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一时间回答不上我的问题,估计是自己还没有想清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就别再想这个事。”
“父亲曾经说过给我两年时间。”
席湛曾经给过他两年时间。
两年时间一到让他改名字。
可席湛是想让他姓席。
“你父亲希望你姓席……”
“无论我姓什么我都是席家的人,而曾外祖父如今的确面临着两难的境地,我想着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挂在他名下未曾不可。”
这说话的调调与席湛一模一样。
越椿下意识的皱着眉,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道:“我需要考虑,还需要问一个人。”
“问席湛吗?”我问。
“他是我父亲,自然会问他。”
自然会问他……
越椿最想问的人并不是席湛。
那么他还关心谁的意见呢?
无论是谁我都没有再追问。
因为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
而我作为他的家人只有支持他。
我问他,“你想知道我的意见吗?”
越椿客气道:“母亲请说。”
“啊,你不必这般客套。”
“嗯,母亲什么意见?”
越椿这两年的个子虽然长的很快,但毕竟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如今还没有我高,不过十四岁这样的身高已经很拔尖了。
我目光比了比,差不多快与我齐平了。
而我可是一个上了170的女人。
我忽而伸手抱上他的肩膀将他搂进我的怀里道:“我好像从没这样抱过我的儿子。”
越椿诧异,“母亲……”
“我曾经说过于我而言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你想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我只在意你的情绪,别人的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在我的心里我只希望你和润儿允儿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越椿低呤道:“谢谢你。”
“你的父亲也是这般想的。”
“他待我一向用心。”
是的,席湛待越椿很用心。
席湛对越椿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我松开他道:“他是在意你的。”
越椿摇摇脑袋笃定的说:“他是在意母亲,父亲做什么事都是在围绕母亲而做。”
“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你。”
“父亲的性格是这样的,大家都清楚的,就连三叔都告诉我说润儿和小狮子都是意外中的意外,三叔说父亲深爱母亲超过一切。”
席湛对我的感情大家都看得明白。
他这个内敛的男人明明让所有人都猜不透,唯独在这一点上却让人看了个清清楚楚,相当于我是他的软肋,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
“你别听你三叔胡说八道,他那人做事说话都没有在调上,你平时也别跟着他瞎混。”
“三叔在我们的面前挺靠谱的。”
越椿倒会替元宥说话。
“是吧,那我冤枉他了。”
我挽着他的胳膊道:“我们去找润儿和允儿吧,你父亲要给她戒糖,估计会哭会闹。”
“为何给小狮子戒糖?”
“她昨天拿了墨元涟的。”
越椿为允儿说话,“这事怪不到她。”
允儿还小,这事怎么能怪她呢?
“你父亲那人肯定会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吃多了会蛀牙,强迫性的给允儿戒糖。”
越椿了然道:“小狮子定会哭闹。”
我头痛的说道:“我当看不见,让他去教育孩子,而且你也在学校,你也帮不上她。”
“那她连个帮她的人都没有。”
我笑着说:“她的确吃糖吃的太多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蛀牙的,席湛也是为了她好。”
闻言越椿没再说话,我们回到后院的时候看见两个孩子正抱着奶瓶,阿姨告诉我说里面装的是牛奶,喝完之后去正厅吃早餐。
我走近将允儿抱在怀里问她,“昨晚有没有尿床?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踢被子?”
允儿摇摇脑袋道:“没有尿床。”
越椿帮着她道:“穿了纸尿裤。”
“也就是说尿了纸尿裤。”
这个跟尿床有什么区别?
估计她再大一些就不会尿床了。
不过润儿同她一样大就不怎么尿床。
允儿的自我控制能力比较差。
我替她编发道:“晚上我们就可以见到爸爸了,对了,曾外祖父要带你们出去玩。”
允儿问我,“妈妈不去吗?”
“嗯,妈妈有事呢。”
我想去客栈陪席湛。
毕竟我们刚重逢不久,我的心里时时刻刻都是他,我一点都不想从他的身边离开。
我心里叹息,我还真是黏人。
“可是我想和妈妈在一起。”
“越椿哥哥会陪着你们一起啊。”
允儿想了想道:“那好吧。”
有越椿在允儿倒不黏人。
吃完早饭之后我同外公说有事需要离开几个小时,让他带我的三个孩子去镇里玩。
外公欣然高兴道:“我不仅要带他们三个孩子出去玩,我还要带他们去我的那些老朋友面前走一圈,让他们知道我有三个小辈。”
外公现在开启了炫耀模式。
我笑眯眯道:“外公开心便好。”
送外公和三个孩子离开之后我才让祖宅里的司机开车送我去客栈,我到的时候竟然看见元宥,不仅有他,还有谭央和居疏桐。
他们四个正坐在一起打扑克牌。
我错愕的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三个人坐在大厅里玩的还真兴起。
谭央无奈的神色道:“你要问元宥,他大老远的非要带我来这里,弄得顾澜之都埋怨我了,我晚上回到家定会逃不过一顿说的。”
我看向元宥,“三哥你做什么?”
他笑着说:“过来玩啊,这儿的景色多好呀!再说二哥在这里,我跟着他玩怎么了?”
我皱眉道:“说实话。”
谭央提醒说:“慕里在洗手间。”
也就是说他们四个人到的这里。
元宥玩着牌没有说话,见他不肯说的样子我没有再逼问他,而是绕过他们上楼去找席湛,席湛正在房间里画画,书桌正对着窗外的河景,我过去看见他画的景是窗外的景色,可却是昨晚的夜色,他画着昨晚的景。
画已经成型了一半。
我夸奖道:“二哥真厉害。”
“我记得我刚送你过去。”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道:“外公带着几个孩子去古镇里玩了,我不想去就过来找你了。”
他嗓音沉呤问:“看见楼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