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清理丈夫的鞋子,一边和儿子聊天,“长溯,你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小家伙没有个概念,他和云舒说:“我想要妈妈和爸爸,还有雨滴和酒儿,爷爷……”家中的人又被念叨了一遍。
云舒:“以后有一个更小的小孩子给你叫哥哥,你喜欢么?”
“喜欢~”云舒笑了,她低头看了眼平摊的小腹,根本看不出来怀。
清理完鞋子,她找到工具开始教儿子,“在爸爸的鞋面上擦擦,然后放在你旁边的架子上。”
小家伙抱着谢闵行的皮鞋,小手拿着那个干毛巾,在周围擦得细致。
云舒则将水放掉后,又拧开流动的水龙头,为丈夫清洗袜子。
小家伙的脚指头没有了小时候的肥胖,慢慢的张开,他就会变瘦,云舒总算是对他的体重不用过多操心了。
做好一切,鞋子上油后,她放在卧室的墙壁上,袜子她则单手抱着儿子去了楼顶的空中花园,夹在夹子上。
楼顶的光照充裕,她们的衣服洗过后都会搭在楼顶让太阳晒一会儿除螨虫也增加了阳光的味道,除了谢闵行的特定西服,因为西服总是拿去干洗店清理。
这里的衣服以小妮子和小家伙的居多,谢闵行的衬衣偶尔会有一两件。
夏季温度干热,云舒手感试了试小家伙的睡衣,都干了,于是下楼的时候顺便收下去。
“你抱着衣服,自己叠好,放在衣柜里。”
小家伙重重的点头。
谢闵行去到万国酒店的顶层,几个人都已经到了,谢闵慎从女儿们离开家后,他整个人懒散的医院都不想去了,兄弟们一有约会,他第一个到。
谢闵行没来之前,他已经和众人吹牛皮自己仙女儿一般的媳妇一阵子了。
谢闵行进屋,他心情很好的和几人打招呼。
陈四刚才也说了许多李藏言的好话,秦五的媳妇儿大家心里都底儿清楚,他就是想炫耀也炫耀不出来。
轮到了谢闵行,陈四问:“大哥,家里有好事儿了走路都带飘啊,小嫂子怀孕,开心不?”
谢闵行幸福的炫耀,“开心啊,但是更操心。”
他家的小妮子和一般人家的还不一样,爱偷偷摸摸的找事儿,办坏事儿,还装过好无辜的模样。
杨悦问:“大哥,大嫂做什么了?”
“昨天我去江左影视接她,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没有只有惊吓。”
谢闵慎直接问:“哥,你快说大嫂又做什么了?”
秦五反问:“三哥,什么叫又?”
“咱大嫂在家就不是个安生的人,这次怀孕,我们家轻轻告诉我,大嫂仗着肚子里有大哥的孩子,胡作为非的事情铁定不会少干。
大哥也奈何不了她,不过我就是好奇,她又做什么了?”
谢闵行好心提了个醒:“零食。”
谢闵慎乐了,“又被你抓到了?”
谢闵行点头,“当场抓到,她屯的三十几包的零食全部没收,你们猜猜她都藏在哪儿了?”
众人齐齐摇头。
家里的媳妇儿都是老大,想吃什么直接都吃了,谁还用的藏?
只有谢老大爱有事没事的抓妻子吃零食。
谢闵慎想起他媳妇藏玉佩的地方,于是问;“在你家的床下?”
谢闵行摇头,“太简单了。”
秦五:“公司的沙发里?”
陈四吐槽小五弟,“你傻不傻,那沙发里边怎么藏东西?”
“用刀割开一个口子不就行了。”
陈四:“小嫂子的东西大哥给的全部都是最好的,为了几包不值钱的零食在金贵的沙发上动手脚,是你太笨还是大嫂不精?”
秦五:“……四哥,你说的有道理。”
继续想。
陈四能想起的地方很少,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卷着他的种子跑了五年才找到。
杨悦老狐狸开始分析:“如果说大哥是在办公室抓包的大嫂,那地方就是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的只有桌子椅子柜子,还有一些办公用品。
但是这些都太普通,依照小嫂子的性格绝对不会藏进去,那就是不起眼或者很容易被忽视的办公室用品。”
杨悦又问:“大哥,小嫂子的办公室都有哪些办公室用品?”
“一台打印机,三个档案盒,报刊架,杂志架,三个收纳盒,还有一些小物件,不过都不能藏零食。”
谢闵行好心的将这些东西都浓缩在里边。
陈四说:“打印机笨重的像个啥,还几十包的零食,不可能。
档案盒和收纳盒有些普通,大嫂未必看上眼。
报刊架和杂志架可以做个隐蔽作用,我觉得是这两个。”
秦五符合四哥的话,“我支持四哥。”
谢闵慎和杨悦站在同一占线,“虽然我们不知道打印机能做点什么,但我们觉得是打印机。”
秦五辩驳,“二哥三哥你们不对,那零食你藏在打印机哪儿?”
两人同时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谢闵慎:“根据心理学的研究,大哥第一个说的就是打印机,十有八九是打印机了。”
杨悦;“凭着我对大哥的了解,答案一般在第一个。”
兄弟四人等谢闵行揭晓答案。
“就是打印机了。”
他笑着解释说:“进纸盒你们记得么?
里边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放许多包小零食,就巴掌大小的那种。”
众人:“……”秦五再骂:“卧槽,这我怎么猜得到啊!”
杨悦也说:“大哥,如果不是你公布,我们也很难猜到。”
陈四:“改天登门拜访一下大嫂,让他教教我如何藏私房钱。
我参照三哥追媳妇儿的套路,我把我身家性命,武器库的钥匙全部交给我们家藏言了。”
谢闵行炫耀上了瘾,他不把这个放在心上,“打印机还算可以理解,之前她藏过树上,藏过厕所。”
他一脸宠溺的摇头,“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长溯还尿在我鞋子里,这娘俩啊。”
好好的兄弟们碰头会,竟然都说起自己家的女人和孩子。
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家家都有温馨的事情。
秦五和杨悦还不同,他最起码半只脚踏进了她们的圈子,他对杨悦炫耀:“二哥,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们家娇儿不咋滴,那我也是有媳妇儿的人。
要不说真的,你把我们老秦家的闺女收了得了,我回家让我爷爷和杨爷爷为你说媒?”
“滚边去。”
谢闵行也觉得秦笑笑不错。
他挺支持二弟和秦笑笑的。
杨悦知道后说:“他在我眼中就是半个女儿,你们的思想真龌龊。”
谢闵行笑的意味深长:“到底是半个女儿还是半个老婆,嗯?”
杨悦被兄弟们齐调侃,他迅速转移话题,从身边取出一份文件袋,仍在茶几上,“都看看,这儿有一份数据,是你们都好奇的。”
……回到家中的谢闵行看到屋子里整理的干干静静,他叫了一声:“小舒?
长溯?”
楼上相拥而眠的母子俩睡的正香。
谢闵行上楼,他推开屋子看到床上鼓起的娘俩,他笑着捏捏云舒的脸,“睡了这么久还困啊。”
小家伙在云舒的怀抱中果然没有翻身运动,听话的在妈妈的怀中浅眠。
他的小手放在云舒的脖子上,腿踢着妈妈的腿,均匀的呼吸。
谢闵行看了眼妻子抱他的姿势,偷偷学了去。
为娘俩盖好被子,他下楼开始准备午餐。
已经中午两点,外头的烈阳正热,屋子里的空凋很凉。
厨房发出袅袅的烟火气。
有了一胎谢公子的“探路”,照顾这一胎对谢闵行来说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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