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错。可是对广东攻略来说意义不大。”陈思根说,“广东地面上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
席亚洲摇头:“可不能这么说,你还记得当年的儋州工作队全灭事件吗?蔬菜现地调达也是有风险的。再说海军也可以用。”
接着郧素济又叫归化民搬出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袋子。都放在屋子中间的大桌子上。
“这是干燥肉,”郧素济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整齐的堆叠着长方形的纸包,“一共有五种:马肉、猪肉、禽肉、鱼肉和乌贼。每块50克。用标准包装箱包装后可以随同部队的大行李运输,供野战厨房使用。”
“为什么单独给乌贼立项?”席亚洲问,“乌贼鱿鱼不算海鱼?”
“它们的确不算鱼,口感和食盒烹调的菜肴也不同。”郧素济说,“根据我的经验,干燥肉用来制作汤或者咖喱饭之类的烩饭、盖浇饭比较合适。”
“随同大行李运输?这些不可能由士兵直接食用吧。”
“联勤总部给我们的指示是用这些产品配备宿营速食口粮,一个箱子里装里一个连队一餐的伙食:干肉、干菜、调味品按比例配好,宿营的时候直接倒入锅子烹调就可以了。”郧素济指着大大小小的木箱,“这些都是标准的军用包装箱。根据供给单位和菜品的不同使用不同大小尺寸的包装箱。”
“真方便。”席亚洲频频点头,“比当年煮草地口粮糊糊好多了。”
“就本时空来说,我们的供给标准完全可以称之为世界第一。”
接着他又介绍起各种五花八门的“军用食品”了:酱油粉、水果糖、米饼、腌酸梅、干饭团……
“还有太妃糖?”陈思根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了起来。
“这是我们计划用来给部队快速补充能量的用得。大致相当于巧克力。”郧素济说,“咱们的可可种植业还不足以建立巧克力工业。”
“我记得太妃糖是需要奶油的吧,有这么多牛奶?”
“这不是真得太妃糖。”郧素济拿出一颗来,“用废糖蜜制作的。从雷州和台湾运来的甘蔗制糖之后剩下的废糖蜜,融化之后混合花生仁和芝麻,再倒在模子了铸型冷却就成了临高太妃糖了。”
废糖蜜含有大量的糖分,足以快速补充体能糖分,它本身又具有一定的营养价值,加上果仁之后就成为伏波军的一种快速能量补给品了。
话音未落,席亚洲发出了一声**:“把我的牙给粘住了!”
接着他们又尝试了“速煮饭”,用煮熟的米饭压扁然后在干燥室里用热风吹干做成的米饭干。加水焖煮就能在很短时间内恢复原状,紧急情况下也可以直接食用。
“缺点是咀嚼吞咽会比较困难,不喝水怕是吃不下去。”
然后是炒面。当然里面没用面粉。这东西是郧素济受朝鲜战争中志愿军“炒面”的启发,只是主料改用米粉,配料是果仁、菜干末、食盐,再用骨胶厂熬骨胶时候产生的副产品骨髓油炒熟。比起用料类似但是压制成块的“草地干粮”而言,炒米粉含有一定的脂肪,干吃口感较好,需要的水也少一些。便于咀嚼吞咽。实际上在实际运用中,草地压缩干粮被称之为“磨牙棒”,一般都是用水煮成糊糊吃得,除非迫不得已,很少有人直接食用,等于丧失了它原来的“速食”的意义。相比之下,郧氏炒面无论携带还是食用都方便的多。
席亚洲是带过兵的人,自然意识的到这个东西比前面郧素济给他看得一大堆东西都有价值――不管你吹产品怎么天花乱坠,能不能生产出足够的数量,能不能让士兵方便的携带、食用,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这个炒面好,很好。”他用力点头,“得集中精力生产。”
“再来尝尝这个,也是我新开发的……”
从食品厂出来,两个人只觉得肚子里沉甸甸的,塞满了各种“军用食品”。
“你陪我去看看被服厂的情况吧。”席亚洲说道。
“不行了,我得去特侦队,带新兵们操练下五千米海泳。不然明天起码增肥三公斤。”陈思根是一个极度注重体重管理的人。
两人就在路口分手了,席亚洲乘上了他的“公务马车”直驱马袅堡。这里是步兵第一营的驻地。第一营不仅承担着拱卫首都的重任,还肩负全军教导队的职责,全军新训大队、陆军的军士教导队、军官教导队都设在这里。营房建设因而也是最完善的。
标识马袅堡界限的竹篱笆圈占了整个马袅半岛。作为军队“基地化”部署的第一个试点,马袅堡内不但有部队营房、训练场、食堂、办公室和仓库,还有配套的生活文化设施。联勤在这里设有修械所、马圈、医院等一系列后勤支援机构。
基地大门口的哨兵检查了他们的证件,马车很快进入了马袅堡基地。这秉承PLA的兵营传统大量种植各种树木,道路两旁绿树成荫,一栋栋的红砖房屋掩映期间。用煤渣铺设的道路上穿着整洁的士兵们穿梭往来。当他们这辆悬挂着一颗星的少将旗的马车在马路上昂然而过的时候,路过的士兵和军官们纷纷驻足敬礼。
席亚洲放下窗帘,志得意满的看着自己身上笔挺的呢军服上的褶线:都五年啦,总算混上将校呢的制服了。
他身上的制服是从发动机行动开始就已经小规模装备试用的穿越五年式制服。主要用来取代简陋的元年式制服。随着大陆攻略展开,伏波军需要以全新得军人形象出现在全中国人民面前,对于不穿铠甲没有战袍的新式军队来说,一身高辨识度的华丽军服不但有助于提高士气,更能起到炫耀军威的作用。
过去的元年式制服虽然也有军衔标识,但是制服款式简陋雷同,仅靠衣服上有几个口袋识别官兵身份,棉布军服也不挺括,被服厂做的衣服只有大中小三个号,许多士兵穿着时候要是没束腰带就和穿面粉口袋一个样。
现在元老院已经今非昔比,六年来得元老们筚路蓝缕,胼手胝足的辛勤劳动,使得生产力有了巨大的飞跃。现在他们不再是过去给治安军做条裤子都要考虑是不是做成短裤更节约布料得穷逼了。
英国人和荷兰人大批运来得粗细呢料、棉布和麻布堆满了元老院的仓库,原先捉襟见肘的染料问题也得到了解决――虽说化工部门还不能大规模的提供化学染料,但是通过贸易元老院的染织工业已经掌握了足够多得天然染料,足够为几万人的大军制备新制服。
尽管制服党人中有不少是排队枪毙时代华丽制服的拥护者,沉浸在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羽毛、裤绦、金线、饰索、绒球、马尾、密涅瓦式头盔、熊皮帽……还有些人私下制作了所谓的“个人制服”,比如济州岛上的某元老骑兵军官。但是多数人还是意识到过于华丽的装饰不但浪费,而且除了在阅兵场上可供炫耀之外,在行军和作战中也不实用。
一场艰苦的行军或者激战之后,不管多华丽的军服都会变成一种肮脏的灰棕色。在作战中军装会丢失掉许多配件,变得粗糙,并沾染上血污、尘土和烂泥。
因而五式军服的设计理念是采取简单实用的款式,在配色上选择较为华丽的色彩,再加上少量的配饰,兼顾仪表和实用性。
马车在一栋红砖楼前停了下来,踏脚板上的警卫员跳下来,迅速打开折叠的踏脚板,拉开了车门。
席亚洲从车上缓步迈下台阶,在哨兵的“敬礼”声中昂首阔步的进了大门,靴声橐槖,指挥刀的链子哗啦作响。
他没有上楼,直接进了小楼右面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个军官在等待了。随着一声“立正!”所有在场的军人都啪得一声站直了身子。
“稍息!”席亚洲故作威严的喊了一声,在场的有几位元老军官,官架子不便摆得太足,他解下指挥刀,交给警卫员,“大家都是同志,就不要那么客气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在场的元老是第一混成旅的旅长朱鸣夏,他还穿着老式的元年式制服,另一位是联勤的洪元老,他已经换上了穿五式军服,不得不说,穿五式制服对肚子较大的元老来说穿起来还是很有威仪的。
除了他们就都是归化民了,既有军官也有穿着干部服的平民。
会议室里,放着几个穿着制服的木质人体模型,模型的身高体型是按照目前伏波军官兵的平均数设定的。
洪元老拿出一个文件夹,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们,现在我来介绍下新版的五式军服。说起来这种制服并不是全新设计的,在发动机行动中,山东支队就已经开始使用这种制服,当时是作为北方地区冬季制服试用的试用款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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