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卫燃看了眼不远处正将上半身探进他们的车子里翻来翻去的克林特,转身走进房间拿起了话筒。
“你好,这里是.”
“我是扎克!”
电话刚一接通,电话另一头的扎克不等卫燃说完便心急火燎的大喊道,“快!快跑!罗伯特和克林特就是杀死t队所”
“哒哒哒!”
扎克的话都没说完,卫燃便已经丢掉了电话,一个飞扑躲过了克林特手中突然出现的那支m3a1冲锋枪打进窗子里的子弹!
“砰!”
恰在此时,紧挨着窗子的位置也传来了一声枪响和一声惨叫。
“你们疯了吗!你们要做什么?”似乎已经中枪的安格斯强忍着痛苦呵斥道。
“当然是解决你们这些麻烦”
罗伯特话音未落,已经接过了克林特递到手边的一支m3a1冲锋枪,熟练的顶上了子弹。
“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将刚刚准备冒头的卫燃又给逼到了藏身的卧室里。
根本不做停顿,他扭头便冲向了卧室的窗子,干脆利落的跳出去接了个前滚翻。
等他转过身体的时候,他的手里也多了一支伊萨卡37霰弹枪!
“咣!”
卫燃朝着房子一侧准备冒头的克林特打出了一发子弹,紧接着在爬起来的同时顶上了新的子弹,随后朝着卧室的窗子再次扣动了扳机!
“咣!”
第二声枪响过后,原本已经端着冲锋枪摸到卧室门口的罗伯特也被逼了进去。
“咔嚓”
卫燃顶上了第三颗霰弹,绕着木屋快速拉近着和安格斯的距离。
“咣咣咣咣!”
在他的撞火攻击之下,躲在房间里的罗伯特被压制的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看了眼捂着一条胳膊满手是血的安格斯,卫燃将霰弹枪挂在脖子上,一边用右手单手将最后几发子弹送进弹仓,一边用左手握住的那支华丽的1911手枪朝着房间里刚刚似乎被霰弹打到了屁股的罗伯特补了两枪。
“丢掉武器,然后把手举起来!”
就在他将最后一颗霰弹送进霰弹枪弹仓里的时候,克林特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
等他转过身,立刻看到克林特端着那支冲锋枪瞄准了安格斯,“否则我就开枪了”。
“你开唔!”
原本打算不顾及安格斯生死直接开枪的卫燃不由的发出了一声闷哼,他原本拿枪的左手手肘处也爆开了一团血雾!
就在左手拿着的手枪落地的同时,他也看向了子弹打来的方向。
在相距不足百米的农场边缘,不知什么时候正有个人站在那里举着一支枪。
见卫燃看过去,这个戴着牛仔帽子,而且还蒙着脸的人甚至热情的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哒哒哒!”
刺耳的枪声中,卫燃只觉得腹部和拎着霰弹枪的右手也跟着一热接着便再次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那支原本已经上膛的伊萨卡37霰弹枪,也啪嗒一声砸落在地。
安格斯的身旁,刚刚朝卫燃开火的克林特拔掉手中冲锋枪的空弹匣,一边慢条斯理的换上用胶带缠在一起的新弹匣一边说道,“你们不该找乔治的麻烦,他马上就要成为.噗通!”
他的话都没说完,竟然也身子一软,身体爆出一团血雾,干脆的摔在了安格斯的身旁。
“哒哒哒!”
卫燃这次终于听到了一串隐晦的枪声,但这枪声过后,安格斯刚刚准备摸向克林特丢下的那支枪的手,也自手腕处爆出了一团血雾。
片刻之后,远处那个持枪的矮个子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至此,卫燃也注意到,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一支消音型的m3a1冲锋枪。
“野猪乔治?”卫燃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bingo!”
这个带着牛仔帽和面罩的矮个子男人打了个响指,走到卫燃的身旁看了一眼,“扎克呢?那个麻烦的记者不在这里?”
“乔治‘小姐’,你是想给你的布拉德先生报仇吗?”
安格斯呲着反战大金牙肆意的大声嘲讽道,“我看过你穿着丝袜被布拉德捅屁眼儿的照片,那些照片拍的非常性感,甚至能看到你屁股上纹着布拉德的名字。
我还听说,那个替你们背锅的黑人也玩过你的屁.”
“那些底片在哪?”乔治一把揪住了安格斯的脖领狠戾的问道。
“谁知道呢”
安格斯肆意的大笑着,“谁知道那些底片在什么地方,说不定它们已经被寄到了报社和电视台了呢?
别担心,我也有份,我拷问那些女查理的照片,还有你凌虐那些孩子的照片,你都会在报纸上看到的。”
闻言,乔治却露出了一抹极具感染力的灿烂笑容,轻轻将安格斯靠在了走廊的柱子上,随后捡起了卫燃刚刚压满了子弹的霰弹枪,先朝着克林特的尸体中弹的位置连连扣动扳机打出了两发子弹,接着却又将枪口对准了卫燃。
“扎克在哪?”乔治认真的问道,“还有那些底片,你们把它们藏在哪了?”
“在你松弛的屁眼儿里”
靠着门框的卫燃在试着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伞兵刀无果之后,用胳膊艰难的擦了擦嘴角,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同样肆意的嘲讽道,“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会往你的屁眼儿里打一颗红色的烟雾弹,我们当初商量好的。”
闻言,乔治在卫燃的胸口擦了擦手套上沾染的血迹,重新拿起那支消音型的m3a1朝着安格斯扣动扳机打空了子弹。
将这支枪仔细的擦了擦,乔治又拿起卫燃的手让他握住枪,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战场上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就不能老老实实的闭嘴吗?
那些事情大家都有份,你们怎么能无耻的全都算在我的身上?你们这些臭虫只是在嫉妒我当选了众议员!”
“不过没关系”
乔治重新拿起了卫燃那支霰弹枪,将枪口对准了后者的胸口,“很快你们所有人都要闭嘴了,包括”
“呵——呸!”
卫燃卯足了最后一口力气,将一口染血的浓痰准确的吐到了乔治的嘴里,随后一脸畅快的,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任由浓烈的白光席卷了全身、全世界。
这次特么不又得疼尿了?
在白光取代全身的痛感时,卫燃也不由的紧张起来,同时也下意识的攥紧拳头绷紧了神经。
然而,当白光消退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颗粗壮的榕树下面。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这棵榕树掉光了叶子,却也挂满了烧焦的医护工作者的尸体。
但此时此刻,这颗榕树周围吊着的尸体已经没了,仅仅只有那块用英语和越难语书写的牌子仍旧挂在气根上随风飘荡,仿佛仿佛一个笑话。
但让他暗道不妙的,却是那牌子的边上,还挂着一支m79榴弹发射器。
这支发射器的枪托上,还.还一左一右镶着两块錾刻出花纹的铜皮和两个曾经挂在战俘脚踝上的炮弹壳铃铛。
“就按照他们生前说过的,把他们埋在这里吧。”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身侧不远也传来了那个自称叫做查理,老窝名字叫做蒙眬的游击队员或者说记者的声音。
循着声音看过去,卫燃不由的呼吸一滞,那里已经挖出了两个并不算深也并不算宽大的土坑。
土坑的边上,两副担架上躺着的却是面无血色,双目无神早已失去生命的阮清茶,以及.尸体残缺不全的黎友福,他的胸口,还挂着一台残破的柯尼卡半格相机。
在这土坑不远,除了明显老了很多的查理夫妇之外,还有两个孩子,可可那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虽然看起来还算正常。
但另外一个,却完全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
他的脸上甚至都没长眼睛和眉毛,甚至就连鼻子都只是两个黑乎乎挂着鼻涕的孔洞,倒是他的嘴巴长的格外的大,大到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无比恐怖。
战争结束了,但橙剂.才刚刚开始发挥作用
在卫燃眼睁睁的注视下,几个游击队员打扮的人给土坑里象征性的铺了几张绿色的芭蕉叶,接着又用厚实的防雨布将黎友福和阮清茶二人的尸体分别裹好抬进了土坑里。
没有任何的道别仪式,也没有任何的停顿,甚至卫燃都来不及给黎友福和阮清茶夫妻拍一张照片。
那些游击队员便匆匆填埋了土坑,接着又搬来一块仅有暖瓶大小的石头,用刺刀粗糙的刻上了一个含糊的越难语词汇,“阮氏兄妹”。
“就这样了吗?”不远处,蒙眬的妻子用英语低声问道。
“就这样吧”
蒙眬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几台相机,“我们该回老窝了,然后把相机寄给那个美国记者,希望他.希望他还记得他的美国朋友吧。”
“那两个孩子”蒙胧的妻子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俩孩子。
“一起带回去吧”蒙胧叹了口气,“和我们的孩子养在一起吧。”
“那就带回老窝吧”
蒙胧的妻子同样叹了口气,“可惜,我们不知道那些底片藏在了什么地方,否则”
“以后慢慢找吧,总能找到的,或许那个美国人知道呢。”
蒙胧话音未落,卫燃的眼前也再次泛起了浓郁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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