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今日着了一件淡蓝色锦袍,腰间挂着一枚色泽温润的玉佩,果真有几分文雅的俊秀之气。
只不过那股子俊秀之气,却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彻底崩塌。
只见陈言刚刚出了自己的府邸,便眼前一亮,嘴角一咧
“昨儿个衍儿抄《韩非子》甚是尽兴。”
本来在太子府门外站着等陈言出来的南宫怀月,听到了陈言那副不正经的调调,一张脸硬是黑了下去。
太子府和太傅府的下人们都盯着他俩一个劲儿的瞧,心里都纳闷了
“这太子爷和太傅大人之间,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愿被旁人围观,南宫怀月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指了指太傅府的马车,对陈言道
“上车,去南宫府。”
“得嘞。”
陈言眼睛一眯,笑的那个春花灿烂,上了太傅大人的马车。
跟在陈言身边的侍卫更纳闷了
“太子爷今儿个是怎么了,往常见他去南宫府可没这么欢实啊。”
南宫怀月无奈一笑,随后也上了马车。
然而,刚刚掀开轿帘,便觉得腰上一紧,某个不要脸的人竟生生搂着他的腰,让他坐在了他的腿上。
正好,新账旧账一并翻了。
南宫怀月冷笑一声,挑起陈言的下巴,目光幽深
“怎么着?想造反?”
美人儿指尖微凉温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不敢,我在下,月儿在上,我是万万不敢造反的。”
感受着下巴上的温润触感,陈言忍不住轻轻吻了吻,眼含温柔,这人,怎么就让他这么喜欢呢。
陈言心里喟叹了一声。
陈言眼底的温柔,触动了南宫怀月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那一片冰冷似乎正在缓缓融化成一滩水。
南宫怀月从小到大,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
原先同陈言的亲近,也未到如此放肆的地步。
却也是陈言如今的放肆,才让他更为真实的感受到了如今自己身份的不同。
他不仅是陈言的太傅,也不仅是陈言的舅舅。他是陈言的,陈言也是他的。
南宫怀月虽然脸上仍故作冷漠,但只有他知晓,他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怕是这孩子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以后不许叫月儿,忒肉麻,成何体统。”
南宫怀月微低了头,露出白皙好看的下巴,借此来掩饰眼底的一抹淡淡的羞涩。
“肉麻什么,我是你的夫,叫个名字就嫌肉麻,那以后……”
“做些更肉麻的事情时,你就不会觉得叫你月儿肉麻了。”
陈言坏笑道。
像极了京都里那些风流的纨绔公子哥。
许多年以后,南宫怀月仍然会记得,陈言此时看着他时的目光,明明是一派揶揄调笑,然而眸底深处却深深藏着一种令人为之动容的深情,那种深情,南宫怀月描述不出来,浓厚的好似浓墨。
“月儿,月儿……嗯……多叫几遍是不是就觉得没有那么肉麻了?”
陈言把头搁在南宫怀月的脖颈处,轻轻磨蹭着,声音慵懒,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儿。
“嗯……应该是……”
南宫怀月有些不大自然的移开目光,陈言的头发极其柔软,磨蹭着他的肌肤时,让他有一些别样的心悸。
陈言听到了怀里人别扭的应答,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的月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