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在当杏儿稚嫩的声音喊出舅舅,气氛很快就从沉重变成欢悦,一帮人高高兴兴的拉着家常。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见天色不早,唐海便带着孔彦生等人告辞离开,回到之前的旧居。
孔彦生明天就会来霍政这里报道,给霍政持笔。
“慢走!”
霍府大门前,霍政面带微笑的挥手相送唐海等人离去。
待唐海一行人走远后,霍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去把霍器给老爷我喊来!”霍政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回到书房。
“是!”
兰瑞青匆匆离开,前去传唤霍器。
半个时辰过后,得到兰瑞青通知的霍器,立马从北京兵工厂赶回霍府。
当他回到霍府时,天色已经暗下,霍府上下灯火通明。
书房之中,霍政正坐在书桌前吃晚饭,独自一人享受着鸡鸭鱼肉,熊掌鲨翅以及各种美味,奢侈是奢侈了一点,但拼命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享受。
“老爷,您找我?”
就在霍政吃的有劲的时候,霍器径直走进书房。
“吃了没?”
“正要吃,就接到瑞青姐的通知,然后赶回来了。”
“那就一起吃吧,老爷我一个人吃不完,自己去拿筷子碗。”
霍器早就嘴馋霍政这桌饭菜了,在听到霍政的话,二话不说,毫不客气的溜出书房,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双筷子和一个青花瓷碗。
“老爷,我开动了!”霍器坐在霍政对面,拉起衣袖,一副要狼吞虎咽的架势。
“你吃个饭怎么那么多废话,想吃就吃。”
“好勒!”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霍政和霍器喝酒吃菜环节,酒是上好的酒,宫廷酒,菜是美味佳肴,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海里游的都有。
酒过三巡之后,霍器便一边揉较撑的肚子,一边用丝帕擦拭嘴角油渍,然后对着还在吃菜喝酒的霍政问道:
“老爷,您把我喊来,不是就是为了一起吃饭吧?”
霍政饮下一杯酒,放下酒杯,神色严肃的望着霍器说道:“你待会以老爷的名义,发起一场北京商会的内部夜会。”
“夜会?夜会是什么意思?”霍器好奇的问道。
“就是晚上开会。”霍政简单解释道。
“哦哦!”霍器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随而紧接着问道:“老爷,好端端的弄什么夜会啊。”
霍政自顾自的说道:“这场夜会,老爷我不会参加,由你代老爷我参加并主持。”
“这场夜会只有一个内容,那就告诉北京商会的会员,让他们在行商的途中,将孔家恶事宣扬出去。”
“如孔家老夫人无视王法,包庇罪孙;孔家人眼中无善恶,为达报复目的随意休人;孔家嫡系早已消失,如今存在的孔家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伪孔家;”
“孔家家族无家国大义,每当国家,民族危难之际,次次向外敌俯首称臣,如此孔家,如此圣人之家,受不起受世人的尊敬!”
“曲阜孔家在世,亦是大明之耻,汉人之辱,看似尊敬孔圣人,实则助长吃里扒外之风,朝廷应当废其爵,世人应当打压此等耻辱之族!”
“你把老爷刚才说的话都记好了,待会夜会就这么跟北京商会的全体会员说!”
霍政要发起一场针对孔家的舆论战,目的就是让孔家身败名裂,被钉在耻辱柱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凭他孔家敢休唐笑笑,霍政就要这么做!
霍政要让孔家明白,他们招惹的人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也让他们认清一个道理,人也萧何败也萧何。
孔家不就是靠名声才会变成所谓的天下第一家吗?
好啊,那就让孔家的名声发臭生蛆,成为人人唾弃的天下第一烂家。
只要孔家名声臭了,那么想怎么搞孔家就怎么搞,轻轻一捏,就能把孔家捏死,因为那个时候不会有人站出来帮孔家。
“我明白了!”霍器神色郑重的回道。
“嗯,明白了就去办吧!”霍政说道。
很快,霍器离开了书房,前去办霍政交给他的事,而霍政也随后回到卧房休息。
霍器在走出霍府后,就派人传消息给北京商会的会员,通知他们在天海大酒楼开会。
由于有一部分商人离开了北京,前去行商了,因此人来的不是很齐,只来了五百余人。
在夜会上,霍器将霍政说的话,原封不动的悉数讲出,并毫不掩盖的道出目的,就是要搞臭曲阜孔家。
北京商会会员对此都非常支持,因为上次在曲阜死的商团代表人就是北京商会会员,被抢的货物也都是十几个北京商会会员合伙货物。
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理由不支持霍政搞臭曲阜孔家。
在夜会结束没过多久,北京城就流出‘孔家伪仁义,奸恶之族’的消息。
因为夜晚原因,所以消息传播的不是很好,可到了第二天天亮,整个北京城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真是没有想到,天下仁义之家,道德之家,竟是如此的荒谬绝伦!”
“族人犯法,竟要徇私,这事发生在别的宗族大家,这倒也不奇怪,可发生在圣人之家,真是够讽刺的。”
“这孔家上下全都是小人,为了报复霍公,竟要休掉霍公的妹妹,意图让霍公蒙羞。”
“孔家和霍公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什么是法不徇私,什么是法不容情,什么是正大光明,霍公已经很明白的告诉我们!”
“孔家不配圣衍公之爵!”
“孔家罪孽真是罄竹难书!”
“我现在才知道,每次我汉家遭逢危难之时,第一个站出来跪地臣服的是这满嘴仁义道德,忠君爱民的孔家!”
“这么说不好吧?孔家毕竟是孔圣人的家。”
“孔圣人是孔圣人,孔家是孔家!”
“朝廷应该削夺孔家圣衍公世袭公爵,贬为庶民,否则让他矗立于世,不就是告诉天下人,投降臣服可以保荣华富贵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