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繁春把封鄞的模样看在眼里,也是心惊。
侯爷这个模样,可是没人见过的,没想到,他们姑娘居然会如此的把握人心。
她又低头想着,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也是好事一桩啊,毕竟,雁飞霜的日子就是要依靠侯爷。
若是可以讨侯爷的欢心,大家都要尊敬雁飞霜,从此以后,她们也不需要仰人鼻息。
“姑娘。”端了一杯参茶进去,繁春欢天喜地的唤着她。
闻声,雁飞霜丢下了手中的毛笔,施施然走了过去:“什么事情,瞧把你高兴的,眼睛都快要看不到了。”
“自然是为了姑娘高兴。”繁春看了她一眼,颇为欣喜的走了过去,将她的手拉住。
“往日,看着姑娘一直都和侯爷唱反调,我一直捏了一把汗,就把侯爷真的是生气了,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说着,繁春叹息一声:“可是看姑娘现在对侯爷的态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您肯定是觉得应该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吧。”
真是没有想到,繁春跟了她这么久,还是有这般封建糟粕的思想,当真是让人生气,顿时,雁飞霜变了脸色。
她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脸色严肃的盯着繁春:“你这丫头,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准说这种话。”
“我……”繁春一愣,不知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不明所以的盯着她。
胸口憋闷不已,雁飞霜走至椅子旁坐了下来,开口训斥:“什么嫁鸡随鸡?我从未把他当成我的良人,今日,我委曲求全,只不过是为了等到时机合适,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失去清白已经够可怜了,怎么可能还在一个深宅大院之中耗一辈子?
就算是封鄞待她再好,她对他,也只不过是无穷无尽的恨意罢了,永远都不可能和解!
“姑娘。”她们的力量想要离开这里,无非是蜉蝣撼树罢了,没有任何的作用,她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不必多说什么?”雁飞霜也知道她到底害怕什么?抬起手臂把她的话都堵了回来:“我的事情,自然是会自己决定,你不需要再去劝说什么?”
看她如此的决绝,繁春除了叹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忍痛离开。
再一次坐了下来,雁飞霜的嘴角浮现一抹冷意,她将封鄞写在纸上的字撕了一个粉碎!仿佛那是什么不祥之物。
“封鄞,咱们两个人的仇不共戴天,让我同你在一起,绝无可能。”咬紧了唇瓣,雁飞霜就像是赌咒一般的开口。
而此时,封鄞却是眼巴巴的跑了出来,给她遍访名师,只是为了雁飞霜的一句话罢了,还花了整整一百两黄金,求得书法好的人毛遂自荐。
龚长盛看着他如此大兴土木的模样,忍不住过去嘲笑:“侯爷,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人家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你倒好,是一掷千金求师傅。”
一百两黄金算什么?他从未将那些身外之物放在眼里,只要是看到雁飞霜眼底的笑意,他倒是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你不懂,若是千金可以博美人一笑,也是划算。”看着告示,封鄞的脸上多了笑意。
他都贴出告示了,定然是有人主动请缨。
“哼,你呀,还真的是为了那个小娘子给昏了头,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你如此痴狂?”摇摇头,龚长盛在他的身边打趣。
封鄞笑了笑,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了。
不知为何,只要是同雁飞霜有关的事情,他就仿佛是触到了软肋一般,没有办法拒绝。
“你不懂,她很特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封鄞的眼神温柔无比。
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龚长盛也是看呆了,他摇摇头,实在是没有想到,封鄞会在这个时候落入情网。
“对了。”封鄞突然想起来,龚长盛家中有一位书法名家,若是把他请过来的话,雁飞霜肯定是会开心的。
“你家好像是有一位书法名家,不如把他借给我,你说如何?”封鄞抬起眸子,过去拍了他的肩膀。
那可是他花重金请来的名家,总不能因为封鄞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给他吧?想想就觉得心疼。
“不行。”龚长盛摇头拒绝:“你是不知道,我请人家的时候,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且,你让他去教导一个女子,又不是什么世家小姐。”
雁飞霜都不算是一个正经的侍妾,说出去肯定是不好听,他才不愿意自家的先生去淌红水。
他若是如此说的话,封鄞就不高兴了,他的脸色黑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一般。
“你居然这么说,未免也太过分了,黄金千两如何?”哼,封鄞就相中了那个先生,别人他还不要了。
“这个...”龚长盛为难的蹙眉,的确是不知道如何拒绝?
“万两!”只要是为了雁飞霜,封鄞豁出去了,千金万两都只不过是为了博美人一笑罢了。
龚长盛愣住了,觉得这小侯爷还真的是为了这个女人迷了心智,这么都的钱财说出就出,的确是豪气。
“好吧,怕了你了,明日就把先生送到你的府上,可以了吧。”实在是拗不过他,龚长盛先行妥协。
松了一口气,封鄞眉头一挑,模样轻松:“放心,该给你的银子,是不会少了你的,明日送去你的府上。”
黄金万两,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练书法的先生过去,他还乐成这个模样,当真是让人想不通。
脚步顿了一下,龚长盛很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侯爷,你想要什么人没有啊?为何偏偏在对雁飞霜如此的用心?”
“难不成,还真的是为了她昏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他的确惊讶,封鄞居然为了她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封鄞垂眸,不知他的意思,不过他很肯定,雁飞霜对于自己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不知道,反正,她的情绪可以影响到我。”摇摇头,封鄞无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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