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顺利策反师兄,那她这次就能彻底除了无面。
这个法子,秒啊。
陆夜白吻了吻她的脸,轻嗯了一声,“你能联系到你师兄么?”
江酒想了想,点头道:“之前一直以为他被无面挟持了,所以没想过联系他,
如今猜测他跟无面是盟友关系,我倒是可以试着去跟他取得联系。”
“那就试试吧,他想要众生相,你也乐意给,一拍即合,正好可以达成新的合作。”
江酒踮起脚尖在陆先生俊脸上吧唧了两口。
“你可真是个宝,三两句就解了我困惑。”
“……”
江酒与无渊有专门的联系通道,以前都是通过特殊方式联络的。
如今打定主意后,她便抱着合作的心态去联系。
一连试了几个通道后,她终于还是联系上了无渊。
对方可能也是见她不断的联系她,大概猜到她已经识破了他跟无面的计策,所以才不得不被迫接受她的连线。
“小师妹果然是聪慧过人,从你打来这个电话主动联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猜到你识破了一切。”
话筒里传来了无渊低沉浑厚的磁性嗓音。
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江酒心里没有半点喜悦之色,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哀。
“我为了救你,从海城辗转到中东,又从中东飞往瑞士,师兄,你对得起这些年的师兄妹情意么?”
“抱歉。”无渊道了一声歉,幽幽道:“我曾向你要众生相,你不同意,我只当你是想占为己有,
可我又不得不拿回那个东西,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跟无面联手从你那儿将东西诓过来,
我谢谢你对我的看重,是我辜负了彼此间的同门之情,现在计策被你识破了,我也只能认栽了。”
江酒冷冷的笑了起来,“难道你以为跟无面合作就能顺利得到众生相么?师兄,你太看得起她了。”
“可她比你好对付,我宁愿我最后的对手是她,也不愿是你。”
江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那股子不快之后,冷幽幽的道:“我今天找你,不是想给你抱怨的,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准备将众生相给你,但我担心你得到了这个东西后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才拖着没给,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听进你的耳中觉得无比讽刺,你不可能相信我会抱着将东西交换给你的态度,
这样吧,咱们做一场交易,各取所需如何?我把东西给你,你帮我抓住无面。”
无渊陷入了沉默之中。
江酒也不催,拿着手机靠在陆夜白怀里,看着外面渐渐黑下去的天色,神情冷淡。
片刻后,无渊开口了,“你得先把东西给我,我才能同意帮你抓无面。”
江酒轻轻的笑了起来,“师兄,你不信我,那这场交易八成是进行不下去了。”
“我也觉得,我让你先把众生相交出来,你怕东西交出后我反水,
而你想让我先助你抓人,可我又担心人抓到后你过河拆桥,咱们没法达成一致的。”
江酒拧了拧眉,默了片刻后,沉声道:“我让随意去找你,有他在你手里,你应该能放心了吧?”
无渊似笑非笑道:“为了达成目的,你居然连儿子都能推出来做筹码?江酒,你的手段可真够狠的。”
江酒微敛下了眸,轻飘飘的道:“随意你是看着长大的,你对他疼爱有加,
我相信最后只要我兑现了承诺将众生相给你,你一定会让孩子平安回到我身边的。”
无渊不置可否。
他确实想要众生相,但还没到不折手段的地步,不会可耻到对一个孩子下手。
“行,那你将随意送过来吧,不过容我提醒你一下,别以为我不敢伤那小子,你要是敢违背承诺,我就敢结束他的性命。”
“好。”江酒有些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
切断通话后,江酒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直接瘫软在了陆夜白怀里。
陆夜白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这是最稳妥的法子,至于随意,那小子精得很,即使别人想动他,也得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江酒倒是不担心无渊会伤害随意,就怕出什么变故。
毕竟无渊身边还有个无面,无面应该也是对他处处提防的。
在无面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要是被无面知道了,那无渊跟随意都有危险。
“算了,咱们还是想别的法子给无渊做人质吧,要不直接把众生相给他也行,
到时候反水就反水吧,反正东西交个他了,而他的人也没事,我能向师父交代了,
咱们不能因为急着铲除无面就将儿子置于危险之境,她无面还没那个本事让我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当人质。”
陆夜白笑着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嗯,那就这么决定。
敲定主意后,江酒又给无渊发了一条短信:
‘随意跟着你目标太大,我怕无面起疑,最后让你们两陷入危险之中,
师兄如果信不过我,我愿提前奉上众生相,只求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抓住无面,
而且师兄也不希望无面那种有野心的女人活着吧,不然你拿走了册子,她也会天天盯着你的’
数秒过后,对方回了一条短信:
‘好,众生相给我,我配合你演这出戏,你说得对,无面不除,我心不安’
江酒这才满意一笑。
“我可真是个小聪明,这么完美的计划也能想得出,无面要是还不死,就天理难容了。”
陆夜白敲了敲她的脑袋,“既然你那么聪明,就赶紧想想婷婷那边怎么弄吧。”
江酒立马收敛了脸上的得意。
汪莹倒是坐得住,这都一天了,居然还不来电话跟他们谈判。
“陆夜白,你说婷婷能说服汪莹放下仇恨么?”
如果可以,她其实还是希望她们母子能够化去仇恨,母慈子孝。
这对小哥来说,才是最好结局,不然斗垮了母亲,逼得母亲自杀,他的生命里又得多一条弑母的罪名。
陆夜白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摇头道:“不好说,仇恨在汪莹脑子里深根蒂固,除非弄出点什么刺激一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