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华忠说了,等过完年还要去承包田地。
家里如今都有良田五六十亩了,够啦!
知足常乐,小富即安。
听到孙氏的话,杨华忠也点了点头,“虽说三十六不算啥,我还正当壮年,不过,既然晴儿娘你提了这个,我肯定会认真的琢磨琢磨的。”
“不过有一点你尽管放心,我甭管做啥,都会招呼好自己的,都会注意平安的。”
“因为,我还盼着将来咱头发都白了,一块儿帮孩子们带孩子呢!”他道。
“对,对!”孙氏连连点头。
杨若晴在一旁看着,看到自己爹娘这般恩爱,互相叮咛,她也是真心开心啊。
“年少时的夫妻,老了的伙伴。”
“爹,娘,你们两个,都要保重身体,作为我们儿女,图的不是你们种多少亩田地,而是你们身体康健,不让我们分心,这就是你们对我们最好的礼物!”
听到杨若晴的这番话,杨华忠和孙氏都是满脸的欣慰。
“好啦,爹,新衣裳穿好了咱就去前院堂屋呗,五叔和大哥二哥他们都在那里等咱呢!”
没错,今日杨华忠的三十六寿辰,杨若晴特地给郡里,县城两个地方的酒楼放假了。
工钱照算,放假一天让伙计们都歇息歇息。
而镇上的酒楼没有对外营业,专门负责寿宴的事,因为杨若晴在镇上酒楼里摆了六桌,专门来宴请家里的亲戚朋友。
另外还请了戏班子来酒楼唱戏,好好的热闹热闹。
当然,今日在镇上酒楼做事的上到管事和大厨,下到跑堂的伙计,每个人都有额外的红包。
因为东家的爹做寿辰嘛,喜钱是肯定会有的,而且杨若晴这个人,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肯定大方。
后院,杨若晴和孙氏一左一右簇拥着今日的主人公杨华忠来了前院。
前院的堂屋里,除了杨华洲和杨永仙杨永进这些兄弟和侄子们,老杨头,老孙头,骆铁匠,老王家的人,还有长庚大牛他们全都过来了。
堂屋里,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就连堂屋外面院子里,也汇聚了好多妇人,带着孩子。
萧雅雪,杨若兰,曹八妹,还有小雨她们全都过来了。
热闹得不像样呢,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众人看到杨华忠过来了,全都围拢了过来,各种吉祥话,各种祝福,络绎不绝。
杨华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当真感觉自己突然就像那夜晚天上的月亮,周边全都是星星。
自己这轮月亮,被一群星星簇拥着,这滋味儿,当初成亲做新郎官的时候经历过,但没这么隆重。
杨华忠清楚,这一切,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儿女们有出息了。
寒暄了一阵之后,杨若晴出声道:“人应该都到齐了吧?那咱就去镇上酒楼接着说话吧,戏班子都请好了,等咱到了就开锣唱大戏!”
大家伙儿从前办喜事都是习惯在村里,自从杨若晴开了这个先河之后,大家伙儿的观念都悄然发生了改变。
开始稍有抵制,觉得去酒楼吃酒席,纯粹就是吃感觉,压根就不到实实在在的东西。
不像庄户人家自己请的厨娘做的酒席,至少肉丸子肉饼是有的。
可是当他们去了之后才发现,跟他们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现如今,办喜事去酒楼,已经成为了一种高端的形式了。
十里八村那些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办喜事,也都效仿着来了酒楼定制。
而镇上的这几家酒楼,试问谁家有这方面的经验?
当数天香楼了。
所以,杨若晴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尽孝心的时候,也引领了风潮,然后还为自己家的酒楼打响了招牌,带来了生意。
真好。
后院运输队的车马停在了杨华忠家门口的大路边,二十多辆,停了好长好长一路。
大家伙儿纷纷上车,这规模,也没谁了。
惹得村口那边好多村民远远的看热闹,指点着,议论着,也羡慕着。
这边,人都上得差不的时候,车马缓缓行驶起来,朝着清水镇的方向而去。
最后一辆马车上,杨永青赶车,车厢里就坐着杨永仙一个人。
杨若晴纵马跟在后面,刚要走,从她自家那边院子门里匆匆忙跑出来两个身影。
是萍儿和花花。
看到车马已经动了,萍儿更急了,赶紧朝这边跑来,视线看着一辆接着一辆奔过去的马车,萍儿更慌了。
杨若晴赶紧调转马头来到了萍儿跟前,“萍儿姐,你和花花咋在这呢?我还以为你们已经上了马车呢!”
萍儿解释道:“先前快要上马车的时候,花花突然闹肚子,我赶紧带着她回去了一趟……”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杨若晴勾唇一笑,翻身下了马。
“前面的马车应该都坐满了,我大哥这边的马车里就坐了他一个,你和花花坐上去吧。”她道。
那边,杨永青闻言停下了马车,然后,后面马车厢里,杨永仙探出身来。
萍儿刚好将花花抱着放上马车的踏板,一个低头,一个仰头。
俩双眼睛刚好对视在一起。
这一对视,萍儿的脸刷地就红了。
而杨永仙,眼底则掠过一丝惊艳。
萍儿回过神来,赶紧垂下头去,然后侧身对杨若晴那不知说啥话去了。
杨永仙没留意听,因为,看着萍儿这婀娜的身影,他的脑海里突然就跳出了几句诗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女子,就是从前服侍过周氏和杨文轩的那个丫鬟萍儿?
如今跟着晴儿妹妹专门为酒楼的那些桌椅垫子做绣活得萍儿?
从前没有细看,今日这一细看,果真生得风流标致啊!
这边,萍儿压低声跟杨若晴这道:“晴儿妹妹,我看我还是不坐那马车了,车上就你永仙大哥一个,孤男寡女坐一起,不好。”
杨若晴怔了下,道:“啥孤男寡女呀,前面赶车的是我小堂哥,后面车厢里不是还有花花嘛,人多着呢!”
萍儿站在那里,轻咬着唇,微红着脸,极度纠结,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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