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打起来,谁跟这个家伙打?
这些混混面面相觑,最终在天星这边一阵嘘声中,灰溜溜的抬着花纹豹跑了回去。
像拍电影那种,老大被锤晕了,小弟还一拥而上,这种场面不存在的。
对他们而言,现在‘混’,是为了生活。而不是刺激……
老大晕了,就算这场架打赢他也没看见。就算你表现再好,又有个屁用?
没人是傻子,出头鸟虽然意味着高收益,但风险也不小。更何况,闫妄这家伙……他们还真对付不了。
……
在天星小弟敬畏的目光中,闫妄很谦虚的摆摆手:“都是小事,基本操作。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多亏你了。闫子!”
浩子递给他一根烟,边向春阳街走,边解释道:“这妹子,是我一个亲戚,没上学了,出来找个陪酒的活干。鬼知道新福汇的竟然逼她出来卖……”
“……额。”
闫妄嘴角一抽,脑袋冒出三个问号。难道不是?
不过他也没这么二,直接顺了一嘴:“那你就给她在春阳街找个活吧。离得近,好照顾点。”
而就在这时,杆子和小梅突然跑了出来,双方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闫妄皱眉看向杆子,呵斥道:“不是让你带她去看龙哥吗?”
“……额,她……她。”杆子叽叽歪歪,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神一个劲的朝小梅身上瞟。
李梅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闫哥,因为我学过武,之前在一个武馆当教习。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这是小梅,龙哥的妹妹。”
闫妄给大家介绍了之后,同行到春阳街,拍了拍浩子说道:“你回去对账,我跟小梅去看下龙哥。”
路上,闫妄说道:“你回来,打算留几天?需要我帮忙的直接说,都是一家人,龙哥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
“多谢闫哥。我哥说,不准备混下去了。要开个小店,我正好能留下帮帮忙。”李梅挽了下鬓角的发丝,轻声说道:“我听哥说了,如果不是你,这次他恐怕就真的折里面了。”
“应该的,龙哥是我闫子的大哥。”
闫妄笑了笑,随即有些不解的问她:“不过龙哥为什么不混了?等他伤好了,能接彪哥的位子啊。”
李梅有些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中明显透着讶然:“你不知道?我哥这次伤到了骨头,会留下后遗症的。所以不如趁此机会退了江湖。”
“……怎么回事?没人跟我说过啊。”闫妄皱起眉头,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现在知道咯。”
李梅耸了耸肩,没有太当回事,推开门回首道了一句:“以后,就靠闫哥多多照顾喽。”
“那是当然的。”闫妄笑了笑,随着她进了房间。
——
在满是消毒气味的房间和阿龙说了一会儿话,闫妄便先告辞离开了这里。
回到游戏厅,他索性点了根烟,很没有形象的坐在门口,眯着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暖意陷入了沉思。
在刚刚,是不能打死花纹豹的。
光天化日下,周围的人太多。如果干掉他的话,不但新福汇的人不会放过他,就连条子这方面也会发布通缉令。
港城现在,正是严打肃清的时候。在这关头当出头鸟……
闫妄还不想就这么草率的结束,然后蹲局子几十年,或者隐姓埋名逃出港城。那样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春阳街的老大?之一?”
他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声,眼中燃起野心的火苗。
这时,杆子走了出来,在太阳下伸了个懒腰。“闫哥,浩哥找你。”
闫妄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叼着烟穿过游戏厅的后门,来到房间里。
看着桌上散乱的钱币,他不由挑了挑眉,接过小弟递来的啤酒灌了一口,满足的哈了一口气,瘫在沙发上:“叫我干啥子?”
浩子拿来一张表格,指着上面一个名字:“有个肉店刚被人接手,现在还装修着。老板的意思是,等开业再交钱。”
闫妄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着他,懒洋洋的问道:“他什么背景?”
浩子将表格扔在桌上,捏着烟随口回答道:“没背景,不过这家人挺横。据说以前捅死过人,这几个月刚放出来。”
“捅死人就了不起?”
闫妄撇撇嘴,前些年那世道,比现在乱了太多。每天都能看到混子提着片刀,满街追人砍。
捅死个人?算个屁。还被逮住蹲了局子。
“按老规矩走呗。”他随口道了一句。
所谓老规矩,无非就是让几个混子天天蹲门口闹腾。毕竟做生意的,对这招还真就没啥办法。
“小海去了,刚刚回来,身上被砍了一刀。”浩子苦笑着说道:“我看了看,口子还不浅。听说这是他媳妇砍得,啧啧……”
“得。我去一趟。”闫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啤酒放桌上。点了两个人,披着夹克就朝菜场那边走去。
浩子的意思无非是在说,自己没把握。闫妄挺能打,就索性让他出面。尽快把这件事办利索,省的在收账的节骨眼上出篓子。
那间肉店在春阳街另一头,也是一个菜场。闫妄他们走了不过十分钟,就赶到了地方。
“闫哥,就,就那个……”一个混子瞅到闫妄,连忙凑了上来。
他斜眼看了看,这家伙脸上还带着一块青,手肘还磨破了皮,身上满是土灰。显然刚刚也是被揍了一顿。
“嗯。”
闫妄点点头,带着他来到肉店门口。
谁知刚踩到台阶上,房内便窜出一个提着剁骨刀,膀大腰圆的妇女。瞪着闫妄咋呼道:“你们有完没完?我说了……”
“嘭!”
闫妄皱眉,窜前一步,直接抬手卡出了她握刀腕部,指节用力错合,让她吃痛中下意识撒开了手。一脚踹出,直接将她下半句话打回了肚子里。
他弯下腰捡起这把剁骨刀,几步来到这撒泼鬼嚎的妇女面前一刀剁下,雪亮的刀锋在半空中发出摄人的呼啸,直接擦着妇女的脖子,钉在水泥地里,足有几厘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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