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八。
陈言按照风俗该去为妻子的嫡系哥哥送去喜糖,女子怀孕是喜事,该给兄弟分些喜糖,以祝自己的哥哥早日有女,而大多数的男子都会很开心,分些喜气没有人不愿意。
而于柳辞寒则是并非如此。
陈言这段时间常常入宫来看他,不过是被家里人谴来的,来了以后同他也不会说太多的话,让他心中堵的厉害。
墨烟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凤后!”自柳辞寒让他不要再称他为凤后,墨烟就一直叫他公子,可今日这般实在是让墨烟不得不犯了忌讳,一声“凤后”只为了让他清醒罢了。
“凤后,此事做不得啊,这……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怎可做?若是被皇上发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住口!”柳辞寒冷声喝道。
他看了一眼香炉,手中的帕子捏的死紧,手心都出了一层惫。
“把香点上就出去。”
“凤后!”
“点上!”柳辞寒冰冷的目光让墨烟终是不敢违背。
墨烟将香点上后,看到那袅袅青烟自香炉中飘出,又抹了一把泪才退下。
柳辞寒神色有些恍惚,坐到铜镜前细细端详了镜中人的面容,蓦然展颜一笑,天地间只余这一处芳华,其他则是黯然失色。
“你这屋子里点的什么香?我闻着半个时辰了,怎么越闻味道越是奇怪。”
陈言来后,在这里坐下不过半个时辰,额头就冒出了一层惫,脸上亦是红了起来。
只觉着浑身热的不行,满心的狂热不知何处宣泄。
柳辞寒亦是面色透着些许绯红,他上前扯了陈言的衣带,呼出灼热气息的唇紧紧贴着陈言的耳朵,声音低柔,“这香自然是难弄到的东西,费了不少的气力。”
“你……”
“嘘,别说话。”柳辞寒轻轻点住了他的唇,莞尔一笑,魅惑般的引诱,“别的男人能给的我也能给,你不说你在外浪荡惯了,和我妹妹各自玩各自的,那同我在一起又有什么?”
“我是你妹夫。”陈言试着要去推他,把脸转向一侧。
柳辞寒低头去亲陈言的唇,“我不管,你能和别人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又何妨?我没有锦绣美吗?嗯?锦绣哪里如我?勾引主子的贱人,应该弄去浸猪笼才对。”
“你怎可这般说锦绣?”陈言又试着挣扎,可身上热的厉害,柳辞寒的身体很凉,让他舒服的叹息。
柳辞寒眼神一暗,“我这般说他怎么了?你心疼了?若不是你宠着,那天他早就该被我赶出府了,我只要一看到那贱人就恨不得……阿言,你当我不要脸也罢,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柳辞寒哭了,“我受不了你嫁人,受不了你和旁人生儿育女,受不了你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我真的受不了,兴许死了比活着还要好。”
他一边亲吻陈言一边脱衣服。
房间里的香并不浓,所以陈言半个时辰后才会感觉这香发生了作用。
“你不是想看男子与男子之间云雨,守宫砂会不会消失么?我给你看好不好?都给你看。”
暧昧不清的话语声渐渐低了下去。
柳辞寒的声音始终压的很低,在那本应属于他和皇帝的床上,他却和一个男人在云雨。
心中羞耻的同时那噬骨的快意涌来。
这是他的阿言,他的阿言在和他行男女之事。
“阿言,阿言,你快要把我逼疯了知不知道?我真的受不了……有这一天也够了。”
他殷切的唤着陈言的名字,鬓边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微微闭上眼,随着浪尘起伏。
墨烟在外面已经煞白了脸。
这可是死罪。
公子当真不要命了么。
万一……万一……
公子一定是疯了。
他怎么可以算计妹夫引诱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疯了,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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