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一向不苟言笑的人,面对云舒的突然举动,也没忍住。
他没有谢闵西笑得那么过分,但是也在看笑话。
谢闵慎终于明白大哥早上什么意思了,不过大哥这样不会跪搓衣板么?
谢闵慎,谢夫人,谢先生皆都一脸笑意,
谢爷爷异常满意,甚至鼓掌:“好,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总结。”这是迄今为止,第一份这么正式的年度总结。
云舒有些迷惑:不正常么?还是说我太紧张了?
谢爷爷:“小舒你继续,继续,别管他们。”
云舒迷迷糊糊的点头说:“哦。”
突然,卡句了amp;hellip;amp;hellip;
云舒怎么也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了。
谢爷爷还在期待的催促着:“小舒继续啊。”
云舒断断续续说了一句,后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云舒问谢爷爷:“爷爷,我可以念稿子么?”
这下,谢爷爷更惊喜:“小舒,你还有稿子?”
令谢爷爷激动的是,这么多年了,没人像云舒一样这么重视家规。
云舒点头,从针织裙子口袋里抽中一张小方块a4纸,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开始念了起来。
前段和结尾占了快一页,就中间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就这样,谢爷爷都激动的不行。
云舒说完,发现谢闵西捂着嘴再偷笑。
云舒“好心”提醒:“西子,该你了。”
谢闵西“咳咳”:“我的没有嫂子准备的充分,我就随便说两句amp;hellip;amp;hellip;”
当听到谢闵西的总结后,云舒对着谢闵行笑了。
死神微笑。
最后,谢爷爷点名表扬云舒:“你们都要和小舒学习,还有你。”指着谢闵西:“多学学你嫂子。”
谢闵西哈哈大笑。
谢家其他人也都在笑,谢闵行往日还笑的比较含蓄,今日有些放肆。谢夫人平日都是婉约派,今日竟成豪放派。
谢爷爷最后问云舒:“小舒,你这个年度总结文章能不能让裱起来?咱挂起来?”
云舒可不可以拒绝:“爷爷,我写的不好。”
谢爷爷:“怎么不好?爷爷觉得好极了。现在就让管家裱起来。”
云舒拦住爷爷,认真的说:“爷爷,裱起来的话,人来人往的,怪不好意思。”
谢爷爷觉得那都不是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警示他们好好跟你学习。你这傻孩子。”
云舒哭腔撒娇:“爷爷,我可不可以不挂?就收藏。”
谢爷爷:“不行,写的这么好,你放心啊,没人敢说什么。爷爷罩着你。”
最终云舒的稿子被谢爷爷抢走了,果真去裱起来。
云舒坐下垂头丧气,谢爷爷:“那我做个最后总结。”
谢爷爷说完又说:“我们散会吧。”
突然,云舒觉得哪里不对劲,问谢爷爷:“爷爷,我们不评及格,良好,优秀么?”
谢爷爷以为云舒又讨夸奖,就对云舒说:“小舒,真要论的话,只有你的是优秀,你妈的是良好,其他都是不及格。”
云舒一听这话就知道,根本就没有谢闵行说的什么评分,评级,不及格还有惩罚。
对于谢闵行,云舒第一次有了谋杀亲夫的念想,而且愈来愈多。
谢闵行正和谢闵慎开怀笑,突然他感觉后背一凉,转头一看,发现云舒随时能吃人,准确的说,随时能吃了他。
云舒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还在瞪着他,微笑。
见状,谢闵行立马收敛。
他清清嗓子,恢复不苟言笑的自己。
谢爷爷雷厉风行,说什么就做什么,云舒的那张被表扬的稿纸已经被裱起来,挂在楼梯口正中间的墙上。
谢宅很大,就后院来说,进门客厅就有二百多平,客厅放着沙发茶几和电视,茶几上还放着谢爷爷的收音机,里边存的都是豫剧戏,谢爷爷的爱好就是听戏和耍威风。
客厅往后走有个宽楼梯,长度约2m,向上走十二个楼阶,楼梯开始左右分开,二楼基本上都是卧室,还有三楼。
就在分开的那个地方,前面是一堵装修的高贵典雅的墙,下边是一个文心大师雕刻的异形桌子,市面上买都买不到,桌子上放着一瓶青瓷,是当年谢爷爷立下战功,他的首长赐的,青瓷上插着几束新鲜的牡丹花,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寒冬腊月竟有牡丹花?
谢夫人喜欢牡丹花,谢家最开始回来的时候是每天空运牡丹,就为了这几束牡丹花一定要是真的,时间长了也不是长久之计,不是怕花钱,而是飞机来回运输很不方便,于是谢家的后院有一个棚子,专门请人种植牡丹,后来云舒嫁过来的时候,这里的牡丹花都是一早从棚子哪里剪过来的。
墙上是一副梵高的作品,是谢爷爷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只是那梵高作品的旁边儿有一个棕色的相框,里边儿一张a4纸,写着:我叫云舒amp;hellip;amp;hellip;
幸好后院不接待来客,一般都是家人生活住的地方,餐厅要出中厅,在偏厅,那里的佣人会多,休息的地方除了管家和两个老佣人会出现,其他人就没可以进后院的资格。
云舒现在楼梯口正中间,看着自己被裱上去的汇总文章,自己气的都想笑。
云舒想了各种法子想将它取下来,最后都被她pass掉。
云舒自己安慰自己:“幸好字写的好看,就当练书法了。”
谢闵行下楼就看到云舒仰着脸再看她被裱起来的文章。
谢闵行靠着楼梯的扶手,等云舒开口。
云舒看到谢闵行就当没看到,转身下了楼。
谢闵西看到云舒,有些怕怕,不过还是叫了声:“大嫂。”
云舒点头回应,没有过多交谈,拉开门就往外走。
前几天缠绕星星灯的时候,云舒是趴在最上头的那个,云舒趴在高处发现谢家有一片适合藏人的地方,云舒此刻需要安静,需要消失。
云舒出门走到那个地方,弯腰钻进那个假山底下。
“唉”云舒先叹了口气。
谢闵行看着云舒出去,他在身后悄悄跟着。
看到云舒钻到假山底下,他就站在不远处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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