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当吴俊赶到白鹭书院的时候,几个考官已经虚弱的站不起身。
吴俊将他们接回仁心堂治疗了一番,效果十分显著。
药是下午喝的,人是当天晚上走的……
嗯,是字面意思上的走,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后,他们就撂下医药费跑路了。
本来他们得知真相后,还想要怒骂吴俊一番出出气,但随即就看到隔壁病床上躺着的太上皇,被吴俊用杀猪刀开膛破肚,取出了一截血淋淋的肋骨……
看着一床的血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贞元帝和应先生等人,他们的内心颤抖着表示:
妈妈,这个大夫吓唬我!
另一边,闯了祸的宋菜和小魅魔被吴俊惩罚不准吃晚饭,秦月儿对他们表示了深切的同情,随后悲伤的笑纳了他们二人的那份饭菜。
吃过晚饭,昌玶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来到了医馆,前来探望他们受伤的父亲。
见到贞元帝伤情已经平稳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昏迷中的父亲,昌玶长吁一口气,唏嘘道:“唉,父皇一生为国事操劳,此战过后,终于可以安心的颐享天年了。”
吴俊给陈夫子做着脑部按摩,附和道:“是呀,你父皇他一身是病,得好好休养才行。要不你给他办张仁心堂的贵宾卡吧,以后来做保健可以打八折,还有特殊服务哦!”
元闵好奇的问道:“什么特殊服务?”
吴俊热情的介绍道:“免费做针灸,凡是超过八十岁的老人,还可以凭卡领取二斤高尚书家的鸡蛋!不想要鸡蛋,还可以选小魅魔和念奴的脚踩按摩!”
元闵偷偷瞥了眼在灯下绣花的念奴,绝美的侧脸让他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随即郑重其事的转过脸,朝昌玶说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还是给父皇办一张卡吧,办卡的钱由元杰来出,为防不测,我也办一张,陪着父皇一起来!”
昌玶嘴角微抽,忍不住吐槽道:“你这是来做保健?你这是馋念奴身子吧,还有为什么是送高尚书家的鸡蛋啊……”
鸡窝里的鹏魔王不愤的一哼:谁让他家的鸡吃得比我都好!我特么吃的是药渣,他家的鸡吃的是整根的冬虫夏草!
这时,太子的目光也落在了念奴身上,很快便收回视线,提醒昌玶道:“还是接父皇回宫休养吧,这里人多眼杂,并不适合休养。”
念奴是从幻彩阁叛逃出来的,直到现在,他也没查出念奴的底细,对她十分的不放心。
昌玶微微颔首,接着话题一转,说道:“侠魁他们已将东域的失地收复,不过东海之上,忽然多出了许多巨型海兽,暂时还不知此事和逃脱的魔皇有没有关系。”
老许咳嗽几声,将众人视线吸引了过去,开口说道:“我去东域走一趟吧,顺道收拢魔族的溃兵,将其带回魔界。”
吴俊看了眼老许,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你要走了吗?”
老许朝他一笑:“我已离开魔界数万年,也该回去了。魔族天生好战,需要有人约束,否则日后恐怕还会出个地魔,人魔之类的,再度挑起两界纷争。”
“对了,我那五颗佛陀舍利呢?”
吴俊一愣,看着老许急切的眼神,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样:“什么舍利,老许你在说什么呀,从头到尾你也没拿出什么舍利来啊。你该不会是被魔皇打坏脑子,出现记忆混乱了吧,你赶紧躺好,我来给你扎一针!”
老许:“……”
谷騲/span你就说是不是想谋财害命吧!
三天后,东海之滨。
孑然一身的老许带着收拢的三千多魔兵,站在了传送阵中。
阵法亮起,所有人被传送回了魔界,在佛门生活了数万年的老许,离开的时候两袖清风,没有带走一颗舍利。
吴俊目送着老许的身影消失,回忆着和老许这些年来相处的画面,脸上满是不舍,又想到老许留下的院子,和床底下那一箱子的舍利子,就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嘿嘿嘿,我好像是发财了!”
秦月儿眼神一亮,说道:“摆几桌席庆祝一下?”
吴俊翻个白眼,望向了忽然翻腾的海面,说道:“去抓个海兽吧,给你做顿海鲜大餐。”
秦月儿兴奋的一点头,手中紫电神剑出鞘,化作一道紫光跃入了海中。
与此同时,老许带着一群溃兵,被传送到了魔界皇城的广场上。
广场之上人山人海,两支队伍围绕着一颗足球展开激烈的争夺。
银魔大脚将足球传出,带起一道凶猛的龙卷风,将足球和三个对方球员一起卷向天空。
夜魔背对太阳从天而降,一脚拦截住了朝球门前传出的足球,倒挂金钩踢出一脚,足球带起一道黑光,射穿球网后,穿破层层宫殿,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中。
急促的哨子声立刻响起,裁判跑到夜魔跟前,掏出了一张红牌:“进球无效!损毁宫殿,警告一次,罚你下半场禁赛!”
夜魔气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争辩道:“刚刚那一下不能怪我,是银魔传的球力道太大了,我不用全力根本接出住球!我不能下场,我们队里就这么几个人,银魔什么的都在踢中卫,他能踢吗?他踢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这时,对方球队里一个店铺掌柜打扮的人来到近前,呵斥道:“你赶紧下场,别耽误比赛!这是新魔皇定下的规矩,你难道要违背吗?”
夜魔气得跺了跺脚,不甘的走到场边,朝银魔大喊道:“银魔,加油!踢死这帮鳖孙!”
这时,医疗队迅速入场,将受伤的伤员拖到一边,按住几个一脸惊恐想要逃走的伤员,兴奋的给他们治疗了起来。
换上新的队员,比赛重新开始。
老许凌乱的站在场边,眼珠瞪得像一对铜铃似的,不敢置信道:“要是我没认错,这掌柜的是赤焰集的大当家疯魔吧,这老小子素来桀骜不驯,当年连我的话也不听,什么时候讲起规矩来了?”
“还有这诡异的团结气氛是怎么回事,夜魔一直是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亲近,现在居然开口给别人加油?”
老许一脸见鬼的表情,朝赤烛君问道:“这比赛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赤烛君一脸的懵逼:“不……不清楚,我离开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老许眉头紧皱,四处寻摸几眼,随即看到了球场边竖立的吴俊塑像,脸颊微微抽搐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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