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明脸色紧绷的站在范敏身边,挨得范敏很近,只怕漏听了季安宁说得什么话。
季安宁接到范敏的电话时,眉头微乎其微的皱了起来,因为季安东受伤的事情,她下意识的心虚。
她轻咳一声:“妈?诶,是我,好着呢,知道知道。”
季安宁热络的回答着范敏所有的叮嘱。
范敏这才出声问了季安宁成绩的事情。
范敏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问成绩,季安宁眉头微挑,以她对范敏的了解,范敏绝对不会主动去问这件事情。
她心里刚有了猜测,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范晓明的声音。
她了然的抿了抿唇角,果然猜测的一点也不错,她笑着出声:“妈,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惠惠没有说吗?”
季安宁故意提及了范惠惠,这才不紧不慢的出声:“妈,以后我和惠惠就念一所学校了。”
她的声音发,范晓明清晰可闻。
范晓明闻言一个激灵,险些摔倒在地上,和他们惠惠一所学校?这怎么可能!
他们家惠惠当初是多么努力刻苦才考上财经大学,现在季安宁就这样也考上财经大学了?
范敏的眼睛立即瞪圆,她下意识的看了范晓明一眼,旋即笑道:“和惠惠一个学校啊,这样也一挺好,你们姐妹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边上的范灵闻言,笑盈盈的也跟着看了范晓明一眼,“晓明,这不挺好的。”
范晓明脸色难堪的点点头,之前范晓明时常将自己闺女考上大学的事情挂在嘴巴,现在知道季安宁也考上了和范惠惠一样的学校之后,范晓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附和着出声:“对,挺好的,挺好的,有安宁在,我也就放心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范敏心情愉悦,直接留了他们在家里吃饭。
——
夜里,季安宁和顾长华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的则是今天刚刚邮寄过来的录取通知书。
看到通知书的顾长华,一点都不意外。
他修长的手臂顺势环在季安宁的腰间:“媳妇,那以后你去财经念书会不会太累。”
季安宁笑了笑,像他们这种考进去考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格,只要各项考试合格就行。
她将通知书拿在手中:“不累,我又不用每天往学校跑,长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
季安宁忽然坐正了身子,她对上顾长华深邃的眼眸,将通知书放在一边,双手主动的拉着顾长华的胳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的衣服。
“媳妇,你说。”
他们夫妻全凭晚上饭后这点时间交流感情,因为白天几乎不见面,所以他们的争吵矛盾很少,一直致力于如何去培养更好的感情。
顾长华正襟危坐,一副准备聆听自己媳妇说话的样子,端的是一本正经。
季安宁顿了顿,是想要与顾长华说李翠兰告诉她的新政策。
她轻咳一声,拽了顾长华一把,他这般正式的模样,倒是让季安宁有些欲言又止了。
她出声道:“我也是听说的,现在的政策不是一直是晚婚晚育吗?好像明年咱们部队也要政策施压下来了,现役军人,年龄过二十五岁才能要孩子。”
其实真正的政策,是现役军人二十五岁才能结婚,但他们这些结婚早的,自然也就不说了。
眼下也就生孩子这一处被限制住了。
这个政策,顾长华也有耳闻,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季安宁一眼,二指轻轻将季安宁的下巴勾了起来:“媳妇,我看你挺开心啊。”
“……”
季安宁立即摇头:“瞎说,我哪里开心了,这政策压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和爸妈说呢。”
顾长华失笑一声:“政策都下来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深深看了季安宁一眼,眉头微挑:“媳妇,你真的不开心?”
季安宁重重点头,就算心里开心,也得表现得很不痛快,况且她本就有些矛盾,所以这个政策下来的时候了,她只能说是喜忧参半。
季安宁的话音刚落,忽然身子一闪,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彻底失重,直接被顾长华横抱在怀中。
她下意识的环住顾长华的脖颈,只听耳边响起几声清明的笑声,顾长华不紧不慢出声:“媳妇你要是不开心,那咱们现在就努力努力,没准在政策下来之前,还能有了孩子。”
说着,顾长华将季安宁横抱在怀,迈着大步走进卧房。
季安宁被吓了一大跳,她苦笑不得被顾长华扔在了大床上,随之是顾长华颀长的身躯压下。
她连忙伸手抵在顾长华的胸口,颇有几分挫败的出声:“好吧,我承认,但我也绝对不是开心。”
季安宁只是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但她也想要属于她和顾长华的孩子。
顾长华敲了敲季安宁的额头,本来就是在逗她,“知道,现在既然有政策,那也只能这样,这件事情到时候我和妈说。”
顾长华看季安宁与金秀梅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婆媳关系,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毁于一旦。
季安宁点头,这件事情由顾长华来说最好不过。
季安宁翻了一个身子,给顾长华让出了位置,她侧躺着望向顾长华:“过几天,玉枝可能过来。”
顾长华了然的点头,“你打算带方玉枝去看安东?”
“……”
季安宁顿了几秒,她本来是完全没有这个念头的,但是听顾长华这么说,她过几天还要去一趟云城看季安东的恢复状况,到时候方玉枝过来,带着她一起去云城,去看季安东,又能让她一并散散心,这未尝不可。
季安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行,反正方玉枝之前也来过安城了,让她去云城散散心也好。”
顾长华大手一挥,直接将季安宁禁锢在怀中,他将她紧紧着:“媳妇,那在你去云城之前,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一下。”
季安宁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正要出声,话音已经被彻底淹没在了唇齿之下,狭小的屋子内,温度一点点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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