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锦突袭木叶暗部地牢,将所有的异类忍者吞吃干净的事情,并没有在木叶村子里流传开来,纲手和自来也封锁了消息,仅仅只有暗部的精锐忍者们知道这件事情。
在这件事发生之后,自来也就迅速派出擅长长途跋涉的上忍动身前往其他大国的忍村,要将木叶的状况传递出去,让这些村子多加小心。
“日向锦这个叛忍如果不除掉,早晚会成为木叶的巨大威胁……不,她现在已经是木叶的巨大威胁了。”自来也看着夜色之中被层层封锁的暗部大楼,神色冰冷。
他转身离去,刚刚走了两步,神情却有些恍惚起来。
“满脑子都是想着通过杀戮的方式解决问题,这分明就是团藏的做派。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自来也有些自嘲地笑笑,如果是曾经的他,应该不会带着这些充满了戾气的念头才对。
“是从知道妙木山被屠杀一事的时候开始的么?”自来也裹紧了身上的红色马甲,。
“不,也许这些念头是人的本能,只不过最近这些年的各种扭曲不合理的现实让这样的念头疯狂滋生了。”自来也的身影渐行渐远,隐没在夜色之中,“找个地方泡个澡吧。”
……
日向锦的速度远远要快过木叶忍者通风报信的速度。在木叶的上忍们带着木叶的情报赶到云忍村和岩忍村的时候,这两个村子之中的异类忍者已经成为了一地的尸骸,他们只看到了暴跳如雷的四代雷影和一脸阴沉的三代土影。
“这个女人……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掉她。”四代雷影说这话的时候一把捏住了身下座椅的扶手,坚硬的实木扶手一下子炸裂开来,碎木屑崩得到处都是。
“真是狡猾又狠辣的母狐狸……”三代土影给了日向锦一个相当不客气的评价,“不知道她这回吃掉了这么多异类忍者,实力又会膨胀到什么程度。”
这两个村子目前都没有遭受到太大的损失,日向锦入侵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那些异类忍者们。在狩猎的过程之中顺手杀掉的几个寻常忍者对于这两个大忍村来说并不伤筋动骨。
日向锦这一次侵入忍村的行为,比起造成实际上的损失,更像是对各个忍村的一种无形轻视,让这些大忍村的影们难以忍受。
而日向锦吞吃这些被捕获异类忍者的行动,在砂忍村碰上了阻碍。
……
砂忍村之中,现在一片戒备森严。大量的砂忍忍者站在房屋和村子的高大围墙上,望着村子之中的某个方向,神情紧张。
砂忍村的中心已经出现了一大片空地,原本存在于此的房屋被碾压成了瓦砾碎片。
在这空地之上,两道身影相对而立。
一道身影是个红发少年,身后背着巨大的土黄色葫芦,额头上纹着一个爱字,神情严肃。
另外一道身影则是一名身形修长、身穿白袍的女子,一头黑发披散狂舞,一双纯白色的眼瞳之中不含任何多余的感情。
这两人刚刚仅仅是试探性地交手了三两个回合,就已经把方圆数百米的房屋街道全部夷为平地。若不是我爱罗在战斗之中分心保护民众,现在砂忍村之中的村民已经尸横遍地了。
“木叶的顶级叛忍,也是异类忍者之中位于顶尖层次的存在,日向锦。”四代风影罗砂没有贸然靠近那一片空地,他站在远处的房屋顶上,神情凝重。
他知道这场战斗现在不是他能够插手的,日向锦和我爱罗两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搅和进去只是找死。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砂忍村之中,她想要做什么?”罗砂望着那道白衣身影,脑海之中的念头飞速碰撞。
而日向锦神情平淡地打量了一下我爱罗,开口说道:“你是我难得能够碰上的强悍同类。年纪也是最小的一个。比起那些家伙来说,你身上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不过也就这样了。你依旧是个走上了死路的同类,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的机会。”日向锦话语平静,纯白色瞳孔之中神色奇异。
她的目光让我爱罗头皮发麻,一股凉气顺着尾椎直冲天灵盖。
这个女人看着他的眼神压根就不像是在看同类,更像是在看一颗肥硕的果实。
这种眼神我爱罗很熟悉,他自己当初四处狩猎的时候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猎物。
“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家伙了么?”他低喝一声,身上法力爆发,狂涛一般的黄沙从他身后的葫芦之中冲出。
这些黄沙并非是那些普通的砂石,而是我爱罗使用法力日夜淬炼的特殊沙子,烙印着他本人强烈的气息,已经非常接近于法器的层次。
这些黄沙凝聚成一排排的沙兵,朝着日向锦冲锋而去。
“我爱罗,先不要动手……唉。”四代风影罗砂看到我爱罗突然间出手,眼角当即就是一跳,急忙大呼出声,然而话音到一半却又吞回喉咙之中,化作一声叹息。
他是个谨慎的人,对于这种来意不明的家伙,他不愿意一开始就动手,还是尽量用平和的方式解决问题。
然而我爱罗在初次的交手之后,再度发动攻击,让罗砂的想法落了空。现在也就只能指望着我爱罗实力足够抵挡住日向锦这名震忍界的强人了。
日向锦看着如潮水一般冲来的沙兵军阵,皱起了眉头。她能够感受到这些沙兵之中蕴含的浑厚法力。
虽然这少年是无根筑基出身,但是他一身法力却淬炼得相当强悍,而且明显也是筑基圆满的层次,出手的威能还真不是日向锦能够轻易无视的。
“军阵,那就刀兵对刀兵。”日向锦抬手,身上浑厚的法力涌动,一层层罡气凝聚在一起,迅速凝聚出层叠的森冷刀兵,朝着沙兵军阵轰杀过去。
“轰轰轰!”沙兵和罡气、法力和法力碰撞,爆发出撼动四野的威能,烟尘狂卷,凌厉的风压朝着四面八方横扫出去。
砂忍村那些黄沙黏土浇筑的房屋承受不住这样狂猛的风压,在平地的边缘又倒塌了数座。
谷/span日向锦的刀兵碾碎了我爱罗的沙兵,但是却也没能够再更进一步,两道术式碰撞之后基本上能够算作是互相抵消了。
那些沙兵被击碎之后,我爱罗附着在上面的法力被打散,他要耗费法力重新操纵沙子凝聚沙兵的形态。
而日向锦同样要用法力重新凝聚罡气。这两人现在的交手方式就是纯粹的术式对轰,打消耗战。
我爱罗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他就改变了策略,不再花费更多的心力去凝聚沙兵,而是直接凝聚出兵刃,和日向锦的罡气刀兵对轰。
黄沙和罡气碰撞,法力震鸣,撼动天地。溅射而出的力量波动随便擦过楼宇房屋就能够把墙壁给撕裂开来,这样的动静震惊了在场的忍者们。
“真是骇人听闻的交手,两个人爆发出来的实力都堪比尾兽了。如果不是他们刻意控制了力量波及的范围,只怕现在整个砂忍村都要被这交手的余波给摧毁,寻常的上忍踏进这片地域就是死路一条。”砂忍的上忍马基站在罗砂身边,低声说道。
“确实。”四代风影罗砂点点头。他是影之中实力比较弱的一员,擅长的控制沙金之术其实并不算是特别强大的术式。
沙金质软,用作攻杀术式实际上不如三代风影的砂铁之术强力,罗砂本人的实力在五大忍村的影之中排名倒数,能够成为砂忍村的四代风影还是蹭到了三代风影被赤砂之蝎杀害失踪的空隙,凭借自己沙金对于砂忍村经济的重要性,这才挤掉灼遁叶仓成功登顶。
此时面对这种层次的交战,他无能为力,要是四代雷影那种程度的实力还能多少参与一下。
“对方是顶尖的异类忍者,能够和这样的存在打成这种均势,我爱罗大人看来也不简单啊。”马基眯起了眼睛,话语之间似乎若有所指。
“马基上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砂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手鞠面色就已经沉了下来。
她是罗砂的长女,相比其他子女来说年纪最大,虽然平日性格直率,但是洞察力同样惊人,此时已然听出马基的话外话,当场出声呵斥。
一旁的勘九郎那张画满紫色油彩的面孔上也露出不快的神色来。
他们和我爱罗关系有些奇怪,并不像是一般兄妹那般亲密无间,但是也容不得别人对我爱罗说一些意有所指的话语。
罗砂摆了摆手,制止住了情绪有些激动的手鞠。
“不要胡思乱想。我爱罗这些年为村子做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得到,他是村子未来的支柱……不,不如说现在已经是支柱了。”罗砂的目光重新投回到了我爱罗的身上,同时也给出了自己的回答,“相比起他的重要性,一些小的瑕疵,完全可以被包容,不是么?”
罗砂表明了他的立场。
他只在乎砂忍忍村能不能在残酷竞争的忍界之中站稳脚跟、能不能繁荣昌盛,我爱罗身上那股奇特力量他早在之前见到阴月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怀疑,但是他并不想点破。
异类忍者又怎么样呢?至少我爱罗到目前为止做的事情都是在保护砂忍利益的大前提之下的,这样的立场,就足够四代风影罗砂给他捂盖子了。
马基垂下眼睑,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场上的两道身影还在鼓动着法力对轰。
在这种情况之下,日向锦逐渐被我爱罗给压制住了。
她毕竟是才刚刚重修回到筑基境界,在吞吃了木叶村、云忍村和岩忍村之中的大药忍者之后,修为也不过筑基境界中境。
因为有缺筑基的特性,她的法力凝炼非常,甚至还在筑基圆满的我爱罗之上,但是论总量却不如。
对方靠着淬炼成法器的葫芦沙弥补法力质量上的缺陷,现在消耗战之中落于下风的反而是法力总量不足的她。
不过日向锦的面庞上却依然神情平静。
操控术式粗暴对轰本来也不是她擅长的领域,之所以和我爱罗这么强硬对碰,只不过是为了试探对方的法力凝炼程度和浑厚程度。
现在经过这么一阵的交手,日向锦已经把对方的底细都摸得差不多,甚至连我爱罗肉身相对短板、不擅长近战的弱点都给窥破了。
“每一次他都要分出一部分葫芦之中的沙子在身前抵挡我们对轰产生的力量余波。”日向锦眼中锐利光芒一闪。
这些力量余波在她眼中算不得什么,她那强横的体魄完全可以无视。但是我爱罗选择了防护,这就有可能表示他的肉身强度相对不如。
“发动近战突袭,一口气拿下吧。”日向锦心中估算着,“我不能在这里和这个玩沙子的小鬼耗费时间,拖到其他村子的忍者增援过来就麻烦了。”
“毕竟我不是阴月,现在还没有强横到能够匹敌整个忍界的程度。”她心中主意打定,那凝聚成刀兵不断轰杀的罡气忽然间一收,竟然在她的身体之外压缩成一指厚的气甲!
“磅!”日向锦猛然踏地,脚下的地面寸寸炸裂塌陷,一道道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朝着四周扩散出去,而她本人的身形也在这时候忽然间消失不见。
“……?好快!”我爱罗瞳孔一缩,整个人反应慢了半拍。
对方攻击方式的瞬间切换让他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他身外那些葫芦黄沙靠着法力淬炼后产生的些许灵性气机自行凝聚护体,却被瞬间冲开,一道身影如蛮牛一般撕裂了他的层层防线,踏入他周身三尺之地!
“该结束了,小鬼。我没有兴趣再和你玩下去了。”清冷的女声在我爱罗的耳边响起,随即无可匹敌的力量在咫尺之间爆发。
“轰!”一只包裹着气甲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爱罗的胸口上,他皮肤上长期附着着的沙之甲胄就像纸张一样被撕裂,狂猛的力量直接灌进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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