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中的恨意全部都藏了起来,雁飞霜只是摇头:“侯爷,你不要如此,我没有什么事情,你不必再来理会我了。”
说完,她就把繁春拉了过来,打算带着繁春离开,还真的是心烦,这个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没完没了的。
她加快了步伐,恨不得插上翅膀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封鄞忽然觉得自己捉摸不透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盘算的?
忽然,他的心中多了一个念头,快速的走至她的身边,开口问道:“爷晓得了,你是欲擒故纵,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求得一线生机。”
什么?他这句话让雁飞霜停下了脚步,她不解的回眸看去,不知他为何如此说?
“你说什么?”雁飞霜看着他一脸轻佻的笑意,总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你想要同我离开这里,进了候府,成我的小妾?”他明白了,饶了这么一圈,她不就是想要一个名分吗?
她若是好好的求一下自己,这好像也不是一件为难的事。
听了这话,雁飞霜一阵作呕,这人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宝贝疙瘩了,她今日就是死了,也不愿意委身与他,更别说去当妾了!
雁飞霜咬牙冷笑,懒得和他在这里做戏:“侯爷,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就说梦话了?实不相瞒,你就是八抬大轿的让我嫁给你,我都不愿!”
“你说什么?”她这分明是羞辱自己?封鄞的面色沉了下去,大步流星的走至她的面前。
他越是如此,雁飞霜的表现越发的冷漠轻慢。
“我不愿嫁给你,更不愿成为什么小妾,侯爷实在是自视过高!”雁飞霜星眸微闪,眼底的戏谑一闪而过。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上杆子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封鄞也是人中龙凤,呼风唤雨,想要入他法眼的女子如同过江之鲫,偏偏她如此的不识抬举。
今日,雁飞霜的一席话,简直是把他的骄傲踩到脚底,他如何可以忍下去?
用力的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封鄞冷笑:“好啊,果然是一个贞洁烈女,爷倒是要等着看,你有什么好结果?”
“随便你,我总不会让你如愿,小妾?我不稀罕!”强忍着最后一口气力,雁飞霜咬牙怒斥。
她这么一番掘强的模样,让封鄞气从心来,正要发作,可是又看她脸色苍白如雪,气若游丝,仿佛是快要一命呜呼一般。
心中又不自觉的升起了侧影之心,他一咬牙,只得把她推开,负手而立:“很好,爷倒是要看看,你可以掘强到什么时候?”
扔下这句话,他直奔怜月的院子。
繁春把他们二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心中着实可惜,她都看出来,侯爷对姑娘有意了,可是雁飞霜始终是喜欢把他推开。
“我们走!”雁飞霜揉了一下自己还有点刺痛的脖子,拉着繁春走远。
她的心中懊恼,若是放在现代,这个混蛋男人早就因为家暴被抓多少次了,只是可惜了,自己只能穿越在这么一个不公平的国度。
“姑娘,您刚才的模样,恐怕已经是惹了侯爷。”繁春心里犯怵,在一旁提醒。
那又如何?她和他的梁子不是早就结下了?
素手微抬,雁飞霜如同美玉的脸庞表情未变:“无妨,正好是乐得清净,咱们先回去。”
繁春掩唇而笑,没曾想到,他们姑娘还真的是生性乐观。
此时,封鄞到了怜月的院子之中,男人的面色铁青,一双俊朗的眉头微蹙,周身散发着一阵生人勿扰的气质。
他今日刚刚处罚了怜月,晚上又来她的院子,未免有打一个巴掌,再给一块糖的嫌疑。
怜月得知他要过来,提前换好了他曾经最喜欢的素色广袖流仙裙,衬托的她皮肤白皙,在昏黄的灯光下,她肤白如雪,唇瓣微红,宛若娇媚的水仙花。
今日若是把封鄞伺候好了,说不定,她的禁足可以一笔勾销,怜月深知这个机会多么重要,她必要是小心把握。
从桌子上端起茶盏,她步步生莲,走至封鄞的身边,弯下身子:“侯爷,今日都是妾身的不好,您若是不生气的话,就把这杯茶喝了吧。”
闻言,封鄞才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隔着怜月恭顺的模样,不知怎的,他居然想起了雁飞霜。
那个桀骜不驯的女子,若是可以有怜月一半的乖顺,自己也不会如此的烦躁了。
看他不说话,怜月的胆子好像是大了一点。
她偷偷的看向封鄞,看他距离自己很近,怜月心中很是庆幸,起身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温柔的开口:“侯爷,你难得过来一次,让妾身伺候你吧。”
怜月伺候封鄞多年了,对于床底之事,她心中有谱,伸出玉指,悄然探到了封鄞的衣领之中。
男人身上的温度让她目眩神迷,怜月的身子仿佛是化成了一滩水,再也没了力气。
美人在侧,就是你,现在也该心猿意马了,可是封鄞的脑海之中只有雁飞霜一人,其他的女子,他全然都不想碰。
有些烦躁的推开他,封鄞低声训斥:“我不舒服,你自己个儿把衣服穿上,滚回去睡觉!”
“什么?”怜月坐在地上,表情甚是无辜,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一步惹他不快了?
“还不快去?”封鄞死死的瞪了她一眼。
如此一来,怜月的身躯都不停的颤抖,她不敢再留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房间。
这一夜,封鄞真的是在外边坐了一天,他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人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清晨,熹微的阳光照在身上,封鄞抬眸,心中一惊,他才惊觉,自己已经坐了一夜。
一夜过去,不知雁飞霜如何?她是痛心疾首?还是夜不能寐呢?关于她的状态,封鄞的确是好奇。
他没有耽搁,直奔雁飞霜的住所,然而,等他过去以后,却是得知这个女人居然一夜好眠,现在都没有醒!
“侯爷,我们姑娘还没有醒,奴婢去叫她吧。”繁春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封鄞,赶紧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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