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人身上的木质肿瘤!
从血肉中衍生出来的小小棺材。好似有人在棺材匠体内制作出来的。
棺材内的人皮,人皮上的鬼脸,都在叙述的一个问题:
——你身后有人吗?
“你身后有人吗?这算什么问题?人皮上为什么写着这么一句话?”
姜婆婆喃喃自语。她现在还以为李唯确实看到了人皮上的文字。
“你再看看其他的棺材!”
姜婆婆回过神来,一连从棺材匠身上取出了四五个小棺材,看着棺材匠身上那四五个流着浓汁的口子,李唯嘴角抽搐了一下。
姜婆婆是真的想救这棺材匠吗?身上这么多窟窿,哪怕恢复了理智,不死也会半残吧。
这‘婆婆鬼’果然很凶!
一连四五个棺材打开,里面的人皮被取了出来。
李唯一一看去。
片刻后~
“怎么样?还有其他发现吗?人皮上都写了什么?”
“有几个与之前的问题相同,还有两个......”
李唯挑出了两张问题不一样的人皮:
——你身前.....有人吗?
——你身后......有人吗?
——你能白天看到月亮吗?
加上前面的问题,一共有三个。
“这些问题...什么意思?感觉一点关联性都没有。”
姜婆婆皱了皱眉头。
然而李唯看了看人皮,又看了看棺材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婆婆,棺材匠有孩子吗?”
“没有!”
“妻子呢?”
“也没有!”
姜婆婆摇了摇头,不待李唯继续询问,道:“这么说吧,他上无父母,下无妻女,本身还是个乞儿瘸子。当年老婆子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后来发现他有些做木匠的天赋,这才慢慢培养成了棺材匠。”
“否则,棺材这东西那么犯忌讳,根本没有木匠愿意做这个的。”
“不瞒你说,除了海城府那边,各个分部中正儿八经的棺材匠,也就刘乞儿一个人了。”
“这可是个宝贝疙瘩,老婆子我保护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落得了这个下场!”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找到是谁给刘乞儿传的信息,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后勤部,不曾接触过关于鲁班书得信息,怎么会突然被污染成这个样子!”
李唯点了点头,这还是他刚刚知道棺材匠的名字。
心中隐隐把握了一些线索,他想了想道:“还请婆婆把其他收集到的棺材和人皮都拿到这里来,我或许已经有些思路了。”
“对了,胖子你现在回去,把第一层的这几个罪犯......带到这里来。”
李唯吩咐了一下,亲点了几名罪犯过来。
一老妇,一少年,一老头,还有一瞎子,一共四人。
胖子一直跟在他身边,依言而去。
片刻后,姜婆婆也命人带着之前获得的小棺材和人皮走了过来。
胖子还没有回来,李唯先观察起了那希望人皮。果然在众多重复的问题中,又找到了两个新的问题。
——你左边...有人吗?
——你右边....有人吗?
好嘛,一共五个问题,前后左右都问你有人吗?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问题,白天能看到月亮吗?
稀奇古怪的越发令人摸不着头脑。
“说说吧,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为何要把罪犯带到这里来?”
姜婆婆好奇的问道。
“不急,婆婆一会便会自知。”
“我基本上心中已经有些答案,虽不知道棺材匠为何要传递出这些信息,但我们按照按照他的问题,解答便是。”
李唯看着那木质肿瘤密布的棺材匠刘乞儿,眼神深邃无比。
又过了一会,胖子和几名狱卒,押着四名罪犯过来了。
李唯把蕴含着五个问题的人皮纸分别给了四人,其中那个老头,拿了两张。
“我问...不,胖子你来问!让他们挨个回答!从那个少年开始!”
李唯把五个问题告诉我了胖子,让他按照顺序寻味拿着人皮的罪犯。
一个个问来,回答不同。比如问你左边有人吗?老妇回答没人。问少年身前有人吗?少年回答有人。
那老头罪犯被问了两遍,一次回答没人,一次回答有人。他似乎也拿捏不定回答什么好。
生怕回答错了,遭遇某种不好的事情。
就连姜婆婆也看了出来,李唯似乎在进行着某个回答问题的仪式。
而一旦涉及到神秘世界的仪式,都无比危险,没有一个简单的!
她戒备着,导致胖子和那些罪犯也紧张兮兮起来。
然而,当所有人回答完了,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就这?
姜婆婆脸上的皱纹更加浓密,眯起眼睛看着李唯,神色中有些危险。
李唯也皱起了眉头,绕着几名罪犯转了一圈,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人皮,那上面的鬼脸已经消失。
但鬼脸消失,却没有任何异常发生,这不科学!
“你们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吗?或者是听到某种声音,亦或者恍惚中看到什么?”
李唯问道。
“大....大人,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是啊大人,我们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啊。”
“饶命饶命!”
“这里只有岩浆,根本没有异常的声音和景象。”
几名罪犯打着哆嗦,连连摇头。
“不应该啊,居然什么都没发生,也没看......”李唯喃喃自语,突然间猛然一愣。
同时,姜婆婆也抬起了头,带着一丝惊色的看我一眼李唯,随后二人同时扭头看向了最前方岩浆中的棺材匠。
“呼!”
“还在,棺材匠还在!”
李唯松了口气。但是他想了想,还有些不放心,对着那几名罪犯,指着棺材匠的身体问道:“你们几个过去看看那个人!告诉我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然而四名罪犯闻言,却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他们看着李唯,呢喃自语道:“大人...你在说什么啊,那里哪有人呢!”
这一刻,四人嘴角上扬,脸上的神色,诡异而古怪。
李唯骤然后退了几步。
他压抑着惊慌,遂即又有些兴奋,道:“果然如此!真的发生异常了。”
“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已齐,而你我,便是钱命权!”
“婆婆,快......不要理会这几个罪犯的异常,它们只是仪式的一部分!”
“现在可以问了,棺材匠...不,棺材匠体内的那个东西,已经可以直接沟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