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久闻六耳猿君大名,早就想跟你切磋一场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此次被派到玄庸战场这一侧倒是见到了。”一道长笑声响起。
黑鲨妖环目四顾,只能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大笑声,却是浑然不见发出声音的人是谁。
“狮沱蟒尊?原本我还以为是通海蛮牛要来,没想到竟然是把你派过来了。”六耳猿君脸上略有几分诧异,“你这手化水元诀倒是越发出神入化了,不过在我眼前没用,现身吧。”
“不是在你眼前没用,是你这六耳听觉太惊人了。”笑声依旧震荡,便在黑鲨妖吃惊的眼神中,数十里开外看似与寻常无异的海水一片涌动,不断聚集之下,一个半透明,头戴水魄王冠,蟒首狮身的妖物汇聚而成。
“水沱狮音竟修炼到这般地步,要不是你靠得如此之近,我还真发现不了你。”六耳猿君诧异地看了狮沱蟒尊一眼。
“你还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样,喜欢独来独往,这样单枪匹马来,就不怕我对你动手吗?”
六耳猿君话音未落,一股可怕的气势袭卷开去,以其为核心的万里海域顿时裂开,与其他海域形成一道宽达数百里的巨大鸿沟,这万里之内如同从海中独立出来的一块水立方。
黑鲨妖以及其麾下的其他妖族不由一阵骇然,这六耳猿君的实力竟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一念之下竟将这一方海域单独划出,掌控法则之力,独立于天地之间,委实可怕!
“哈哈,收起你这一套吧,你若是想要动手早就动手了。”狮沱蟒尊不仅丝毫不惊,反而畅声大笑起来,“当然,你若是真想要打,我陪你打个痛快便是,除了你之外,其他这些酒囊饭袋还入不了我的法眼。”
狮沱蟒尊的声音宛若实质渗入这水立言之内,这方圆万里的水立方顿时泛起一层层密密麻麻的鳞片。
嗖嗖嗖,这些鳞片往来纵横,很快这方圆万里的水立方如同被切割成了无数块,可就是凝而不散,黑鲨妖看得是一阵心惊肉颤,哪怕是他处在其中,要不是有六耳猿君在,估计现在早已经被碎尸万段了,至于其他的低阶妖物更是止不住地身体一阵颤粟。
“两位来得倒是很早啊。”此时又是一道长笑声响起,只见一个面容不断变幻,似乎有无数人隐藏在一个躯体内的银衫男子在海水中几个闪烁,来到水立方边缘区域,啧啧有声地道,“多年不见,两位的神通越发厉害了。”
“千面三郎!”狮沱蟒尊与六耳猿君两个同时神色一紧,双双罢手,哗地一声,这方圆万里,水鳞层层密布的水立方散落开来,宽达数百里的巨大鸿沟也在巨大轰鸣声中再次恢复如常。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面容多变的银衫男子千面三郎澹笑一声。
“生而为人,却不干人事。修得仙道,也不履仙职。数界之内似你这等不人不仙,不妖不鬼的东西倒是少见,旁人想要不记得倒也是困难。”狮沱蟒尊冷嘶一声,发出如同妖蟒般危险的气息。
“你这狮蟒血脉结合的东西也配对我冷嘲热讽,消失了一段时间,看来还是有人想要试一试我的刀锋。”千面三郎被狮沱蟒尊简单的几句话激得杀气盈然。
“海魂殿现世,几位都是为此而来,天庭花费了偌大的代价将咱们一行送至这一侧,可不是让咱们到这里来置气的,傀帝和巽阴雷灵派出的金仙小队已经各自进入魂云区域,咱们也得加快脚步了。”
千面三郎意欲动手的同时,一道声音适时响起,只见一团冒着黑光的石头破海而来,所过之处海水退避。
“冥罗天庭的旭冥石魔也来了,看来这一架是打不起来了,那便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六耳猿君也说了一句,千面三即这家伙修的功法极其古怪,一旦动手如疯如魔难以克制。狮沱蟒尊也是与其有不少旧怨,换个正常人可不愿意招惹这家伙。
“正事要紧,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待从此地出来后再取你狗命!”千面三郎冷然一声。
“真以为别人怕了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成,谁收拾谁还不一定。”狮沱蟒尊可不愿意在对方面前服软。
千面三郎身上煞气大起,正要再说什么,陡然间前方那魂云密布的区域一阵涌动,一道巨大的琉璃灯盏似乎在无尽遥远的地方又似乎近在眼前,琉璃灯盏上面的霞光灯焰闪动,靠近这灯盏的成群妖物一片惨叫声接连不断,剩下一道道魂影纷纷被吸入那琉璃灯盏之内。
“海妖魂灯!”一行妖物中以千面三郎看这琉璃灯盏的眼神最为炽烈。狮沱蟒尊三个亦是呼吸沉重,当年海魂殿遭到几方天庭仙军的围攻,海魂殿虽是被灭,可仙军亦是损失极大,其中关于海魂殿一些杀器天庭不乏记载。海妖魂灯严格来说在海魂殿的诸多凶器中排名并不算高。可对于他们一行而言依旧是千载难逢之物。
在黑鲨妖这种才突破至金仙级境界的妖物眼里,眼前的四个家伙强得没边了,事实上他们也只是将一系法则之力融入至肉身之内,初步修得大罗。比起此前的单蚁魔强出一些,比起顶级的大罗金仙依旧还有着极大的差距。
放过放在玄庸战场这一侧,眼前的四个已经能算是顶尖的强者了。
“六耳猿君,我便先行一步了。”千面三郎对六耳猿君颔首之后便身形一闪,直接没入远处魂云之内,丝毫没有要跟其他强者同行的意思。
千面三郎才刚没入魂云内,那琉璃灯盏附近又出现了几张面孔。
“东方叛逆?不是消失了很多年吗,什么时候来的东海,竟然来了这海魂殿。”六耳猿君顿时双目精光大作,那海妖魂灯纵然出现,想要将其抢到手风险绝不会太小,先不说要面临其他竞争者,单是海妖魂灯自身便是一件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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