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对着张寒说道:“张寒兄弟,你虽是张家人,但张家已经误入歧途,没必要继续跟张家卖命。我给你看一段录像,你就知道自己在张家人眼里是什么了。”
众人一头雾水,录像是什么?
【数据还原开始、图像生成】
那枚圆盘上开始出现了红色的微光,这光芒竟然在空中投影出了一个三维图像,这不是幻象这是能让所有人肉眼看见的录像,在莫拉干峡谷中心青铜门附近,十几人聚集其中,这些人影有点模糊,身体时不时的虚幻扭曲。
李风在旁边看了半天才明白那里是哪,他皱着眉头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声音,这最多能让我们知道在峡谷里至少还有七名阳魂。”
楚冬恍然大悟般的说道:“不好意思,忘记你们看不懂唇语了,我来帮你们翻译,我从头开始放,你们仔细看图像,我会逐字逐句的翻译出来。”
图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那是一个男人在摆弄着一个镜子一般的东西。
“黄家这少族长这么莽撞,竟然直接去了山上?”
“我早就说过,那就是黄家的权宜之计,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培养的天才。黄元天绝后了,他不想族长给其他人,随便找个废物先稳住黄家,看看再说。”
几人拿着镜子似乎是在对楚冬指指点点,就是楚冬上山那一段。
“这飞升术也没学到点子上,就会魂力化形,但能在魂界自由行动,这小子还是有天赋的。”
“等会!那令牌是什么?”
张家几个阳魂围在镜子前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当他们看到楚冬被大鼻子压的抬不起头的时候也笑话了好一阵,口中尽是对楚冬的嘲讽之言,但楚冬吹响唢呐大鼻子被秒杀后几个人都沉默了。
“老六.....死了?”
“那是大魔吗?”
“没有见过。”
“上吊绳好像听张寒提起过,但我们没往深处想,这张寒真是废物,消息都搞不清重点,可惜我当时没灭掉他的口,看他那样子随时反水,他跟我们不是一路的。”
旁边那人阴笑着讥讽了一句,“得亏你没杀掉,张寒可是咱们族里百年难遇的天才,老族长可是对他继续厚望,废了好大力气才引导他使用邪术下了鬼种,为的就是拉他上船。
但也邪了门了,他愣是压住了自己的鬼化,不得不说确实天才。”
“对,他得活着,活着才有可能解决我们身体的问题!”
“他一个人就能解决困扰我们几百年的问题,反正我是不信!”
“我也不信,但是老族长信,他现在问题最严重,病急乱投医了,天字辈那四个兄弟算是没了,我们几个家族内战,代价不会小的。”
“死就死了,反正不是我死,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一段录像足足有半个小时,楚冬一点一点的给他们翻译,这些的口型并不清楚,但在智脑的还原处理下翻译出信息并不难,幸好这些阳魂还保持着说话动嘴的习惯,不然楚冬是监视不到这段对话,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录像放完楚冬将圆盘收起,面色平静的说道:“张家的部分阳魂怕是已经出了问题,他们的思想偏激,人性渐消,照我的估算,张家人的阳魂数量在两百以上。
这么多人,而且活了这么久,应该是对魂之一道有深刻的研究,张兄你那邪法后果是什么你他们应该清楚,或许这些人平日里在你面前是慈眉善目的长辈,可他们早已经化为心如蛇蝎的恶鬼了。”
张寒沉默许久,嘴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数字,五百三十二。
“什么?”
张寒抬头直视着楚冬的眼睛,“我说,张家有阳魂五百三十二人,我并不是第一个用那个邪法的人,其中用邪法成就阳魂的至少在一百五十人左右。
这次的事情是在族内经过慎重讨论的,赞成的人接近四百,张家千年积攒下来的阳魂平日不会现身,但这次几乎全员出动了。”
楚冬发愁的揉了揉眉心,这个数字有点超过他的预估了。
“五百之数,来苗疆的最多也就二十个,这剩下的都做什么去了?希望他们不要不长眼的去了黄家,不然那祖祠又该成长了。”
张寒看了这段录像已是心如死灰,因为这里边有很多东西楚冬是无法作假的,比如这几人的样貌,虽说模糊但张寒能认出来,还有那特殊的器物忘川镜,那是张家非常宝贝的东西,是某一代张家家主和方家通力合作炼制出的特殊术器。
在张家人的操控下可以看到魂界内某个范围内的景象,这样就不用涉险进入魂界。
所以张寒相信这段影像的真实性,楚冬翻译的内容更是只有他一人知道,他的邪法是老族长所赐,他的一切都是老族长带的。
张寒一脸疲惫的坐在地上,情绪开始越来越不稳定,他激动的说道:“我当初进张家的藏书阁,老族长引导我学习,我真的以为自己独一无二,是天命之子!
他每日教我,教导无微不至,是他告诉我,身体只是束缚,这四十多年,我从未怀疑,从未怀疑啊!
直到那天,你告诉我我的魂体问题是因为没了肉身,我还一直不相信,我不相信师父会骗我,我只是觉得自己一定是哪个步骤搞错了。”
楚冬灵魂离体来到张寒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但楚冬的身体还站在原地没有倒下的意思,这很普通的一件事却让李风非常震惊,他的认知又碎了,几十年没出山,现在的术士都可以灵魂离体继续操控肉身了吗?这不合理啊。
楚冬的灵魂不断发出奇怪的波动,这种情绪波动能够调整灵魂的频率,张寒乱了,再乱下去就真要化鬼了,楚冬就强制把他的情绪调整成某一种,不至于混乱化鬼。
楚冬开口警告道:“张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化鬼便没有未来了。”
“为什么!我那么尊重他,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哪怕那违背我的原则,他在张家一手遮天,他为什么要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