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咳了一声,“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陈言从里头走出来,宠溺的捏了捏顾斐的鼻子,“好了,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孝子一样幼不幼稚,吃饭去。”陈言把顾斐从躺椅上抱了起来,还在怀里掂了掂,“你这最近好像清瘦了些,一会儿多吃点,相公今天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当着别人的面,陈言也毫不避讳自己对顾斐有多没有底线的宠,居然带人去吃饭都是用抱的。直把平安和夜影两口子看的都呆住了。
“本以为大老爷您往常都已经算过分了,这……这……”平安都结巴了。
陈言笑呵呵接了话茬,“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是吧?”陈言拿起筷子和碗,亲手递到他手里,事事亲为,就好像顾斐是个不能自理的幼童一样。
“不过我乐意,把他宠坏也算我的一个人生目标。”陈言这话说的完全没三观没节操,仿佛只要对上顾斐,他就没下线。
直把其他人都看的瞠目结舌。
顾斐轻叱他一句,“净胡说,你的人生目标还真是够奇特。”手里的筷子在陈言的饭碗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音,陈言乖乖的拿起碗扒饭不说话。
至于顾斐,他刚才看着是在斥责陈言,那脸上的笑容却怎么都藏不住,都三十多岁的男人,愣是被人宠的跟几岁似的。
没办法,有人宠着就是可以肆无忌惮。
平安和夜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他们的世子是变了,只不过变得更为柔软,更为快乐。
几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寒冬。
端王府门前挂着几个喜庆的红灯笼,在这下着小雪的夜里多了几分恬淡的温馨。
府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凝聚一片。
“父王,母妃,爹,娘,儿子在外头过得好着呢,你们就别操心了。”坐在饭桌上,顾斐被四位老人弄的哭笑不得,这几乎是每个除夕夜都会上演的一幕。
陈管家和陈夫人都不是傻子,这么多年陈言每次回来都和顾斐一起回来,而且端王爷夫妇二人对他们夫妇二人热络不少的态度,他们还是发现了端倪。
虽然一开始是失望,对儿子的欺骗感到伤心难过,但是由于他和端王爷本就交情不浅,端王爷在他之前还没有发现真相的时候,就不时向他暗示道:我的儿子被一个混小子拐跑了。
寻思着自己儿子干的事儿,他也就多了愧疚之情,即使后来他和夫人搬出了王府,在城中买了宅子颐养天年,每年除夕夜都会应端王爷的邀请一同来吃个饭,对顾斐也是越看越觉得好。
“小斐啊,要是文启哪里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找我们,我们一定狠狠收拾他。”端王爷之前总是念叨着儿子被别人拐跑,陈家人对顾斐有些先入为主的偏心。
顾斐拍着陈母的手,“娘,您放心吧,他对我好着呢,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把他阉了送宫里做内侍。”
陈言听到以后,后背一凉。
端王爷和端王妃都是很神奇的人,在他们眼里并没有什么根深蒂固的统治阶级有的通病,所以他们对待陈管家和陈母都是真心实意当做亲家来看。
这也让陈家人对顾斐尤为的好。在陈父陈母那里,顾斐的地位甚至超脱了陈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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