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渊双手抱拳拜谢,如果说之前楚冬开刀救他儿子,他还觉得那是楚冬自己造成的,心中尚有怨愤,那今日就只剩感激了。
这黑疤看似不显眼,但确实只要有了,就会慢慢变多,最后这天下就只有云上国有办法压制。
杨以晴伤的倒是不重,就是这伤的位置有点尴尬,楚冬只能撕开他的裤子,帮她切除黑疤,这伤,难免不会留疤。
杨以晴这条腿,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完美,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身材比例更是一绝,这样的腿留疤实在可惜。
【进行无张力缝合,可以最大限度抚平疤痕】
【内气非常有助于伤口恢复,处理好问题不会太大】
“师姐,忍住啊,我得把这些出了问题的组织切掉,这样你会好的快一点。”
杨以晴倒是表现的很自然,武者少不了受伤,她认真的说道。
“嗯!我相信你。”
如果让智脑来当外科医生,那肯定会是绝对顶级,清创、消毒、缝合,行云流水,前后不过五分钟。
等楚冬弄完这一切,便让杨以晴好好休息。
可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杨以晴喊住了他。
“师弟,你没事吧?
师父的死,你别太往心里去。”
楚冬无奈的挠了挠头,杨以晴这样的人,竟然反过来安慰他,可能实在是楚冬那日看起来太疯了吧。
他对黄德的是感激,很深的感激,而杨以晴跟黄德才是感情。
楚冬做过自己该做的事了,该努力的努力了,他现在反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我能有什么事,师姐你才是吧,好好休息,我去看一下师娘,晚上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楚冬回头假笑,心中无奈,微笑,可真累啊。
但楚冬那日真的只是想把黄德魂聚起来,没有发疯。
把两人的伤口处理完,楚冬就到院子里查看起了那副青铜棺,这东西跟官服都很有意思,不该是这个时代有的东西。
在棺材底能看出一个人形的氧化痕迹,是完整的人形而不是那个半个干尸,这说明棺材里曾经是有人的。
这个人在这棺材里放了很久,并且腐烂衰败,因此才在棺材里留下了痕迹。
【由体型来看,这棺材的原主人于古官官服一致】
【且古官官服外的花纹,与青铜馆外的花纹有类似元素存在】
【很可能青铜馆与官服为同一时代物品】
【官服本身的材质也有问题、从重量来看,那官服并非普通布匹】
【更像是某种金属所制】
官服棺材联系实在过于明显,古官大概率就是在这棺材里的,然后这套官服也是古官身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棺材被那个老头给得到了。
那古官的尸身,古官的魂魄呢?
可这里边就有一点很大的问题,为什么古官与青铜棺有如此明显的痕迹关联,黄德都不知道,诸葛渊也不知道?
还是说这老鬼真的气运逆天,可以得到天下人都没能得到过的东西?
要知道就连黄德跟诸葛渊都不知道官服的特殊性,对古官的各种信息都是一知半解。
他们所知的古官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性格各异,官服从不离身,更别提被别人得到。
【可能性分析】
【老鬼得到了这世界上极少、甚至首个古官棺椁、概率小于1%】
【黄德和诸葛渊同时被限制或串通撒谎、概率小于5%】
【关于古官的痕迹,有人或者组织在故意掩盖,概率较大】
【古官本身不希望世人对其过多了解、会主动消除自身痕迹,概率较大】
楚冬是倾向于第三种的,第四种也不是没可能,古官有那个能力,但如果是这样原因,那就得问令一个问题了,古官不想被世人知道,为何又现世。
历史上有名的那几次古官之乱,是因何而起?
没有更多数据支持,那就只能存疑待证了。
楚冬离开家就直接去了那石桥处。
如今的林名府一切如常,石桥虽毁,却没有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
黄德都死了,这帮人却还没心没肺的生活着,该出摊的出摊,该劳作的劳作。
不过都是一些普通人,也不能指望他什么。
楚冬来到桥边一看,从蓟和祝柔都在,那官服上盖着一块木板,遮掩了一切,还有不少士兵在旁边守着。
在这座断桥的不远处,重新搭起了一座木桥,给居民通行。
从蓟老了很多,是肉眼就能看出来的,两人聊了两句,他倒是很豁达,因为加入阴阳司之时,他就已经料到这一刻。
从蓟看着楚冬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楚冬,哦不,小先生,那个毁了的青铜兽,能卖给我么?”
楚冬摆手,从蓟的表情立刻就萎靡了。
结果楚冬下一句,他便喜笑颜开了。
“您这是什么话,没有你的帮忙,这次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这青铜兽理当归你所有。
本就是鲁班一门的东西,给我们也是浪费。”
这看起来珍贵的青铜兽,在楚冬眼里也就那么回事,不过一枪便毁了,精巧一些的机关罢了。
“从蓟前辈,您先帮我用这几块金锭打两个盒子出来,每个盒子都是外层用铜,内层镀金。
两个盒子之间用支架悬空,盒子之间相隔一指宽就好。”
那件官服具体是什么,楚冬也不是很了解,但看起来,它的辐射很大,还是得用金盒子把它给装起来安全些。
祝柔就在旁边支了个小棚子,在阴凉下喝茶,这女人挺要强的,不过那红红的眼角还是暴露了她。
“师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祝柔舒了口气,这两日她没少去看楚冬,看到身体恢复异常迅速,她才放下心来,她给楚冬倒了杯茶,又把身旁的小板凳递了过去。
“坐。
他的回光针是我给扎的,连扎了七天。
那七天是老黄近几年最开心的,因为他的身体越来越年轻了,他其实不喜欢自己变老,所以才躲到了这山旮旯来等死。
跟他过了一辈子,我就知道他的性子,我不帮他,谁还能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