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组织里最近来了个岩忍叛忍?”宇智波鼬出声问道。
他的声音让苏萤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不太清楚。”苏萤摇摇头,“我平日不是出任务就是修行,组织里的事务并不怎么插手。”
这是谎言。
苏萤作为弥彦时期就加入晓组织、留存至今的老资历成员,知道的情报自然不少。长门和小南有事也不会瞒着她。
之所以打马虎眼糊弄宇智波鼬的提问,更大的原因还是她不想和宇智波一族的人有太多交流,在交谈对话上非常谨慎。
毕竟她一路来见过的几个宇智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么。”宇智波鼬点点头,“土之国毕竟还是面积广大的大国,如果有个熟悉地形的岩忍叛忍带路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从苏萤的表现来看,宇智波鼬确信晓组织是真的招纳了岩忍的叛忍。
也确实如此,岩忍上忍青岩数日前叛离土之国,加入了晓组织。
这人在先前与日向锦手底下的【隼】部遭遇时望风而逃,丢下三个中忍白白送死。
后来他返回岩忍村的时候,因为任务失败并且平白损失了三个部下而遭到问话。他仗着自己上忍的地位,知道村子里不会对他太过分,扯着谎把这些问话搪塞了过去。
后来岩忍要求回收尸体,而被【隼】部炼灵之后的三个中忍早就成了粉尘随风飘走,哪还有什么尸体。
这下就有问题了。部下失踪得不明不白、尸体都没找到,对那天的遭遇也含糊其辞,青岩一下子就被当做忍者失踪案的疑似线索之一,遭到了岩忍村的重点关注。
青岩本来也就是个走了狗屎运得到阴月二代药种的普通忍者,被岩忍村这么重点关注哪里顶得住,找了个月黑风高下小雨的夜晚,做掉几个监视他的岩忍,彻底叛逃了。
这一来直接就坐实了嫌疑。岩忍的忍者失踪案暗地里还在调查,明面上却把黑锅全扣到了青岩头上,迅速结案以安抚岩忍动荡的人心。
在忍界流浪了几个月,青岩碰上了四处拉人入伙的宇智波带土,被他领进了晓组织。
长门对新人不是太放心,暂时还要留待观察,所以此次任务还是交给苏萤、宇智波鼬二人组来做。
“晓组织现在只怕是忍界最大最强的叛忍组织。”宇智波鼬想起那个和他一样出身木叶的叛忍大蛇丸。
这种名震忍界的大人物竟然也加入了晓组织。
大蛇丸加入晓的那天夜里,宇智波鼬出手试探了一下这人的深浅,结果他用万花筒发动的幻术压根不起作用,被对方轻松反制。
大蛇丸已经是筑基圆满,在探索着更进一步的道路。而宇智波鼬还只是个炼气境界刚起步没多久的后辈,即使仗着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也没办法在大蛇丸浑厚的神识面前占到便宜。
“三忍……深不可测。大蛇丸远比三代火影更强。是三代火影衰老了么?还是三忍在修行上已经远远超越了三代火影?”宇智波鼬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晓组织的搭档成员各怀心事,默默前行。在土之国某处小镇外的黄土路上,他们与一名骑着枣红马、一身华贵长袍、围着狐裘悬着玉佩的阴柔俊美少年擦肩而过。
二人被这少年贵气的打扮和出众的面容惊艳了,多看了一眼,却也没怎么在意。
马背上的华服少年郎没有回头,眼神却意味深长。
“原来是我那好久不见的徒儿。”他轻轻夹了一下马腹,小红马一溜小碎步,载着他晃晃悠悠往前跑。
……
苦瓜脸分身四处勘探资源,少年郎分身骑马游山玩水,白鸽分身落在日向锦家蹭吃蹭喝。它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日向锦靠坐在池塘边的栏杆上,手里握着一块木头,指尖法力弹出如刀,嗤嗤地在木块上留下刻痕。
在她对面,一只白羽红脚的鸽子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碟子里的蜜饯。
日向锦神色专注,指间木屑纷飞。一尊小小的木雕像在她手中慢慢成型,是一只歪着脑袋神色乖巧的鸽子。
而这只鸽子也歪着头,小小圆圆的眼睛看向了池塘的方向,就好像在模仿日向锦手上的鸽子木雕。
日向锦已经过了需要通过雕刻来锻炼神识、法力的控制力的时候了。但是这雕刻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和爱好,她闲暇的时候就会随手雕刻些什么。
基本上算是逮到什么雕什么,有树木花草,有街道行人。有些是木雕,有些是玉雕。
“那个家伙,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些美好的东西的。”日向锦端详着手上的鸽子木雕。
她很享受雕刻这个不断改造物质形体、将它们变成自己心中所想形状的过程,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过分行为而恨屋及乌。
忽然间,日向锦神色微动,手掌一翻,这巴掌大小的木鸽就被她收入袖袍中。
“谁?”她目光一扫,看向池塘,随后修长的手指一扣、一弹。
一道凝聚不散的罡气从她指尖弹射而出,如剑气刀芒般直奔池塘上方而去。
这道罡气强度足以切开绝大部分的忍术防御,即使是八尾人柱力也不敢用自己的尾兽查克拉外衣硬吃这一击。
然而这道罡气在冲到池塘上空时,那里的空间忽然泛起了涟漪,这道剑气竟然没入涟漪中,消失不见。
“日向家的后辈,真是脾气火爆。”一道男声忽然响起,池塘上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双脚踏在池塘的水面上。
这人一身黑衣、浑身缠满绷带、带着一张漩涡独眼面具。
“咔。”原本靠坐在栏杆边的日向锦翻身而起,踏着栏杆冲了出去。
她浑身衣袍烈烈作响,法力神识鼓动,指掌缠绕着道道罡气,直扑向那黑衣面具人。
她单掌劈出,法力化作层层叠叠的罡气,如沙场上列阵冲来的刀枪剑戟,寒气森森威势惊人。
“蓬!”这层叠如刀枪军阵般的罡气穿过了黑衣男人的身体,落在了池塘水面上,一道道水柱猛地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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