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档头?”
等到杨魁等人离开之后,一个黑衣卫才靠近过来,低声道:“让这些菜鸟去监视乎家港,是否会打草惊蛇?”
“咱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蛇不惊动,怎么能被看出破绽?”
六档头喝了口茶:“至于那些新人,只不过是弃子罢了,能为咱家去死,是他们的福分!”
“六档头高见,高见啊。”旁边的黑衣卫心悦诚服,暗自决定日后要离这位档头远一点,免得也被当成弃子消耗掉。
六档头颔首,继续处理公务。
半个时辰之后,有骚乱隐隐自远方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
六档头气极反笑:“莫非咱们黑衣卫驻地,连什么猫三狗四都可以来聒噪了么?”
“六档头,有武者闯入……”
一名手下浑身浴血,闯门而入,刚刚说完,就猛地—头栽倒。
六档头这才悚然一惊。
黑衣卫的驻地,可是比雷家公馆更加恐怖的龙潭虎穴。
不要说一个天枢宗师,纵然数大宗师联手,也未必能杀到核心
但此时,外面的喊杀声,竟然越来越大
六档头面沉如水,走了出去。
旋即,他就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月色之下,正有一头十数米高的漆黑魔虎肆虐
它体型庞大如山,身体表面的毛发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根又—根白色的骨刺,从台一白骨魔铠
“射击!”
一队火枪兵举枪瞄准魔虎,开枪射击。
砰砰
一排铅弹打在半虚幻的魔虎身上,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甚至魔虎一声咆哮,有无形的波浪冲开。
那一队火枪兵顿时宛若被割麦子一般,轰然倒地
是二”e规身边,“
吸引—般,从尸体中飞出,围绕在漆黑魔虎身边,化为一道道烟气。
“为虎作依!”
不知道为何,六档头心中,自动浮现出一个词语。
这词语用在这头魔虎身上,竟是格外得贴切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想到了这个形容,甚至心中直接浮现出它的写法、含义
就好像虚空之内,冥冥之中,有人将信息主动塞入他的脑海。
或者说,那头魔虎本身,就代表着知识
“不,这不对!”
望着魔虎落爪,又杀死数十人,一块断肢摔落在自己面前,六档头忽然冷冰冰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
“这完全超越了武功的范畴,是异术啊!但是为什么有异人能反抗朝廷?或者说皇帝陛下要杀我?”
因为着实对玄廷的控制力太过相信,六档头甚至没有想其它方面,还以为是皇帝要杀他。
但下一刻,他就抛弃了这种可笑的想法。
玄帝要杀他,只要下一追目可以J,1卫都废掉
砰
—扇铁闸门被掀飞,于半空中变形,宛若孩童手中的橡皮泥,继而重重落在地上。
魔虎终于来到了六档头面前。
而此时,六档头才发现,那不是什么魔物,而就是一个人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对方四肢毛孔中散友出米,汇张于高天之下,凝聚为此等气势
甚至,给人一种气血冲天之感
“异术,你是异人,为何要来杀咱家?”
六档头高声尖叫。
虽然异人不能违抗大玄嫡系血脉之命,但或许是他本身不知何时与异人结仇,对力元主定处了T八心心0‘复
如果是这样,倒是可以绕开朝廷的限制
毕竟玄帝不可能专门下令让异人不能伤害他
“侬个瘪三,我这是武功,武功啊!”
戴着面具的亚伦骂了一句,虎爪猛地按下。
吼
伴随着他的动作,半空中的魔虎气势同样―爪按下,宛若泰山压顶
不仅如此,在虎爪之上,还有诸多半透明的魂体哀嚎、咆哮、咒骂隐隐可以看出都是原本黑衣卫的人
这一爪已经完全超过了武功范畴,让六档头眼中满是绝望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武功高手,虽然修炼到了天枢境界,但依旧是凡人一个
“童子功!”
面对这虎爪,他将自小修炼的武功催发至极限,头发炸开,根根凸起,宛若刺猬一般,双手上撑
作为天枢武者,六档头的内功已经登峰造极,四周空气流动,隐约之间形成了一个天罡罩子,纵然飞箭都穿不破
但下一刻。
砰
虎爪落下,溅起一地尘埃。
等到尘埃落定,地面上浮现出一个巨坑,只有点点血迹四溢
“看你架势挺厉害,还以为能挡我两三招呢,弱鸡!”
亚伦评价一句,扫了眼周围已经崩溃四散逃命的黑衣卫残余,转身扬长而去。
清晨。
杨魁拖着疲倦的身体,返回黑衣卫驻地。
昨晚忙了一夜都没有睡觉,他的精神有些萎靡。
来到正门之时,他忽然眨了眨眼睛。
那么大一个门呢
我黑衣卫那么老大一个门跑哪里去了
他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连忙走入其中,发现地面上到处都躺着尸体,有的还披上了白布。
“这这是出了何事?”
少年杨魁心中惊惧,勉强找到一个上司询问。
“杨魁?新人?”
这上司勉强认得他,点点头:“昨晚有凶人强闯驻地,还杀了六档头咱们这里一片大乱,连通知你们回来都忘了…”
毕竟只是训练营刚刚出来的新人,编制都还没有转过来,也就没有被当成自己人。
一出大事,立即就被遗忘了
“凶人,多少人?”杨魁眯起眼睛。
“就一个,可能是异人!”
这上司压低声音:“所以懂了么?这可能是六档头的私人恩怨,咱们少管,免得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啊!”
杨魁木然站在原地,望着那一个个放在担架上被抬出来的尸体:“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就不管?”
“我们还能怎么管?记住你只是一个刚加入的新人而已。”
上司神情也变得冷峻:“异人的事,现在已经全部移交给了平阳王,你想管,找平阳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