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霜的手已经摸到了袖口的匕首,可身后全副武装的龚长盛等人让她不敢妄动。
忍一忍,雁飞霜告诉自己。
封鄞得意的纵马长街,他把雁飞霜带到了一个从未去过的院子,上书‘烛笼’院。
才下马他就迫不及待扛着雁飞霜往里间走,雁飞霜挣扎不过,干脆趁机辨认他肾脏你位置。
脊柱两侧,第十一胸椎与第二腰椎之间。肾在后腰侧,就是她的匕首再短也刺得到了。
她艰难抬手顺着封鄞胸椎往下摸,隔着厚厚的衣物大概确定好一个位置,另一手准备拔刀。
封鄞被摸的一个激灵,一种异样的快感蔓延开来,雁飞霜带给他的感觉都是前所未有的。
“怎么?等不及了?”
雁飞霜方才拔刀,岂料封鄞一个激动,竟然将她抱在身前,一脚踹开门,扔到床上去。
她不防有这样一出,被狠狠摔在床上,袖口拔到一半匕首和刀鞘掉在两边,雁飞霜眼疾手快飞爬过去捡起匕首挡在身前,“滚!”
封鄞眉头微皱,摸着下巴沉思道:“你可知杀了我会有怎样的后果?”
雁飞霜面色苍白,刀尖直指着封鄞,整个人缩到角落里。
“我若是死了,不但你那年老的爹妈性命不保,你的三亲六戚,亲朋好友一个都逃不掉。”
封鄞冷笑着,伸手要去拿她的匕首。
雁飞霜退无可退,她做不到就此屈服,也无法将阮氏夫妻的生死置之度外。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世界,雁飞霜如是想着,颤抖着手将匕首刀尖转向对准自己的动脉。
只要用力扎下去,三分钟,她就能死于失血过多。
“你在做什么?!呃!”
雁飞霜闭紧双眼,用力刺下匕首,温热的血液洒了她一脖子,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儿疼痛。
睁开眼睛,是封鄞震惊的双眼,雁飞霜向下看去,封鄞紧紧捏着匕首,血洒了她一身。
“主子!”门外的随从高声询问。
封鄞冷冷看她一眼,低头把玩着带血的匕首,半勾着嘴角,仿佛手上正在哗哗淌血的人不是他。
“贞洁烈女?哈,哈哈哈哈。阮娘,你敢死,我就让你爹娘给你陪葬!”遂将手里的匕首丢得远远的。
“来人!”随着封鄞大喊,门外瞬间涌入数十人,看见封鄞手上的伤显然都愣了,立马拿药的拿药,找大夫的找大夫。
封鄞随意在手上绑了块手帕,无所谓的挥挥手,挥退几个男丁,随后指着雁飞霜:“把她给我绑起来,扒光衣服搜干净身上所有能伤人的东西,捆到床上饿着,饿到什么时候愿意伺候爷了,什么时候再放人。”
雁飞霜一愣,还想去抢那把匕首,却被眼疾手快的丫鬟死死按在床上,其余丫鬟很快围了过来七手八脚把雁飞霜四肢大敞捆在床上,扒去衣裳,从头到尾仔细检查,连发簪都拔得干干净净。
要是哪家姑娘遭人这番羞辱,只怕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可雁飞霜没有,她从头到尾没有吭过一声,也没有哭,只是死死盯着封鄞,仿佛要带他一起下地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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