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隐约见封鄞从床上爬了起来,怜月正俯在他耳旁媚笑,耳畔隐约穿来二人的嬉笑声。
“这丫头果然精明。”
“再精明的女人她也是女人,只要也占了她身子,还不乖乖任爷捏圆揉扁。”
到底是她大意了……
雁飞霜如是想着,再没了知觉。
雁飞霜醒来时,暮色已沉,斜阳透过昏暗的房间,打在窗纱上,隐隐绰绰。
她脑袋沉得很,连带着身上也不利索,整个人昏昏沉沉,像是梦里一般,就连身上难以启齿的疼痛,都如同做梦一般不真实。
“醒了?”封鄞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有几分兴致勃然,让雁飞霜觉得说不出的刺耳。
她抬手努力去摸自己的头顶,她记得临出门前特意把发簪削的很尖,没想到真会有用上的一天。
缭乱的青丝散了一床铺,雁飞霜用尽力气摸索了半天一无所获,谁知封鄞嗤笑一声,将那木簪横在她眼前把玩。
“你在找这个?姑娘家玩儿这个怪危险的。”封鄞说着,手上一用力,木簪断成了两截。
他扬手将木簪丢得远远的,“这破木头不中用,明儿爷送你个金的,不,玉的。金的太俗气,配不上你。”
说着,他把脑袋埋在雁飞霜颈间,两只手越发不规矩,他说:“你乖乖听话,爷带你回府,正儿八经的纳你为妾。”
雁飞霜记不得这一切是怎么结束的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赤裸着身子裹在被窝里,昨儿穿的那身衣裳不翼而飞,倒是床头摆了几件用料极为讲究的衣裳,她盯着那衣裳,昨儿夜里发生桩桩件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头莫名浮起阵阵恐惧与恶心。
为什么她会碰上这种事,碰到这种人渣,雁飞霜想不明白。想到昨天封鄞对她做的种种,她俯床沿把胃酸吐了个干干净净,。
“姑娘醒了?可要先沐浴?”外间的丫鬟闻声打起帘子,神色平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又或者是习以为常。
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糕呢。
雁飞霜点点头,在丫鬟的服侍下洗了澡换了衣服。她坚持要穿自己昨天穿来那一身,丫鬟无奈又把那身衣服送了过来。
见雁飞霜环视周遭的字画器皿,丫鬟脸上露出几分鄙夷,假意道:“姑娘如今正得宠,等爷给你立了别院,这些东西还不是有的是。”
雁飞霜没回话,而是伸手把挂着的一副虎啸山林图拿了下来。
“担心,那画贵……”
丫鬟话还没说完,只听‘嘶啦’一声,画在雁飞霜手里被撕成了两截。
她张大嘴有些不敢相信,再回头就见雁飞霜取下了一副玉兔望月也给撕了。
她认为雁飞霜是在蓄意报复,可雁飞霜脸上平静如水,太过平静了,一个失身女儿眼里没有一点儿悲伤和愤怒,平静的吓人。
丫鬟开始有点儿后怕,才张嘴想叫人,就见八宝架被雁飞霜推到在地,上头价值千两的古玩瓷器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如是似乎还不够,雁飞霜干脆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佩剑,将屋里一应器具砍得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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