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刚成年,也并非像谭央那样在感情上是一个通透的姑娘,在她这里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所以越椿问她的时候她感到压力。
但是她感到压力并不代表不会承担;她不爱记糟心的事也并不代表她没心没肺。
她只是选择性的过滤了不开心。
“虽然你傻里傻气的,其实你小脑袋聪明着呢,倘若真有想不通的事可以同我聊聊。”
席允又不是不了解元宥,找他聊周围的人都会知道,何况有通透的墨元涟在压根就不需要元宥,墨元涟可以给她完美的答案。
“我可不傻,三叔你再说我傻我可要给慕里哥哥告状,他可是宠我的很,肯定帮我!”
“你喊他哥哥,也喊我哥哥呗。”
席允笑道:“三叔别乱了辈分。”
“那喊他哥哥就不乱了辈分?”
席允义正言辞道:“他帅呀!”
“你的意思是你家三叔丑?”
席允开怀笑说:“三叔自己心里有数。”
“得,我养一白眼狼,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想吃糖都是你家三叔顶着你父亲的压力偷偷给你的?我还录了视频,可不许抵赖!”
元宥在席允和席润小的时候就爱偷录一些视频,全都是他对两个孩子很好的视频。
在席允席润不大不小的时候他经常翻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播放,让他们感恩戴德!!
这招高明,两个孩子小的时候的确感恩他,可是两个孩子不傻,在他们渐渐长大之后发现这个三叔爱玩又爱惹事,而且为了偷偷休假经常找他们背锅,说是学校有什么家长会或者什么亲子体验,实际上都是他的谎言,他压根没有去学校而是偷跑了休假!!
这也是席允为什么遇到事情会找他背锅的原因,因为易徵和赫冥叔叔没有得罪她。
而且她和元宥的关系更为亲近。
“我没忘啊,我记在心里的。”
见小丫头乖又听话,元宥高兴的哼着小曲道:“你慕里哥哥想要孩子,我们准备找个姑娘代孕,你说我们要两个男孩还是女孩?”
席允玩着手机问:“你们不是几年前就在计划要孩子了吗?怎么一直没提上议程呢?”
“都是嘴上说说,还没有具体操作,我和你慕里哥哥想过,找个贫穷的女孩代孕,然后给她一大笔钱,保证她这辈子衣食无忧。”
“你和慕里哥哥的孩子要一个母胎吗?”
元宥解释道:“我们还在考虑,因为一胎两宝不太容易成功,你说要男孩还是女孩?”
席允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和慕里哥哥想要孩子是为了继承家业的,肯定想要男孩居多,当然这样说也不得劲!倘若是我,我会找两个女孩代孕生两个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是一男一女的,三叔这样多棒啊!哈哈哈!”
元宥特意问:“为何?”
因为席允想起她和越椿。
虽然是一家人。
但也是恋人关系。
想到这她立即否定道:“我瞎说的,我认为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反正现在这个社会男女都一样,就看三叔和慕里哥哥怎么想的了,你们喜欢女孩就女孩喜欢男孩就男孩,并不需要特意去在意,当然三叔实在纠结的话可以一男一女,这样也皆大欢喜!”
“问你个问题古灵精怪!”
元宥拉着她叭叭叭了一会儿然后八卦的说道:“你谭央小婶婶和你顾叔叔吵架了。”
席允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顾熏之的教育问题。”
席允立即了然,“顾熏熏犯错啦?”
“顾澜之教她弹钢琴,她这丫头又懒又爱哭,可经不住顾澜之严格,然后顾熏之就离家出走了,谭央吓了一跳,最后在你家找到孩子,之后谭央秋后算账和顾澜之争吵,也不算是争吵,就是谭央自己怼他,怼到后面见他没说话自己生气了,后面便回了娘家。”
席允又了然道:“顾叔叔追到娘家了?”
“嗯,顾熏之就扔你家了。”
“所以罪魁祸首在我家吗?”
元宥没个长辈样嫌弃道:“那个丫头爱哭又爱欺负人,我这段时间都没往你家跑,还是我家小狮子乖巧,又会说好听的话哄人。”
席允翻着白眼道:“我自然乖巧。”
席允从不轻易得罪人。
因为在她眼里身边的人都有用。
闻言元宥仍旧不死心的问:“真没谈恋爱?我怎么觉得不对劲,感觉你有事瞒我!”
“三叔一天净胡思乱想。”
随即她道:“我想去找墨元涟。”
元宥立即道:“找他干嘛?难道你家三叔没有他帅气吗?我接你回家,你母亲说的!”
“三叔,你在楼下等等我。”
元宥问她,“那你拿什么贿赂我?”
“我抱抱我家三叔算吗?”
元宥直接道:“我不喜欢女孩。”
席允:“……”
她提醒他,“三叔可以不用这么直接。”
元宥虽然嘴坏,但事事都会满足席允。
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小侄女。
席润和易徵的儿子都是侄儿。
他开车到墨元涟的小区门口停着,席允下车熟稔的进了小区,她输入密码进去看见墨元涟正在看电视,里面播放的是动画片。
她关心的询问:“元涟哥哥没事吧?”
前两天越椿都受了重伤。
墨元涟肯定也有波及。
席允就是惦记他所以特意来瞧瞧。
“都是些轻伤,无碍。”
席允坐在他的身边道:“没事便好,小允很担忧你,另外,我和大哥已经在一起了!”
“嗯,感觉怎么样?”
墨元涟像是吃了防腐剂,这么多年过去脸部都没有丝毫的变化,那双眼仍旧波光潋滟,席允想起他下雨的时候最爱撑着一把红伞了,不知为何,她觉得那时的他最孤独。
“同大哥在一起的感觉挺好的,可是有时候觉得怪怪的,颇有些压力,像是负担了另一个人的一生,而且大哥考虑的很长远,而我只是想到了现在,我们的观念稍微不合。”
墨元涟笑了笑问:“观念吗?”
“是啊,我和他的观念。”
“你这样说越椿哥哥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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