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顾家一家子正在餐桌上用着早餐。
昨晚陈慧岚的伤治了一夜,顾庭远一宿没睡,精神不济,早餐也没什么胃口。
顾文萱慢条斯理的吃着:“我妈好好的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我觉得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是不是顾易柠那贱人给她打电话,气着她了?”
“这我哪知道,她从昨天回来精神就不正常。”顾庭远没耐心的回答,瞟了一眼餐桌前的人,少了一个顾文珊:“你姐呢?”
“我不知道啊,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回来,可能在剧组拍戏吧。”
“拍戏拍戏,一天到晚拍戏也没火,你妈出这么大事也不回来?”顾庭远气的将餐具一摔。
“爸,您别着急嘛,我给她打个电话呗。”顾文萱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
管家面色惊慌的从外面奔进来:“大事不好了,老爷,二小姐,傅……傅家少爷过来了,命人抬着一具尸体来的。尸体泡着全身发肿,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别提多恶心了。”
“什么?”顾文萱蹭的一声从餐椅上站起身。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前有顾易柠大胆嚣张命人抬着四口棺材来顾家,这后又有她丈夫傅寒年抬着尸体来顾家。
当顾家是什么地方,殡仪馆还是火葬场?
顾庭远脸色阴沉,起身便往外走。
站在院中的傅寒年一身黑色长款风衣,一双长腿包裹在黑色长裤里,手中捏着一根香烟。
香烟没有抽,任由烟火自燃。
顾庭远笑容满面的迎上来:“寒年,这么早过来啊,吃过早餐了吗?要不在顾家随便吃点?”
傅寒年冷嗤一声:“看到这儿,你还能吃得下?”
修长的手指,指向身后放在担架上的那具被江水泡烂的尸体。
顾庭远伸长脖子往那看了一眼,笑容逐渐尴尬:“寒年,这是?”
“厉风。”傅寒年将目光示意给厉风。
厉风点了点头,拿着一份尸检报告递到顾庭远面前:“顾老爷,这是这具尸体的尸检报告,这个人名叫何凯,昨晚在滨江大桥和我家少夫人一同被人撞下江中……”
“你是说易柠坠江了,那她现在呢?没事吧?”顾庭远震惊道,脸上写满了担心。
傅寒年看不出他脸上表现出来的是真的担心自己的三女儿还是装的,但这些都并不重要。
顾易柠既然已经嫁入傅家,就是他傅寒年的女人。
就算欺负也只能他一人欺负,其他人,就算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不能动她一根汗毛。
“托你们的福,还没死。”傅寒年薄唇微挑,寒气逼人。
顾庭远松了一口,那就好,但随即,他浑身又开始紧绷起来。
傅寒年会出现在这儿,难不成怀疑这事跟陈慧岚有关?
“顾老爷是否很相信自己的妻子?”傅寒年不急不缓的试探着顾庭远。
顾庭远拧着眉头:“寒年,这事绝对跟慧岚无关。”
“先别急着帮她辩解,我是问,你对自己妻子的忠诚度是否百分百可信?”傅寒年单手抄进口袋,浑身洋溢着一抹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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