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陈言还一个劲儿逗他,“世子爷,您许诺的那五十个媳妇儿哪去了?您以前说过的,难道想赖账不成?”
顾斐听这话闹了个大红脸,心里直骂自己小时候蠢,那种傻话也能说的出来,把别的女人送给他?想都甭想。
“五十个媳妇儿就别想了,放心,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媳妇儿。”顾斐夹了一块筷子鸭腿塞他嘴里,“但是相公还会有的,乖,以后相公我疼你。”
陈言被突然塞到嘴里的鸭腿塞的嘴都有些疼,拿下来以后,又故作娇羞的嗔了顾斐一句:“相公好讨厌。”这句“相公”可谓是余音绕梁,让人听了恨不得以头撞地,半个月前吃的饭菜都要吐出来。
顾斐听的脸色僵硬,面如菜色,他现在有些不想吃饭了,想出去吐一会儿。
“相公,我要吃这个,我还要吃那个……”陈言舔着自己的老脸在饭桌上指指点点,使唤着顾斐给他夹菜,顾斐居然还真应了,颇为体贴的给他夹菜,夹到鱼的时候还给他把刺给挑了出来。这完全是看在对方叫自己一声相公的份儿上。
这头两个人,一个心甘情愿的夹菜,另外一个享受着世子爷的伺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没什么,但是把身为旁观者的平安给吓着了。
平安这小子机灵着呢,结合自家世子近段时间怪异的表现,还有自家世子那体贴劲儿,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平安在心里都哭了,王妃啊,小的把事儿给办砸了,您别说这两年抱不上孙子了,也许这一辈子都抱不上孙子了。
不过这两位爷能不能遮掩着点,他知道倒是没什么,但是这大清早客栈里也有几个人在用膳,旁人都用一种隐晦的目光往这里瞧,更是有几个女子已经暗暗拂泪。
唉!造孽啊!这么两个俊朗的男儿在一起,不知多少女儿家要哭。
吃过早饭后,几人启程。
这里的人包括陈言,顾斐,平安,还有倒霉的赶马车的暗卫,其他暗卫都在暗地里跟着,所以他们这一行几人看上去也不过就是寻常的出来游玩的富家公子罢了。
其实那辆马车顾斐和陈言都没有坐过,之所以要一直带着辆马车也不过是怕赶上下雨天等其他恶劣天气,若是一时找不到地方躲避,便去马车里。只是奈何,他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非要坐马车的情况,所以那辆马车倒是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几日过去,他们已经走到了名为云贯的地界。
然而顾斐却是对陈言忍无可忍。
“言哥,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头几天陈文启的性子变了以后,就不让他叫“启哥”,而让他叫“言哥”,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要让他改称呼,但是他说什么他听就是了。一时半会儿当然有些不习惯,但是叫的多了倒也顺口了。
先不提这个,问题是陈言这两天,路上看到个乞丐,要特意下马给人家几两碎银子。看到被恶霸强抢的民女,他也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到屠户正要当街杀一只狗,他也要救下来,救就救下来吧,害怕它回头饿死,居然养在了身边,就拴在马车踏板上,由那赶车的暗卫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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