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它们的语义中,这个词意味着‘大自然尽善尽美者’。”
说到这里,女巫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当然,这种行为就像我们照镜子一样,总会不自觉的美化自己……慧骃与马人一样,非常擅长占星术,对图腾魔法与萨满魔法也有独到的见解。另外,你需要注意,不要在它们面前提及你出身白丁世界的事情……慧骃们把白丁叫做‘耶胡’,认为他们是一群肮脏丑陋的卑鄙生命……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让它们产生如此深厚的怨念,但我知道,当初第一次与慧骃打交道的巫师不得不使用变形术变成马的形态,才最终与这些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家伙对话成功。”
说话间,那匹棕色的小马驹踢踢踏踏来到两人面前,扬着头,恢恢混混的说了几句什么,郑清可以清晰的听出来它的话抑扬顿挫,鼻音与喉音很重,与马儿的嘶鸣有着明显的差别。
郑清看向蒋玉。
却发现蒋玉也在看他。
“它在说什么?”男生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我怎么知道!”
女巫有些没好气的答道——郑清怀疑即便她会说慧骃语,也会因为那种仿佛含了粘痰的发音方式让她声称不会——停了停,女巫还是开口,发出一串优雅动听的轻鸣。
虽然听不懂,但郑清知道她说的应该是凤凰语,这门语言在她这学期的课表上,郑清曾在她预习功课的时候听她吟诵过。
只不过小棕马显然不属于飞禽之王的管理,对面前好听的鸟叫毫无反应。
然后蒋玉又尝试了宁芙语、人鱼语、幽灵语、恶魔语等其他几种语言——这些语言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很好听——然而对面的小马驹自始至终都只是恢恢混混,一脸无辜。
“我听它发音有点像德语……你要不要试试德语?”郑清有些钦佩的看着女巫,同时努力挖掘着自己脑海里那一丝半点的文化积淀,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知:“我记得哈布斯堡的查尔斯五世说过,他与上帝谈话说西班牙语,与巫师交流用拉丁语,与情妇说话用意大利语,跟他的马说德语……”
蒋玉还有些犹豫。
便听一个略显生硬的声音纠正道:“不是德语,是高地荷兰语……但也只是发音方式有些类似,论优雅与语义丰富程度,慧骃的语言远远超过那些蛮族语。”
两位年轻巫师看着突然开口说话的小棕马,顿时有些发愣。
“你会说我们的话?”
郑清试探着反问了一句,同时揣测对方对‘德语’与‘高地荷兰语’的差别如此敏感,大概是想区分慧骃与马之间的差别吧。
“嘁,多新鲜!”
小马驹把那个‘嘁’字吐的字正腔圆,鄙夷味道十足:“掌握几种常见语言难道不是智慧生命之间最基本的礼貌吗?你们可以没礼貌的忽视客人的语言,我们却不会在主人的舞会现场失礼。”
此话一出,两位年轻巫师齐齐黑了脸。
郑清觉得蒋玉用‘骄傲与敏感’来形容慧骃实在是太委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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