往哪儿跑,都是一样的,除非他能够离开结界。如果真不说出来个所以然,显然眼前这暴力小子绝对不会放他离开。此刻胖和尚已经心中暗暗叫苦起来。
自己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一个大爷。
本想着之前躲在他身边,躲到这一次的劫难结束,伟大之城派出救援来,可是现在,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白羽自然不可能放这胖和尚离开。
对方神神秘秘的,突然出现在这儿,肯定大有问题。白羽不可能白白放走他。
等了一会儿。
胖和尚总算松口了:“年轻人,贫僧,贫僧的确是有一个离开的办法,但是不保证成功。而且如果多带一个人离开,会加大我的消耗。不过如果咬咬牙,我还是能够带你出去。”
看他如此吞吞吐吐的模样,白羽脸上一笑:“那就好,还没有请教大师名号?”
“九如,贫僧法号九如。”胖和尚越看白羽的笑,越瘆得慌。
这混蛋。
之前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结果一知道自己能够代带他出去,马上便换了一套笑脸。现在的年轻人,哎,人心不古啊。
“九大师,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白羽继续道。
“是九如,九如,法号不能单叫。叫我九如大师便好。”胖和尚纠正道。
“混蛋,给我搞快点,你这肥头大耳的秃驴,别给我装什么正经修行人。”
“哎哎哎,年轻人,话不能这么说……”
两人一路拌着嘴,开始向结界的边沿位置靠,想要出去,就必须先要靠近结界。听九如和尚说,这结界,并不只是生命教派那群叛教徒弄出来的,其中还有蜃楼的身影。
蜃楼,就是信仰蜃王的神秘组织。
而他们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很有可能是为了逼迫伟大之城,妥协什么,或者是借助活人的鲜血献祭,建筑血肉祭坛,打开血肉大门,引来妖魔大军。
白羽很好奇,蜃楼和绿母,是妖魔的神灵吗?
胖和尚摇摇头,向白羽解释了这些邪神,并不是偏向那一方,祂们是大部分生物的敌人,为了达成目的,祂们可以制造出最猖獗人寰的杀戮。
人类把祂们归类为邪神。
但是妖魔本就变态,所以才会信仰祂们,但是对待信仰者,这些邪神也毫不含糊,甚至有些时候更残忍。就像是去买东西一样,奸商一般都是生人宰一半,熟人大满贯。
祂们会诱惑自己的信徒,让这些信徒慢慢迷失,畸变,最后成为祂们壮大的养分。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流。
白羽心中对胖和尚的来历更加好奇,一般人可不会知道这么多,显然,这正面战斗能力并不强的胖和尚,绝对背后有故事。
……
“就这种程度了吗?”
结界边缘,一名浑身缠绕着藤条,甚至在头顶开出了两朵红花的男人,一拳狠狠轰在天雷的腹部,打得他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般卷缩在地上,嘴里不断飙出鲜血。
“混蛋,你究竟是谁?我父亲是布洛特,破碎万岛的领袖,是实力达到序列二的半神。”
天雷一边搬出自己的家世,想要让对方投鼠忌器,一边抓紧时间,恢复着身体上的伤。
眼前这个男人,也太强了。
就像是一具不可战胜的人,自己被一路追杀,逃到了这儿,还是没有逃脱。
“是吗,如果你父亲在这里,我可能会给他两分面子。破碎万岛,他能来几万里之外杀我?”
藤条人沙哑的声音冷笑道:“就算他来,我也会把他献给绿母。你是一个不错的苗子,比其他人,你拥有更大的潜力。我们的教派,正是需要这样的人。”
说完。
他缓步靠近了天雷,藤蔓缓缓从身上延展,渐渐束缚住天雷的四肢,然后,他脑袋上的两朵花,缓缓展开花瓣,散发出刺目而耀眼的红光。
男人眼中露出一抹冷色,“让我,改变你的心智……”
瞬间。
红色光芒大盛。
然而就在这时候,凌厉的刀光伴随着风声而至,天雷总算知道为什么红光如此耀眼了。那不仅是两朵花散发出来的光芒,还是远处劈来的一道磅礴刀光。
“混蛋,在这儿给我cosplay呢?”
就见怒气冲冲的白羽,直接劈下了男人头顶上的一朵花,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腰上面。
男人被踢飞了好几米远。
天雷原本绝望的神情,此刻看见白羽到来,瞬间变成了惊喜:“白兄弟,我……”
“小心,这混蛋还没死。”
白羽扛着一把大刀,双手一震,目光看向旁边被他一脚踢飞的男人。
对方脑袋上的花被劈掉后,目眦欲裂,显然这玩意对他而言是极重要的东西,可能这一刀的伤害性不高,但是侮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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