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黄德怕一直这样瞒着楚冬,会让他心生芥蒂,所以便提前说了。
黄德踹了一脚地上那个男人。
“我说的对吗?”
男人非常谄媚,抱住了黄德大腿。
“对!对!
黄大人说的都对,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无间散,我真的不想再痛苦下去了,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就好!”
黄德将那男人一脚踹开,就把楚冬喊了出来。
他看着天空,清澈的眼睛好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见四下无人,他又开始嘱咐起了楚冬。
“那人本来是武者一品,也是有望成为宗师的存在,本该叱咤风云。
可你看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模样,那还算人么?
云上国这个组织,非常邪恶。
听师父的话,好好练武,别牵扯这些是非。
现在他们并不知道这枚印鉴的特殊,只觉得它是一个宝物,若是知道这印鉴的能力,来追杀我的人,绝对不止这些。
这枚令牌会是你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安身立命之物!”
楚冬回头看了看营帐,那人的心跳声已经消失了,黄德没有给他留命,他既然敢在那人面前说出这些,就根本没打算让他继续活下去。
黄德将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心里突然轻快了许多,他本想将这一切都带进坟墓之中,只是楚冬越来越优秀,让他不得不为楚冬谋划更多。
阴阳司、云上国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黄德根本看不清,只能远离。
但他知道,楚冬太年轻了,压是压不住的,早晚会卷进去,还不如提前教育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黄德这样待他,楚冬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也明白黄德为什么那么欣赏自己某些时候的自私举动,因为自私能长命。
黄德缺的就是这个。
诸葛渊那种人只能是个银牌,在黄德面前依然不敢造次,虽然他日落西山,但余威犹在,这样的人若是想续命,怕是一点都不困难。
但黄德根本不会想这些。
“师父,谢谢!”
这声师父,是楚冬真心实意叫的,不是为了学术,而是黄德真的配的上,他对楚冬似乎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黄德裂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
“这声师父叫的比以往都好听,其实我当初收你是有私心的,这个世界的术士都太弱了,疲于奔命,没有人把自己的术学到精通。
那黑潮的中心,到底有什么?
或许需要一个真正的术士,才能解除这黑潮的诅咒,我们这些庸才,是做不到的,但你或许可以。
当然我不会强加给你什么,命由天定啊,谁能说的清呢?”
黄德这人不说心系天下苍生,但也绝对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这个理由楚冬根本没有怀疑,他都能收杨以晴当徒弟,说明他对于徒弟的天赋,根本不那么痴迷。
不然谁会去收一个呆头呆脑的杨以晴,去传承自己的咒体?
楚冬没有说话,因为他对黄德所说的解除黑潮诅咒没有什么兴趣,起码现在没有,真有一天,他无敌于世间,智脑融合度100%。
再说吧。
黄德也只是想把心里话说出来,藏着掖着的,他不舒服,两人就在军营旁边散起了步,大多是黄德给楚冬讲一些他当年的英勇事迹,主要还是个楚冬说一些自己的见闻。
经验对于术士来说太重要了。
聊了一会后黄德突然回头问了一句,“你对那老头的风水奇门怎么看?”
“很强,有些不可思议,无法理解,而且他活的好长...”
黄德沉默了一会,他在想以楚冬的天赋,能不能精研两门、甚至更多门的术,正常的术士就该只学一门术,学到精通,才是正道。
但他现在看楚冬这个态势,根本不必像普通人那样。
“因为风水奇门属于阳术,不消耗寿命,自然也就不会短命,这种人都活的很好。
算命的,算卦的,风水师,这些人是都顺天而为,借势而行,大多没什么战斗力,消耗的也不是寿命,而是一种叫做命理的东西。
而我们这种术士,逆天而行,寿命就是代价。
我去给那老头说说,对待天才,就该撇除门第之见!”
黄德说干就干,三两步就走掉了,他甚至都没楚冬愿不愿意学,不过黄德不说,楚冬也一直对那奇门念念不忘,改变空间距离?
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可思议。
黄德找到诸葛渊休息的营帐,和颜悦色的给自己搬了把椅子,诸葛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被黄德那张脸给吓了一条。
“黄大人,你这是干嘛?”
“诸葛兄啊,你觉得楚冬这孩子怎么样?”
诸葛渊一脸狐疑,“天赋极佳,心性不错,不过被你抢了先,暴殄天物了。”
黄德听到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开怀大笑了几声。
“让他也当你徒弟如何?”
“也?独门之术只传亲传弟子,一人拜两门,这可是大忌,黄大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德站起身,一脸凝重。
“诸葛兄,黑潮的效果日益变强,而我们术士的实力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如果再墨守成规,未来何在?
你们这些人总喜欢一个顺应天命,你告诉我,天命如何?”
诸葛渊语塞,这要他如何说?
显而易见的,术士实力越来越差,但鬼的实力却越来越强,早晚会完蛋呗。
诸葛渊反问黄德:“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们阳术修的是魂,武者修的是体,而我们阴术讲究一个神念契合,这三者并不冲突,你觉得呢?
术士界若真能出一个改变局势的人物,这门第之见还重要么?
你不答应,我也会给他找另一位奇门师父,这天底下的奇门可不止你一家,不止如此,我还要为他寻一门能入宗师境的内功心法。”
诸葛渊倒吸一口冷气,他感觉现在的黄德已经着了魔,是失心疯。
这种结果只能让一个人杂而不精,最后成为一个废物。
“你疯了,你这样只能毁了他!”
黄德不屑一笑。
“你可知道他学术多久,才刚刚半月!
我的咒体学了三年,他只用了三天,而且进行了改良创新。
我现在去地下见祖师爷,都脸上有光。
不是我疯了,是你根本不懂他的天赋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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