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化乾不知想到了什么,换上了一副深思的神色:“宋贵妃私通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他的目光直直的扫在南宫怀月的脸上,不放过他脸上表情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南宫怀月淡漠的点了点头:“是我,没错。”
末了,嘲讽一笑:“说起来,倒要怪你,不多多走动后宫,惹的宫中嫔妃饥/渴难耐,不然,她怎能挑个侍卫通/奸,说起来,我也算做了好事,把人给你揪出来了,不然你活的多憋屈。”
陈化乾:“……”谢谢您了,您不说来更好,您一说出来,满朝文武都知道朕被那女人给绿了。
“哎,不过如此也罢,这件事一出来,宋丞相一党也算被重重一击,皇后同朕手里都有些那老匹夫的罪证,这下,算是可以除了心腹大患。”
南宫怀月的眼里出现了几分迷惑:“皇后给你下毒,你为何……不惩治她?”
陈化乾不在意的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因为不在意,况且,她也是个可怜人罢了,再加上朕本就打算假死,过段时日便可以脱身了,何必再去计较那些恩恩怨怨。”
南宫怀月便不做声了。
其实宋贵妃私通侍卫这件事也是他早些年无意间发现的,几年前陈言还没有进太子府,一直在宫中住着,陈言有时候便会留他在他宫中睡,而他早上都是早早地趁着天还没亮就回府中处理些积压下来的公务,路过宋贵妃的宫门时,发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偷溜了出来,看打扮是侍卫的模样。
试想,天还未亮,一个男人从嫔妃的宫里鬼鬼祟祟的偷溜出来,还能是怎么回事?
但是南宫怀月并没有闲心思去管旁人的事,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谁让宋丞相那个老匹夫近日来不知好歹的妄图对他的衍儿下手,他竟想把他的衍儿从太子之位上扯下来?呵,休想。
所以他便命人去查,甚至动用了自己一直隐藏的水行宫的力量,毕竟有些事情,以他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并不容易做。后来果然知晓,那个女人果然和那个侍卫打扮的男人是姘头,再一查,更不得了,那个男人竟然还是宋丞相一党的大臣的庶子,早在宋贵妃进宫时两人就不清不楚,入了宫以后,那男人更是为了她,做了一个侍卫,没事便快活一次。
于是他便命着水行宫的属下日日盯着宋贵妃的宫里,在前日,他们正快活之迹,命人去把皇上叫了去,铁证如山,宋贵妃当场便被白绫处死,那男人当场乱刀砍死,家里抄了家,宋贵妃的母家本应该诛九族,但皇上念宋丞相三朝元老,便网开一面,留了性命,一家老小贬为草民,五代以内不得入仕。
一直让人无从下手的整垮宋丞相及其党羽,一下就被南宫怀月给解决了。
这一切都是在前日发生的,南宫怀月刻意瞒着陈言,没有让他知道。
说是存了私心也好,他就是想让陈言认为,他干干净净的,不会耍手段,手上也没有沾上人命。
哪怕他就是刚刚杀了人,溅了一手的血,他也得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的再去见他,让他以为,他一直,没做过那些心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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